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救走徐福之后,目送徐福离开,然后便看到苏飞带着士卒赶了过来,韩辉当没事人似的在苏飞面前淡定的走了过去,苏飞反而左看右看,倒是十分好笑。韩辉过了苏飞之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不巧就是这一笑,将韩辉给卖了,虽然苏飞没有看到,但是苏飞的一个手下看见韩辉笑了,不登苏飞发号施令,就扯住韩辉的衣衫道:“大胆刁民,好大的胆子,敢笑话我们官差。”按照以往韩辉的脾气,肯定要回身暴打一顿这个小卒,但是今天韩辉倒是有些意犹未尽,转身和气道:“我说官爷,我就是一个路过的,笑不犯法吧!”
苏飞眼尖,一看韩辉,似乎想起什么,再走近一看,询问道:“好小子,我见过你,你刚才就在茶楼里面喝茶,这么快就出来了,比我们速度还快,是不是心理有鬼啊!还是出来半点什么事啊?”本来韩辉没怎么把苏飞这一号人物放在心上,但是一听苏飞的话,韩辉心中倒是一颤,这个苏飞别看样子五大三粗的,但是眼睛倒是挺贼的,韩辉就坐在茶楼的一脚,这样都被认了出来。苏飞见韩辉没有回应,走进一步道:“好小子,心虚了吧!一看你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货,小的们,给我抓回去,今天我倒是要好好拷问一番。”听苏飞这么韩辉心里就有点急了,要是这么被带回去了,以自己的本事想要出来倒不是什么难事,牢房对于韩辉来说就和自己家一样的,但是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在荆州的地界上就不好混了,逃狱必然被通缉,行事就不方便了。
韩辉内心还在挣扎犹豫是否出手,虽然自己的武学不到家,但是对付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再不济旁边就是河,跳下去走水路的办法也不错,‘鱼心术’苦练了这么久,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用上呢!韩辉还在思虑着,旁边突然一群骑马之人经过,对着苏飞问道:“苏将军,这么巧啊!”问话之人是一个白面书生,苏飞回身一看,非常恭敬的回了一句:“大公子,我半点公事,有几个刁民闹事,我正在处理。”听到苏飞对此人如此的尊敬,韩辉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人竟然是刘琦。韩辉顿时感觉机会来了,挣脱面前两个士卒,跑到刘琦马前道:“刘琦兄,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我闹了一大弯子都没找到你,现在总算是瞧准你了,这次你可别在无故离开了。”对于韩辉来说,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韩辉本意是要去见刘琦的,但是不是今天,不过现在正好奔上了,向前不如偶遇,刚好利用刘琦脱身,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乍看一眼,刘琦似乎不认不出韩辉了,刘琦瞪大眼睛看着韩辉,试图从记忆的身处挖出面前之人的记忆,知道韩辉提示道:“刘琦兄,难道你忘了去年一起在落花苑赋诗的情景了吗!那时端是一番畅快淋漓啊!”其实韩辉根本就没有和刘琦赋诗什么来着,就是说了几句极力刘琦的话,顺带为刘琦指了一条明路罢了。刘琦一听,马上有了反应,欢喜道:“故人之弟,故人之弟,是我糊涂了,不过韩贤弟这一年不见,你变化够大的啊!”苏飞一看韩辉和刘琦打得火热,立时明白自己抓了不该抓的人,虽然刘琦在江夏郡并不是一个掌握实权的人物,但是黄祖有意推刘琦成为未来的荆州牧,这是黄祖手下将士众所周知的事情,面对这个未来的主子,苏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苏飞赶紧找了一个理由,一溜烟离开了。
刘琦也没有在意,吩咐了下人几乎话,然后便下马和韩辉一同并肩走着,刘琦的下人很聪明,牵着马儿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既给了二人足够的说话空间,又展示出了一种谦恭礼让的感觉。韩辉率先出口道:“刘琦兄,刚才多谢刘琦兄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解围呢!”刘琦笑道:“那些都是小事,相比于韩贤弟对于我的点拨来说,这种小事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相比。反倒是我该好好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给我的建议,我也不会有今天,现在的黄祖和刘磐都很敬重我,一心一意的想推我上位,虽然二娘还是那般百般的刁难与我,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而且现在我远在江夏郡,二娘也顾不上我了。”韩辉笑道:“这样就好,刘琦兄,你天性与人为善,并不适合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既然已经走了,就没有理由半途而废,不为别的,就为了荆州这三百万百姓,你也要走好这条路!”
刘琦闻言笑道:“子轩,以前一起在洛水书院之时,我并不怎么在意你,只把你和曹昂、朱皓、皇甫嵩看成一群乡下来的孩子,根本不成气候,现在倒是真的有些后悔了。”韩辉一听,狡辩道:“刘琦兄,你说错了吧!我兄长韩辉早就被张让逼死在洛水了,我是他的弟弟韩翔!”刘琦搭着韩辉的肩膀道:“子轩,不要怪我,一个是敌是友都不清楚的人,我不会言听计从,我身边虽然没有什么能人,但是好在消息还算灵通,我派人去查了一下你的弟弟韩翔比你小两岁,而且样貌和你完全不一样,虽然扬州方面刻意的隐瞒了你的存在,但是还是让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还记得你在舒县城外疏散难民的事吗!非常的精彩,其他的还用我继续说吗?”身份别人识破,韩辉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过很快韩辉就释然道:“刘琦兄,厉害啊!不过张让和灵帝都已经不在了,我的生死已经不会受到过多人关注了,也的确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也好,以后可以与你坦诚相对了。”
刘琦捡起脚下一颗石子,抛到江面之上,荡起无数的波纹,接着道:“子轩,你知道吗!你的出现让我改变很多,我越是派人查你,越是发现你的不可思议之处,先不论你在洛水书院的所作所为和最后到底如何以假乱真逃过众目睽睽之下,单说你在扬州又是接纳各地难民,又是推行新政,足见你的韬略,身为同龄人我自愧不如啊!我前端时间一直在想,你以你弟弟的身份来见我的用意,一直没有想通,现在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终于豁然开朗了。”看着韩辉没有说话,静静的在一盘听着,刘琦笑了一笑,继续道:“荆州和扬州是大汉十三州战事最少的两州,扬州民众不好武斗,不喜与人争强斗狠,战事纷争自然少,而荆州这是因为这几年父亲的怀柔政策,保持荆州的安定祥和,但是往往如此,在他人看来确实容易被欺负的,中原的州牧并不是无暇对付我们,而是没有那份心思,等中原局势大定之后,便是荆杨两州灭顶之灾到来之时,唇亡齿寒,所以你的目的自然是荆杨两州结成联盟,子轩,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