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就算是僵尸干的,那怎么没看到牙孔!”那个女警员拍了一下那个年轻警员的脑袋说道。后者想了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你们就别瞎猜了,上级刚下来命令,中央对这次案件非常重视,已经派出CM部队的人来了,让他们来接手这次案件!”那个中年警员说道。
“什么!这事竟然惊动了CM部队!队长,没开玩笑吧!”那个年轻警员和旁边的女警员纷纷惊诧地看着中年警察。
“到这个时候了,我还哪有心情开玩笑,你们快点整理一下文件,等一下上面就会派人来,到时候把一些和案件有关的文件和那具尸体一同交给他!”中年警察说道,便不再说话。那两名年轻警员相视一眼,也不再说话,将一些文件整理了一下。
自从三年前鲁克之战后,CM部队成了整个国家的神话,虽然不及那些修真者,但是CM部队却成了全国警察的向往所在,只可惜CM部队每次收取队员的时候,条件非常苛刻,所以整个国家几十万名警察却还是没能几个进得了这支神秘部队。
而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凶杀案件而已,却惊动了CM部队,这可是让那两个年轻警员所无法理解的,事实上就连那个中年刑警也是感到一丝诧异,只是这案件要是给自己来破的话,根本就找不出一丝头绪,或许这传说中的CM部队能够解决这次事件。
正在思忖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中年警察叫道。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中年男子和那两名年轻刑警迎上前问道:“你是?”
“哦,差点忘了,这是我的证件,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那个年轻人取出一个黑色证件递过去说道。
中年男子接过手,打开一看,证件上的数据显示很简单,一张照片,一个名字,但是最显眼的还是那两个大大的CM。中年警察和身后的两名年轻警员一阵惊愕,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CM部队队长,而且还这么年轻,最多就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而已。而那名女警员则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像是在看心目中的英雄一般。
中年警察看完之后,立刻将证件双手递了回去,以他十多年做警察的经验来看,这证件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他还是没想到传说中的CM部队队长竟然是这么年轻。
“长官,刚才不知道您的身份,不敬之处还请见谅!”中年男子站直身体敬了个礼说道。身后那两名警员也纷纷醒悟过来,也站直身体冲眼前的年轻人敬了个礼。CM部队乃是国家传说中的秘密部队,CM部队队长的职位可不是谁都能坐上的,而且这个职位论起官衔来看,至少也是个少将级别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官衔,绝对不是运气,而是实力。眼下,三人更是用一股崇敬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别这么严肃,我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可能还比你们小呢!我这次来只是奉命来办事而已,你们可以叫我金康或者小康都可以!别再什么长官了,这称呼可是会把我叫老的!”金康笑呵呵地说道。其实这次案件就算引起CM部队的注意,也不必派他这个队长亲自下来,不过金康认为自己不过是新官上任,有些事情还是先亲力亲为比较妥当。但是不知情的那三个警员却认为这次的案件一定是非比寻常,否则一个堂堂的CM部队队长怎么可能亲自来这里。
“这里是死者和我们这几天调查所得来的资料!”中年警察将几份文件递过去道。金康接过手,简略地看了两眼,说道:“我想看看尸体!”
“好的!尸体安置在法医室的冰柜内,一切保存完好,请跟我来!”中年警察说道,便带者金康朝法医室走去,打开门的时候,两名身着黑色服装的男子面不改色地冲金康敬了个礼,关上门后,一同跟在他身后。走在中间的那两名警员看着这两个黑衣男子的打扮,那名男警员惊讶地说道:“传说中CM部队的武器非常先进,没想到就连衣服都剪裁得这么酷,真是帅呆了,如果我有这样一套服装就好了!”
“你做梦吧你,别人可是付出非常大的努力才能得到这些的,就你那懒得要死的样子还想进CM部队,真是白日做梦!”那名女警员说道。
“喂,现在不是白天,是晚上!”那名男警员反驳道,后者一阵语塞,又不敢伸手打他,只能暗中使劲掐住他的胳膊,那名男警员张大嘴巴不敢叫出来,只能苦苦忍受。
来到法医室,一行六人来到宽大的停尸间,一名年轻的法医带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冰柜面前,用力拉开后,露出一个尸体,那名法医微微皱了皱眉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当初他接到这具尸体的时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全身的鲜血到哪去了,是什么东西将他的鲜血取走的,连一滴都没有剩下,体内的脏器也没有丝毫损坏,更没有服用化学药剂。不过最令法医感到皱眉的还是他那双睁得犹如灯泡般大的眼睛和那张几乎剩下皮和骨头的脸,简直是不成人形,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他还没遇到这么怪的事件。
“就是这具尸体了!”中年警察上前说道。金康走上前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确实如同他们所说,全身鲜血不翼而飞,死状甚是恐怖,但是这和三年前鲁克那场正邪之战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所以金康看完尸体之后,面色依旧不变,只是微微有些皱眉。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就连头发里也没有,而且鲜血还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瞬间抽走的,当今世界上还没有这种可以瞬间抽取人全身鲜血的机器,难道是人……金康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右手闪电般抽出一柄怪异的手枪。朝右侧窗户开了两枪。
“乓!”的一声脆响,巨大的防弹玻璃瞬间被这两枪打出一个大窟窿,那三名警员神色惊讶,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见到一道黑影幽灵般从外面一闪而过,而金康也在身后急追而去,那两名CM队员也是紧跟其后,不顾一切地从那窟窿冲出去。这里可是十五层高的大楼,这样冲出去一定会被摔死,那三名警察神色慌张地冲了过去,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只见金康和那两名CM队员不但没有摔下去,反而向楼顶冲去,警署大楼外的玻璃墙是用高强度的防弹玻璃做成的,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一处加力点,但是金康三人却犹如猴子一般,两三下便上去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且说金康三人冲到楼顶之后,那到黑影已经冲在十米远处,金康右手掐印,一道白光闪现出来,犹如闪电般冲那道黑影袭去。就在白光即将刺穿那道黑影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影闪现出来。金康神色一变,本想将白光移开,但是却是来不及了,就在那道白光即将刺穿那个人的时候。
一层紫色光幕挡在那人身前,瞬间将那道白光化解了。金康不由得一愣,他修为大进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在无形中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
“这个人留给我,你们谁也不要动他!”一阵冰冷的声音从那个人口中吐出,一块黑色的怪异面具遮住他的半张脸,金康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对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只是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在哪听过。
此时那个黑影也站住脚步,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根本就逃不了,一道无形的气息已经瞬间将他锁定,仿佛一只爪子牢牢地抓住他,动弹不得。
“你是什么人?”金康警惕地问道。
“这你不需要管!”说罢边转过身,抓起那个人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仿佛勾起了金康的回忆,一瞬间他反应过来冲那个人叫道:“等等!”但是却已经晚了,两人仿佛空气一般消失无踪。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此时身后的两名队员上前问道。他们也看出这一幕,那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却被那个陌生人给带走了,刚才他们也看到队长和那个人交手,这几年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就连他是怎么带走那个凶手的也没看清楚,相信自己三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先回去再说!”金康淡淡地回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个神秘人所站着的地方,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真的是他吗……可是为什么要带走那个人……这几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无数的问题充斥在金康心中。
长老阁,这里通常都没有人来,除了两个人之外,一个是慕容香的父亲,另外一个则是慕老的徒弟,金康!
此时金康正盘坐在慕老面前,中间沏了一壶茶,淡淡的茶香飘荡在空气中,慕老率先发话道:“这个位置还坐得习惯吗?”
“还行,没有以前相像中那样轻松!”金康捧起放在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回道。三年时间不仅让他的修为长进不少,就连性格都比以往平和了许多,处理事情也理性了许多,不会再感情用事,举手抬足之间隐隐露出一股成熟的味道。
“嗯,CM部队队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当上的,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慕老说道。
“是这样的,我怀疑血影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金康谨慎地说道,慕老双眼精光一闪,身子顿了顿,相比金康这句话给他带来不少的冲击。
“继续说!”慕老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金康便将吸血案件的经过悉数说了出来,慕老听罢,沉吟了一阵子说道,“你先派人全力警戒,看来我要去百印门一趟了……”说到这里,慕老双眼一阵迷茫,叹了口气。
“其实……还有件事情比较奇怪……”金康说到这里便顿了顿,慕老转过头说道:“是什么事?”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上次查那个吸血案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金康将上次自己遇到那个人的场景说了一遍,慕老听罢面色陡然一变,颤声说道:“你……你是说那个人是莫言?”
“我记得他的声音,还有他的背影!但是当时他戴着个面具,我没看清楚他的面貌,所以也只是猜测而已。”金康说道。
“三年了……不知不觉,已经三年了,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慕老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里面,不再出来。金康看着慕老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三年前他也是亲眼看着谢莫言离开,抱着死去的古月昕消失了三年,金康也曾派人找了好久,但是一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久而久之遂也只能就罢。但是现在突然见冒出一个和谢莫言非常相似的人,怎能不让人激动,但是一想起他体内潜藏的魔气时,却又不知再次相见的时候到底是何局面,是敌是友。
夜色朦胧,城郊一处废弃的平房内,四周空间不算大,但是容纳一百个人也是足够了,四周光线阴暗,只有一盏摇拽不停的吊灯在摇晃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空旷的地上只有一把椅子,上面五花大绑着一个人,头微微朝前垂着,长发掩盖住他大半张脸,如果不是他那微弱的呼吸声,或许有人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此时一个身影渐渐靠近过来,犹如幽灵一般,直到灰暗的灯光照到他那张冷漠的脸时才停下脚步,毫无表情地说道:“你还不说吗……”
“呃……”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人似乎动了动,但是却只能发出阵阵低声的嘶哑声,仿佛临死前的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