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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夏彤往事

我是在什么地方?夏彤为什么会躺在我的旁边?我用力拍拍脑袋,努力回想,见凯文,被打,去酒吧喝酒,这些我都记得,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夏彤为什么会出现呢?对了,老四!那是老四的酒吧,而夏彤曾经在那里驻唱过,所以老四知道夏彤的电话,上次我与表姐在酒吧里为夏彤大打出手,老四看在眼里,他一定是以为我与夏彤关系匪浅,所以见我酒醉之后叫来了夏彤。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此时外面晴空万里,室内光线明亮,我四下打量,这里不是酒店,倒像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夏彤说她与外婆在外面租了一所房子,难道是这里?她一定见我酒醉,无处可去,只好把我带回了家,可是她为什么会睡在我的旁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越想越怕,夏彤此时裹在一张薄毯中睡着,我小心的掀开一角,看到了夏彤白皙瘦削的肩背,心脏登时狂跳不已,她没有穿衣服。

我小心翼翼的检查床上残留的痕迹,心脏逐渐往深渊里沉下去,一切痕迹都清楚的表明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处红色触目惊心,夏彤,她竟还是个初经人道的姑娘。

我脑中一片空白,呆坐在床沿上。

风吹动轻薄的纱帘,发出沙沙声,望出去,是一角楼顶和湛蓝的天空。不知坐了多久,我走到窗边,雨后的风和明媚的阳光使我的脑子又开始工作。

看起来,这似乎是一所六层居民楼的阁楼。

昨日的一幕幕重新在脑中浮现,当时见到照片,又被凯文殴打,我完全乱了方寸,现在回想,凯文约我去茶楼,并且早已埋伏下打手,目的根本就是为了对付我。如果林岚真的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何必再使这些手段?林岚从来没说过她没有谈过恋爱,即使她有男朋友,那也是以前,现在她爱的是我,这就够了。而我,被人痛殴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一醉方休而不是林岚的安危!现在想来,真是无比的悔恨和自责。也许有一点凯文说对了,我可能真的配不上林岚。

我,真的是太不成熟了!

背后传来轻微的响声,我回头,见夏彤斜躺在床上,以手支在脸侧,正看着我出神。她的纤瘦白皙的胳膊和肩膀裸露在外,看起来更加柔弱。四目相对,气氛尴尬而暧昧!

“你醒了。”我说。

“嗯。”

我轻手轻脚坐回床边,“对不起……”

她不说话,轻轻摇头,我此时发现原来夏彤的睫毛长而且美丽。

“你……是第一次?”我终于还是问出这话。

她仍不说话,良久之后,轻轻点头。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怪你!”夏彤说,“是我愿意的,老白,我喜欢你!”她说着轻靠在我身上,我又闻到了玉米糖的甜香,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梦中那片雨后的玉米地。

我看她,有一缕头发搭在她额角,我伸手轻轻拂开。“从什么时候?”我问。

“出租车。”夏彤说。

“嗯?”我以为她是在借钱之后才喜欢我的,想不到更早。

“第一次和教练吃饭那晚……”

我立刻明白了,那晚出租车上那个缠绵的吻又浮现在脑海,原来她是记得的。

“老白,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夏彤呢喃似的说着,“虽然这快乐是虚幻的,但是我仍然感激你,为此,我付出一切都不后悔,老白,回到你未婚妻身边吧,你留给了我最美好的记忆,这就够了。”

我忍不住伸手去轻抚她的头发,曾经被我硬生生抛掉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比起林岚,夏彤才是更需要我的那个人。

这个念头一浮现,便迅速占据脑海,挥之不去。我该怎么办?

我的头又开始发晕,而且发现自己身上都是酒味。“我想去洗个澡。”我说。

“嗯,我带你去洗手间。”夏彤说。

“不用,你好好躺着!”

“那好,出门左拐,热水器是煤气的,你会用吗?”

“会的。”我说完去洗手间,热水器根本没开,直接冲了个凉水澡。水的清凉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但是那个念头仍然挥之不去。

没有换洗衣服,我只得再把那件满是酒味的T恤穿上,刚出洗手间,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小白,过来喝粥。”

我蓦然一惊,是外婆的声音。是呀,这是夏彤的房子,外婆怎么可能不在呢?那么昨晚的事情,她都知道?

这间住宅的客厅并不大,但是光线明亮,外婆正坐在餐桌旁看我,她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慈祥而恬淡,桌上一锅白粥正冒着袅袅热气。

我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走到她面前,“外婆。”

“坐下吧。”外婆声音很和蔼。

我坐到对面,外婆把一碗粥推到我面前,“我刚煮的,趁热喝。”

我不敢说话,低头默默喝粥。

外婆平静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忽然问道:“彤彤和你说了吗?”

“说什么?”我奇怪外婆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为什么害怕打架。”

我这才想起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外婆,外婆说这是夏彤心灵最深处的伤痛,让我自己去问,而我也的确问过了。

“她说,小时候父母常打架,所以她很害怕!”

“就只有这些?”

“嗯!”我点头,心想难道还有更多的事情她没告诉我。

外婆叹口气,慢慢说道:“看来这孩子还是不愿意说出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小白,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知道。”

我放下粥碗,凝神听外婆讲述。

“彤彤的父母原本感情是很好的,她也曾经有过幸福的童年。”外婆靠在椅子上,眼神似乎穿越了时间,看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可是这幸福很短暂,不知怎么了,彤彤爸妈开始频频吵架,后来甚至发展到常常动手,每当这个时候,彤彤就会钻到我的怀里,吓的瑟瑟发抖,这时我常常会给她戴上耳机,让她听音乐。”

“所以彤彤从小就对音乐很熟悉,那时候家里邓丽君的卡带最多,我给她听的最多的就是邓丽君,这也是彤彤父母最喜欢的。”

我说:“所以,夏彤最喜欢的就是邓丽君。”

“是的。”外婆点头,她看我一眼,“小白,你有没有觉得彤彤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我一愣,心想外婆为什么又突然提到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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