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什么?”见下边的从没接着说下去,孤独慰忍不住好奇的抬头问了句。
“大人说,皇上是个不举的男人,叫皇后娘娘趁早卷铺盖回老家,别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公公一闭眼,一口气吐出要杀头的原话。
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还在淡定自若的男人再也不能保持他的淡定了,霍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森恐怖。
“不举?”孤独慰俊美的脸一寒,冷不防的哼了一声,深邃的瞳孔里闪着邪肆的光芒,唇边更是邪恶的弯起。
旁边一直把这些话听进去的李公公为云浅抹了一把冷汗,踏一小步上前,“皇上,要不要老奴……”
“去!叫她在床上等着朕,朕到要让她知道朕是不是如她所说那般的不举……”孤独慰捏紧了拳头,眼放寒光。
“啊?”两声同时惊啊起来。
看着孤独慰阴寒的脸色,两人可不敢触犯他的霉头,刚刚跑进来的公公马上愣愣的转身往回跑去。
云浅踏着雪花缓步走来。
“大人,大人……”原路跑回的公公截住了云浅的脚步。
云浅从雪幕里回神,看了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公公,“出了什么事?”
“大人,皇上说……”又喘了口气,“皇上说让您在龙榻上等着……”说完这话简直要了这公公的命。
云浅一愣,有种缓不过来的样子,见云浅这般,公公马上飞奔向另一个方向去,不敢多逗留一会,不然,死的会是他。
云浅望着满空的雪花,没有任何表情的转向孤独慰的寝宫,并没有因为那个无关紧要的话有所表示什么。正好她一夜未入睡,转个方向去躺会也不错。
云浅刚一踏入孤独慰的寝宫马上有一群婢女太监涌蜂就前,哗啦啦的跪落一地,吓了云浅一跳。
“参见大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云浅挑眉看着这群跪落一地的人。
“让奴婢们侍候大人吧!”站在前头的沁兰连忙挥手,一群人排排落落的端着各式各样的物品进出。
云浅有不习惯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只是睡个午觉,没必要搞这么大的排场……”看着他们忙着把寝殿的温度升高,让自己可以舒舒服服的,心中有些同情那些天天在外头挨冻的穷苦人。
“大人,让奴婢服侍大人就寝!”沁兰挥退要上前来的人,自己亲自动手就要替云浅解了外衣。
云浅下意识的一挡开,“你们都下去吧……”云浅不好对这些人下什么死命令,只是以一种无奈的话语将他们都打发下去。
十分会察颜观色的沁兰连忙退后几步,领着众位向云浅行了个礼缓缓的退出寝殿。
看着紧闭着的大殿,云浅叹息着和衣随性的往榻上一躺,盖上细软,暖和了许多。
隔着面具,云浅安谥的闭上眼,这里边全是那个人的道味。
睡了他的床,就差着没睡他的人了。
想她云浅这一辈子就真的非孤独慰莫属了,想起自己刚刚采取的小手段,此时不禁笑自己幼稚,那种行为只有善妒的小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胡思乱想一通,云浅闭着眼睛也是睡不着。
空气里迷漫着淡淡的香味,从外边缓缓的溢进殿,味道不是很浓,但是敏感的云浅闻到了,猛地一睁眼。
想都没有想直接从榻上弹跳了起来,屏住鼻息,飞快的转向榻后方,人影一闪过已从窗外跃了出去,白雪飞窜进殿散了一地!
云浅上前,看了眼被那几人扔在地面上的小竹筒,上面还有些烟草味散来,云浅白色鞋底向前一踏,碎裂一地,抬眸,面具下冷如寒雪。
外边的人听到声音连忙推门而进。
“大人!出了什么事?”看到云浅立在飞雪扑面的窗前,沁兰担扰的唤了声。
“没事,都退回去吧!”说着人已站在窗栏上,任外边吹来的风雪拍打着那白衣。看着这样的云浅,身后的人都愣住了。
好美!
云浅不待他们有所反应,人已跃出了雪幕里。
今天的雪越下越大,天越发的寒了。
现在的云浅已无心欣赏这白雪岂岂的大地,跟着淡淡的味道追了上去,雪下得大,连刚刚踩过的脚印也被瞬间淹没,云浅只能闻着就近的烟草味来。
那是术国的死士,心中不安感更盛。
白雪大道上,侍卫来往频繁,似乎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说是重要的人。云浅一踏上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便看到挨家挨户搜寻的士兵。看他们那副紧张样,这圣城出事了!
云浅没敢多想,就着自己的路追去。
术国竟然不声不响的闯到孤独慰的寝殿,是想要自己的命还是想要孤独慰的命?看着全城戒备的紧张感,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自己?云浅可不想什么事情都处于被动的等待。
孤独慰揉了揉额,抬头,看着外边飞舞的雪花,想起那个人就在自己的寝殿内躺着,唇边悄微才溢出一抹笑,再也无心批奏。
身边的李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替孤独慰整理桌上横乱的奏章,“皇上,想必大人也等久了,皇上今个儿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先到此吧!”
“嗯!”孤独慰没有绝拒的放下手中的奏折,想起那人,心中的确痒痒的。
“摆驾!”李公公佛尘一摆,冲着殿外尖锐唤了起来。
孤独慰挡住太监婢女的跟随,就由李公公跟在身后向着寝殿去了,“李公公!”行走间,孤独慰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