“把青衣唤回来,总是这么盯着人家,也不好意思!”许久,云浅才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
旁边的盈盈见状,直想翻白眼。
不好意思这几个字也只有她才说得出口,明明光明正大的让青衣去盯着人家一举一动,到头来还道了句不好意思。心虽是这么想,但盈盈可没敢在云浅的面前乱放话,“是!”说着就走到台前,冲着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
待回身时,十分不解的望着一脸平静的云浅,正待开口。
“想要知道真像,只能近距离的接触!”虽然她不太喜欢那个男人看她时的眼神,但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盈盈疑惑。
“公子指的是?”云浅本身就是好说话的主,盈盈只要有不解的问题就问出口,这是做人下属的大忌,但在云浅的面前到是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只剩下两日的时间了,若是不彻底查出凶手是何人,那雅阁怕是从此以后就得关门大吉了!”云浅说得轻巧,诸不知盈盈一听到这话,脸色微变。
对于他们这里每一个人来说,这雅阁就好像是他们的家,突然之间说他们的“家”可能就会被封锁起来,那种滋味有些不好受。
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就这么被外人给瓦解,盈盈担扰的看着云浅。
云浅见盈盈摆出这副表情忍不住微微一扯唇角,“盈盈难道对你家公子没信心?”
不知为何,一听到云浅说“你家”两字,惹得盈盈脸蛋儿一红,果断的摇头,“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
她这话,说得好像只要公子在这世上一天,就没有公子办不到的事情,云浅在他们心中简直是成了神话般的存在。
云浅只是看着盈盈,没有说话。
盈盈脸孔压得更低,不敢与她的视线对撞。
一盏茶的功夫,只见有人从后院奔赴而来,飞快的往三楼去。
听到动静,云浅带着笑意起身。
脚一跨出,就见一男子站立门槛边。
青衣还是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青丝也是用同色的发巾一束,右手握着一把剑。青衣不像别的剑客一样,都自然而然的把剑抱在胸前,不论是走到哪里,他的剑随时随地的握在右手边,垂立。不论是睡觉还是睁眼,他一直都做好拔剑的准备!
这一点,云浅一直都很欣赏他。
青衣与盈盈不同,青衣主冷线,而盈盈虽然沉稳能干,但只要一到了云浅这里,话就显得特别多,爱问。
云浅看了眼风尘朴朴的青衣,无形中冲他点头微笑,跨着平稳的步伐走出了雅阁。
盈盈跟在身后,猜测着云浅去找那人的意图。
驿宫。
眯起的桃花眼里带过一抹流光,俊美异常的脸孔闪过不明的意味,进来通报的人抵着头,不敢抬头望去。
“雅阁的人想要见谁就见谁么,卢国太子岂是他们想见就见的?”听到雅阁的人要见他们太子,那大个子身形一震,不爽的吱声。
似乎是习惯了这大个子的无礼,大家都没作声,人家太子都没有说什么,这小子到是先不爽起来了。
“可是雅阁当家查到了些什么?”西楼陌没看那大个子一眼,而是一派淡然的问那个进来通报的守卫!
那守卫本就是圣皇朝的人,自然是想那个人查到了什么,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他们圣皇朝。但那个人只让他进来通报,并没有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了句,“云公子没说。”
“让他们进来吧,”想要再见到那个总是一身清雅的少年,这是西楼陌的真实想法。
那守卫得到卢国太子的允许后,便匆匆离去。
“太子殿下,为何不为难一下那个人?”莫扈愤然的问道。
卢国的人莫名奇妙的死在雅阁,而且还是在圣皇朝的土地上死了人,这圣皇朝不派人查,反而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这让卢国这边的人十分恼火,若不是西楼陌给了指示,他们恐怕是要闹翻天了。
西楼陌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目眩的笑容,那样子的他,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站在身后的三人,看着自家太子露出这副阴险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颤,接着又是面面相觑。
云浅刚一踏入卢国太子的驿宫,那男子便笑意盈盈的上前,给了云浅足大的面子。
“参见卢国太子!”云浅瞄了眼这高贵的男人,扬起笑靥行了个礼,身后的两人也随身下礼。
西楼陌从她一进门起便一直盯着这一身洁白少年不放,眼神灼得让云浅有些不自然。
“云公子客气了!”西楼陌收敛,大手一摆,示意云浅落坐。
云浅微笑的坐在左侧,盈盈与青衣如两尊门神一般立在她的身后,还“不小心”的瞄了眼上首那俊美如斯的男人。
“卢国太子,关于贵国吴大人之死……”云浅礼貌性的向西楼陌拱了拱手,直接切入正题。
西楼陌一摆手,细长的桃花眼笑意盈满,不经意流露出的多情,让云浅的笑意更浓。
“这天下第一美人就坐在面前,怎可一来便谈论公事,我们只谈风月,如何!”抬首间,有贵族气势随莲并散,多情的桃花眼笑得意味不明……
云浅细细的看向这特别的男人,这卢国太子隐藏得如此之深,让人不敢小看。而她也深知这一点,捧起丫环刚为她沏下的温茶,抿了一口,才抬头道:“云某不喜风月,雅阁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人都拿不出任何心情谈论如此话题!还望卢国太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