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仿佛整个圣皇朝都晃动了起来。
普通的牢房,但看管的人却不普通。
小小的牢房竟然动用了皇帝身旁的暗卫亲自守候,可见,这皇帝还是知道他这个儿子能耐的。
但是这种情况,云浅还是第一次见着,就算那个皇帝再对孤独慰怎么样,也从不会做得这么死。
云浅随着老爹云飞缓步而进,一路而来,竟然无人拦截。看来,这皇帝并不限制他人,只是在限制里面被关着的那个人。如此一来,云浅就更猜不透皇帝在玩什么把戏了。在这个六国大宴未开始之前,就发生这种事情,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云浅并不是万能的主,对这里面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多少,而她自己本身就属于那种不用管的就尽量少管的人。
平波眼里淡淡的扫过隐藏或者明摆着的暗卫,密不可分,想必里面的孤独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难怪他会如此……
月柔夜深。
地牢里油灯昏暗,前边的路线也被黑暗隐去了大半,仿佛深入了无底的深渊,阴气沉沉。
云浅踩在阴湿的地上,心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见这地牢建得有多么的不合地儿。
最里面的,只有一三间大形的牢门,而孤独慰就是被关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缺了人气的地牢更显得阴沉寂静。
静静的挨着圆木,看着小窗口外的圆月,孤独慰邪魅的轻扯着嘴角。
当云浅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模样。
侧脸,立体的如刀刻,那月色映射下的薄唇闪烁着诱人的色泽。两手环胸,一脸的邪恶笑意,根本就看出来他是个坐牢的人,这样看上去反而像是一个正在享受美丽月色的闲情人。
云浅头疼的幽幽叹息,看来这个家伙头脑里又想着不怀好意的事情了。
早就在云浅与云飞走入牢口时,孤独慰就已知是她来了。
所以,脸上那一抹笑意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是立在牢门前的白衣少年。
孤独慰悠然的偏过头颅,收起刚刚的动作,走至圆木门前。待走近云浅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就要融进云浅的心里。
邪魅吸人魂魄,温柔与俊美中望进她眼里是一腔的柔水。他这般望着她,也不顾及着旁边还有一个云飞在,仿佛云飞站在他们的身旁只是空气而已。
云飞暗自头疼,再这样下去,真的控制不住这两人了。
“这里,浅儿不应该来……”太难受了,这种环境下。
但他刚刚脸上的笑还是十分的期望她来的,到了这会儿又说这种没用的话,云浅心中冷哼。
“你做这些不就是希望我来么……”云浅冷声道,言语里多了些无奈。
孤独慰笑得更欢,精美的脸孔更加的迷人,云浅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眯起了墨眸。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收起冷色。
“浅儿生气了!”孤独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浅变幻莫测的双眼,慢慢的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这个时候惹着了云浅可不是一件好事。
云浅无奈的在心中叹息,“本来以为我们的太子殿下会过得十分的不人道呢,显然的,是草民多虑了……”柔声击得孤独慰喜气全无,泄气。
“太子殿下,浅儿心直口快,请……”见自个儿子与太子殿下如此的无礼,虽说太子殿下疼宠云浅,但做为父亲的,不由得也有点担心。
孤独慰冷然的摆手,示意云飞不必多言。
云飞眼神不经意的闪烁了一下,站定身形,淡淡的看着孤独慰。
背过身形,高有背影挡去了云浅所有的视线。
“浅儿,想要知道什么……”他从来就不敢瞒云浅半分,除非特殊情况下。
这也是孤独鸿为何比不上孤独慰的原因,他们两人的方式完全不同。一个是宠,一个是霸。
云浅眼神一暗,果然还是被她猜着了。
“罗刹门……”
这三个字一出,孤独慰猛然间回身,一双寒眸微微一眯,带着丝震惊。
剑眉一挑,似乎有些难以开口,“浅儿,我希望……”不要把你卷入这场血腥的纷争中。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浅打断了,“如果不便说,就不要勉强了。”他做到了这份上,就已经足够了。
云浅正视着那双凝视自己的黑眸,唇角扯出温润如玉的柔笑,淡淡的柔光,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俊逸的脸上甚是无奈,这样的云浅总能让自己无法抵抗。
云飞立在身侧,淡然无波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心中却翻起了一波惊涛海浪,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嘴中吐出的罗刹门。
云浅与孤独慰都没有注意到身旁那个人的气息变化,眼中静静相望。
孤独慰失笑,这个云浅要他如何是好呢!
“浅儿既然想知道,我便告知……”只要是你想的,他都会如数满足。
云浅静静的站在牢门前,等待着。
“六国大宴将至,这六国宴,意议何在,想必浅儿也猜测到了一二,我与孤独鸿都是未婚者……”到了这里不必他说下去,云浅也明白了大慨。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浅募地睁大双眸,不可至信的盯着一脸邪笑的孤独慰,“是你!”
邪意更浓,摇头,“不是我,浅儿什么时候也这么傻了!”调戏意味,“别忘了,雅阁背后的人是我。”
所以,这根本就行不通。
云浅大皱眉头,这绕来绕去,凝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