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这样的温和的话,贺寄风还是五年来第一次正面与这位大人交谈,心,不禁有些紧张感。即使自己在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有此刻那样的小心翼翼,但是这个人往眼前一站,一笑间,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僵硬的紧张起来。
云浅似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微微变化,依然笑得如春风拂面而来。
“贺将军请!”云浅见所有人都集中在宫门前不肯离去,也想得到这些人正是冲着自己的出现,想要看一场好戏,“各位大人,请!”
身后的张仲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走,不敢与这位将军与大人争位置。
皇宫,更是一派的大喜庆。
看着这些人忙上忙下的侍女们,不由得有些好笑。
身旁的贺寄风一直偷偷的瞧着身旁这位的表情,从这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反而,是轻轻的笑意一直长在唇上久久不去。
想起五年前,皇宫那一战里,皇上与这位大人紧紧相扣的手,想起那一身嗜杀的白衣少年,想起他们这些人的种种关系,觉得眼前的白衣男子与五前自己所认识的非常的不同,第一次,贺寄风还是如此的接近这个人,闻着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五年来,就算是在朝上议事,这个人永远只是静静的站在身后,一言不发,只是听完内容后便悄然离去,每一次都等不到散朝这个人就如风而去,让人没有丝毫的接触机会。
两人明明如此在乎对方,为何要彼此的不见面。
“贺将军,下官想问您一个问题……”伴随着随行的喜庆,他们是从另一条道路上行走,自然不会影响到送婚的仪仗队。
贺寄风冰寒的眸子微低,即使云浅再怎么长,也高不出这些男人们,所以无论她走在哪一个的身旁,她比任何女子高佻的身形变得有些矮小了。
“大人请讲!”原来,这个人是这般的温柔,有本事让他忘记五年前那一抹嗜杀。
“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云浅淡淡的问道,好似这个贺寄风不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所谓,只是她的一个随口问问罢了。
贺寄风步伐微顿,“这件事?”
看着贺寄风有些迷茫的俊脸,云浅真怀疑自己最近所说的话,倒底有多少人听得懂?“罢了,看来贺将军也不了解此事,看来,许久未见,那个人的胆子却是变得大了……”淡而无味的一句话令听者一寒。
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胆子大?说的是皇上?还是皇太后?还是另有其人?或是他贺寄风本人?云浅的话虽清风淡云,但是只要听入耳的人,都僵住了自己脚步。
同时有种预感,某个人要遭秧了。
云浅微微挑起一抹笑,“贺将军,皇上的紫金殿建得如何了?”似没有看到众人瞄过来的眼神,继续边走边说道。
一年前,孤独慰执意要建什么紫金殿,自己劝说无功,那个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执着一件事,但是这紫金殿耗费极大,他不是那种传说不顾子民的皇帝。自从那一次紫金殿后,云浅在他面前出现在的次数少之又少,这一年来,他们几乎没见过面,而自己再也没有上过朝,一直处于兵书阁中,对他的事不闻不问一年。
听到这话,贺寄风冰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古怪,“这紫金殿就建在原太子殿,这一年来,每一步都由皇上与臣亲自监督,看来皇上十分重视这紫金殿……”
他把他以前的太子殿给拆了?还真是够重视的,“将军可听说这紫金殿皇上是打算做什么用的?”云浅好奇了。
想起孤独慰亲自设计,亲自监工时欢喜的模样,贺寄风摇头,“皇上一字未提!”皇上建造这紫金殿的意义何在没有一个人猜得到,也没有人敢去猜测一国之君的用意。
但是有人经背后猜测着,皇上如此用心紫金殿,肯定与这位大人脱不了干系,但是想想,这紫金殿又能与这位大人什么关系?
“哦?”听到此话,云浅轻轻的哦了一声。
看来孤独慰为了忙那件事,竟然连自己被太后诓了都不知道,他到是悠闲得很。“听说皇后的今日成婚全都是由太后全权决定的……”末了,云浅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
太后非要把他们两拆了,自己若不是付出一点的行动,那岂不是让太后得程了?真是执着的太后。想起娘娘亲千叮咛万叮咛,云浅头乱了。
“大人怎么知道的?”落在身后一步的张仲惊诧的道,大人这一年来不闻不问,只管躲在兵书阁里看兵书,竟然知道这里边的事?
云浅微微一笑,在这个冬日里,带着一股温度袭向每一个人的心头,拂去心头上的寒冰。
贺寄风冷寒的眸子挑起,这位大人可没表面那般简单,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可不是白来的,空有一副皮囊能够抓实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别人想得也太过简单了,这位大人若是狠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云浅悠然的转身,向着另一条道走去,这个方向正是通向紫金殿的方向。
身后的贺寄风见状忙跟在身后,而后边的张仲愣愣的看着两人向着原太子殿方向走去,没敢跟上去。
“大人,皇上有令传下来,在紫金殿未完工之前,您不能……”贺寄风伸出长臂拦住了云浅。
“不能?”这孤独慰在搞什么鬼?
“是!”贺寄风有些僵硬的点头,近距离的接近这个人,有些让人不适应,闻到她身上的幽香,贺寄风的侧过,带着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