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水秋惜心中抽痛,到嘴边的话被她坚难的吞了回去。
“慰儿,站住。难道你忘记母后说过的话了么,你若是再这样执意下去,母后不能再保证那个人的安全……”见孤独慰不听,她不得不放下狠话。
这是威胁,皇后表明的威胁。
孤独慰突地回头,那深邃如渊的黑眸里闪过杀气,即使他自己知道对面那个人是自己的母后。但在水秋惜说出那种话时,那一刻里,在他的心中的确是对他的母后生起了杀意。
那如恶狼的眼光让水秋惜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的儿子恨她。
此时的水秋惜才惊慌失措的知道,她这个生母竟然不如一个云浅,甚至是让自己的儿子萌生了可怕的杀意。
她是一个最失败的母亲,仿佛一时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心中崩溃了。
水秋惜一咬牙,似乎决定了什么,“慰儿,不管你如何恨母后,今夜,不许你胡闹,你只要乖乖的回去跟你父皇道个歉,太子之位还会是你的……”
孤独慰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没有了他,我这个太子作何用?”若是要重新坐,他也决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野心。
孤独慰的性格本就与孤天决的十分的像,两人都是王者。
但是,一山只能容一虎,这江山,也只能有一个王。
水秋惜早就该想到,只有那个人的话他才会听,别人的话无凝只是一股空气。
皇后没有给孤独慰离去的机会,从背后倾刻间发动了攻击。
孤独慰一闪一躲间脚下只是向前追去,并没有与皇后的招式纠缠在一起,晚一刻到她的身边就少知道她的安全是否。
皇后的武功路数十分的凌厉,对自己的儿子也是下了死手。
这是这对母子第一次动手,在这个黑夜里,为了云浅,他们多年小心翼翼陪养的母子关系瞬间瓦解。
阴风阵阵,两条身影一红一黑的在这个皇宫顶上飞快的晃荡着,有守卫眼尖的看见这两条身影虚晃而过,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两人是何人。
孤独慰面对皇后还是留了情,只是简单的架开皇后的凌厉招式。而这一点,皇后也发现了。
金黄色的瓦片因这两人的内力相撞而翻飞一片,哗啦啦的响彻寂夜。
孤独慰由守反攻,脚踢如风,带着劲力一扫。水秋惜被儿子突如其来的一攻有些防不胜防,引动全身之力向上一提,身形腾空跃起,红色的华衣在月白色的柔光下散着丝艳丽刺目。
她险险躲闪一击,来势汹汹的爪风迎面而来,皇后脚下稳稳的踩着瓦尖,就她的身后便是空地,他们所在的高度离地面有十几米的高空。水秋惜一只脚尖点着瓦点,身体向后弯曲过去,身法诡异,又一次险境般的躲掉孤独慰的凌厉。
孤独慰身形微越过皇后,性感的薄唇边溢出邪恶的笑。
水秋惜弯身片刻,不小瞥见儿子的笑意,心中一凉。差一点忘记了孤独慰是谁的儿子了,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过去。
水秋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不受控制的被人带下,背后阴风袭击而来。
“砰!”一声砰然声大响,紧接着就是一阵瓦片掉落声远远的传出去,这一次的大响声引起了大批人的注意,一时间,就在他们两人的脚下几批皇宫侍卫围而来。
领头的将领本来想大吼出声,待看清那一抹凤凰衣时愣住了,所有人表情奇怪的看着瓦上的两人。
“凡是对她有伤害的人,我,都会想尽办法除掉,也包括母后您。”孤独慰一手压着水秋惜的玉脖,眼中寒芒更胜,在一怒之下,竟然连身为皇后的她也会下如此的重手。
只见水秋惜整个人被孤独慰狠狠的用力甩压在瓦顶下,身下的瓦片已然被她的背压得碎裂。看着儿子眼中闪过的杀意,听着儿子嘴上吐出凌厉刺心的话,水秋惜只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动弹,仿佛自己第一次认真的看清自个的儿子。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母后不要让儿臣失望。”孤独慰松开束缚,声如寒。这一次,他下不了手,但不敢保证在她伤了那个人后还会保持着此时的冷静。
水秋惜眯起凤眸,再一次正视着自己的儿子。仿佛这一刻间,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个人也是这般护着那个女子,不得不说,此刻的孤独慰就像年少轻狂的孤天决。水秋惜冷冷一笑,带着一股凄凉之意。
孤独慰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纵身而去。
水秋惜站立在瓦顶之上,脸上的笑在这个黑夜里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下面的侍卫们见着皇后如此的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很好!这才是他的儿子,这一点上你的儿子就输了一筹,哈哈哈……”
静默了许久,红衣女子立在高瓦之上负手凄狂而笑,如鬼域传来的声音,下面的侍卫面面相觑,都以为皇后发疯了。
水秋惜眼神一变,如嗜血的魔鬼般,“就算你再怎么像他,但你始终是本宫的儿子,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与云浅休想得程……”阴森森的话远远的传出去,带着内劲。
“王爷,前方发现三队人马在皇宫外围活动……”黑夜中,有黑衣死士沉声道。
只见孤独鸿肩头上还带着伤势,鹰潭般的黑眸利如刀锋,在黑暗里闪着光泽,“可是孤独慰的人。”
“不像是他的人。”
孤独鸿剑眉一挑,孤独慰并非想像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即使自己围住了圣城所有的地方依然找不出他的人,就好像在原地消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