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战斗场面的云浅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凝,一步步逼近那个三番两次逃掉的红衣女人。
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兵刃相接,功力相博……
周边听到的,只是杀声,没有别的声音参夹进来。
如洪的内劲之力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震得微微发麻,云浅抬眸望去时,不知何时,孤天决的身影也已经与那红衣女人对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显然孤天决此刻心情十分的复杂难耐,似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发抖着。
而红衣女人双眼大寒,每每出手招招要人命,这是两大高手的对决,很明显的孤天决先压其上,若是尽心尽力,这个红衣女人纵然拼上老命也不是孤天决的对手。
现在云浅终于明白,纵使自己与孤独慰连手,他们依然杀不死这样强悍的孤天决,他才是真正的主宰者,没有能动荡得了他的身份地位。
望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残杀,云浅一时间竟然也呆滞不动,冷然的望着这些人无情的残杀,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何人,只要挡住了自己前进的道路,即使你是有着血浓的关系,依然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刀锋直刺进去。
这样的场面明明见多了,但十几年来的平静让她忘记了那样的残忍场面,自己染满血的手真的再也洗不掉,两世都活在这种血泊之中。倒底是老天的意思,还是自己的意思,她一瞬间有些分不清了。
“浅儿,小心!”就在她发呆发愣的片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徒然飞窜上来,移开她的身体,手向前一截去,她的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了怀抱里。
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身,生怕她就在下一秒里就会消失在眼前。
“谁允许你发愣了!”害怕,冷寒夹着提心吊胆的担扰从头顶上传来,那样令人安心,舒服!
即使深隐血泊之中又如何,即使杀个天昏地暗又能如何,这条路不是她自己早就选好了么,要想站在他的身旁,她必须这么做不是么。
她不要他再为自己提心吊胆,这样,会让她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只会害了他。
云浅猛然推开他怀,两人的眼相望,深深的印入对方的眼底里。
“即使对手再怎么强大,只要我们愿意,这里的一切就会属于你的……”云浅唇角轻轻的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沾着血迹的完美俊脸微微一愣,随即同是扯过一个更是邪恶的笑,“还有你……”也属于我的。孤独慰似乎很满意这样的云浅,只要每一次云浅露出这样的笑时,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前路无阻。
这样的云浅怎么让人舍得放手,即使你是名男子又能如何,你一生一世都属于我的。那独占有的眼神深深的锁在白色面具上,等自己平熄了这场战,他定要再次好好的看清这面具下的容颜。
云浅看到了,术国圣女死死的护着孤独鸿,还有众多的不知何时潜入的外力,即使孤独慰这边有再多的年轻将军官员相助,他们依然不是术国圣女的对手,人家术国圣女一个摇铃下来,更整整控制住了万人的心魂,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他们只能任由对方宰割的分。
看着这一场面,云浅深黑眸狠狠的挑起。
“浅儿,你……”
“不要说什么让我躲起来的话,你知道的,我想站在你的身边,与你并肩……”
不等孤独慰的话说完,云浅已截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到了这种时候,他却还要护着自己,怎么能让她接受。
孤独慰挑唇一笑,光芒并射。这才是他的浅儿,不是么,两人无声的飞纵身影,直达术国圣女身边。
孤独鸿身上已伤重数道,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他绝对是占了多数的一位,难怪那些人如此的护着他的身影不让他在战乱之中受伤。
云浅冷眼一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跃入了术国圣女与孤独鸿的面前,而孤独慰则是改了方向直奔向孤天决与红衣女人的方向。
云飞,皇后,孤天决,孤独慰,红衣女人瞬间缠打一起,你死我活只在一瞬之间。云浅到现在才知道孤独慰平日里网罗人才,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甚至是有不少官员领着兵参入其中,这些人,云浅从来都不认得。
“玲~!”耳边从杀戮的声响中传入云浅耳内。
术国圣女突然见这白色身影,震惊的退了一步。云浅毫不犹豫的挥霍出身上的剑,染着血迹的手紧紧的剑柄,直挥向术国圣女,没有一点点的迟凝,直取致命要害。
布满玲的长衣袖如蛇身般缠上那凌厉无比的剑,向前一推去,一震。
云浅震剑一松,换手一握,洒脱的一横去,“嘶啦!”是袖口的断裂声传来,剑身一挑,铃落入血泊中,没入不见。
十年后的相遇,竟是这般敌对,当真是造化弄人。
“浅儿……”术国圣女的声音微微颤了一下,不,应该唤作林碧儿。
“为什么。”云浅只道一句为什么,再也什么不说,剑挥洒得更快速,两道身影,跃起立在未被血染过的白石雕塑上,一剑一铃对峙。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生在这样的环境下,由不得人。
“将来,你会懂的……”只是这圣皇朝一行竟然这般相遇,让人有些意外,但这并不能阻止得了她前进的脚步,即使面对的是云浅。
缠铃上来,林碧儿狂舞了起来,那衣袖的铃,脚下的铃,尽情的挥洒着。骤雨一样,是急促的拂晓而来;一股股旋风如飞扬的流苏横扫,错落有致的脚步,轻轻盈盈的闪动着,让人分不辩不清那儿是脚步哪儿是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