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正如颜良所说的,张辽不会伤害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虽然在韩辉的狂乱攻击之下,张辽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但是张辽仅有的理性关键时刻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当韩辉充满暴戾的一枪刺向张辽脖颈之时,张辽的银枪也刺向的韩辉的胸膛,不过此时的张辽不再狂乱,自身意识苏醒了,发现自己的对手根本就不是吕布,张辽赶紧收枪,可惜张辽要退,韩辉却不愿意了,韩辉是彻彻底底的被仇恨冲散了一切的理性,整个身体硬往前压,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事已至此,张辽被逼无奈,只好将银枪偏移方向,说时迟那是快,韩辉已然压上,银枪刺入了韩辉的左臂,入肉三分,鲜血沿着枪头涌了出来,剧烈的疼痛感让韩辉立时清醒过来,收住了自己的枪势,此刻,韩辉的长枪与张辽的脖颈近在咫尺,再往前一些,张辽就要见阎王爷了。韩辉凄笑道:“张辽,你输了。”张辽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公子厉害,张辽技不如人。”听到张辽这么说,韩辉打心底里高兴,不过左臂的剧烈疼痛加上全身乏力的感觉,韩辉昏厥过去,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当韩辉清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安然的躺在床上,韩辉轻轻摇动了一下左手,还是比较疼痛,不过已经被人包扎好了。韩辉看着周边,之间一个中年女子就趴在自己的床旁,不是韩母是谁!韩辉心道这下惨了,刚回来不久,就如此不爱惜自己,今天难免又要被训斥一顿了。不过令韩辉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只是想通过仇恨激发一下自己的潜能,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马上迷失了自己,韩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心底的仇恨早已萌芽到如此地步,以后这种事还是千万别试了,韩辉根本没有办法去控制。
趴在一旁的韩母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仰起头看见韩辉已经醒了,大惊道:“轩儿,你总算醒了,吓死娘亲了,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吗?足足一天一夜啊!这一个晚上又是高烧又是低烧的。”说着说着,韩母便已经泪流满面了。韩辉此刻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表达,虽然韩辉打心里韩辉已经将韩母视为自己的母亲,但是不知为何,韩辉总是没有找到那份家的感觉,也许是现世的羁绊,也许是韩辉对家的概念还未和这个乱世挂钩起来。但是看到韩母哭的如此的伤心,韩辉发现自己也会心酸,这就是共鸣,亲情的共鸣。
韩辉脆弱道:“对不起,母亲,孩儿不孝,又让你担心了。”韩母摸了摸韩辉的头道:“傻孩子,是为娘的错了,轩儿,昨天中午我去集市,都听大家在谈论你,说你小小年纪就很有担当,只身一人劝服舒县城外的难民,这舒县城内的百姓都把你当成恩人看待,娘当时听了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接着傍晚就听到你被刺伤的消息。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之前想一味的把你留在身边,保护你,呵护你,现在想想是我错了,其实你早就已经长大了,现在的你已经懂得去保护别人了,虽然下午你和张辽比试是有些鲁莽,不过为娘的的心里明白你是想说服张辽暂时放下仇恨,小小年纪的你,却有着一颗时时为人着想的心。所以从今往后,你做什么,娘再也不阻止你了,不过你必须答应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还有这个家,还有娘亲一直牵挂着你。”
被韩母一番煽情的话语,韩辉情不自禁的鼻子一酸,不过韩辉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韩辉早已发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但是韩辉的声音明显已经哽咽道:“娘亲,放心,孩儿身上被赋予了太多太多的承诺,在没有兑现之前,孩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这时,房门外有人在敲门,韩母赶紧擦干泪水去开门,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悦和张辽、朱皓、张合、颜良、文丑六人,韩母借故要为韩辉准备膳食出门去了,给了韩辉和众大将一个充裕的空间。毕竟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州牧夫人在,说话总是有些不便的。众人走入房内,张辽先跪下道:“大公子,属下有罪,校场比武重伤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责罚。”韩辉一边摆动着右手,一边道:“文远(张辽表字)起来吧!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过鲁莽了,我不应该不自量力的去和你殊死搏斗的。”
虽然韩辉这么说,张辽还是不愿意起来,虽然张辽名义上并没有加入韩家军,但是好歹张辽也待在韩家军两年多了,白吃白喝不算,终日在军营里游手好闲,只顾自身锻炼武艺,现在还把韩家军的大公子给伤了,张辽心里有愧。韩辉本来想起身扶起张辽,可惜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昨日那一战,韩辉忘我狂乱的进攻张辽之时,身体的损耗很大,这就是为何韩辉打完,马上就乏力昏厥了。还是韩翔最懂韩辉心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将张辽扶起道:“张辽,你还是起来吧!我兄长的伤是自找的。”要是换成别人,张辽肯定不会起来,但是这位毕竟是二公子啊!张辽只好站起来。
其他诸将都来到床旁问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然后又和韩辉谈起了不少的军事,来回也有一个多时辰吧!还是韩母善意的下逐客令之后,众人才离去的。韩母看着韩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轩儿,你有没有发现,虽然你貌似一个小孩,但你的行为处事那么的成熟稳重,你看扬州这些将领都如此的信任你,而且与你走的都很近,这点上,你父亲做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韩母无心的一句话,对于韩辉来说却是大大的褒奖,一股成就感在韩辉心头滋生,心里暖暖的。
同时,冀州方面,诚如司马懿所预料,袁隗命丧醉香楼,袁术经过确诊已经是痴呆一个,虽然纪灵和俞涉尽力的帮着袁术隐瞒,但是天下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造谣者是司马一族,仅凭司马一族的财力,在冀州现在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出事之后的这数十天,冀州的世家大族早已暗地里对袁绍妥协,发了疯似的满冀州的找袁绍,想重新迎袁绍为冀州之主。换成之前的袁绍,一定会马上站出来,不过现在的袁绍早已不是当初那位任人摆布的一州之主,否则也不会下令杀害自己的亲叔叔袁隗。
袁绍听从司马懿之计,一直躲在郭图府上,消息掩盖的极其之好,根本无人发现,急的冀州的世家大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怕朝廷再新任一个冀州牧,到时他们不知如何应付,至少在他们看来袁绍在任之时,大家都是相安无事,若不是袁术许下的漫天好处,他们是万万不会叛变袁绍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袁绍在郭图家也没有闲着,秘密接近了冀州所有的将领,一个个的面谈,吕旷、吕翔、淳于琼、吕威璜、韩吕子、眭元进、蒋义渠、苏由八将顺利的妥协,表示对袁绍的绝对效忠。而鞠义现在暂时不在袁绍身边被袁绍派去聚集先登旧部去了,一直被袁术囚禁的韩德被太史慈秘密救出,有了韩德的铁枪军,一时之间,袁绍算是基本上完成了咸鱼大翻身,要将有将,要兵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