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能否给点饭吃?门口处的女人无限爱怜,声音幽幽的,朱能听得骨头都酥软了。但朱能还是一挥手,你走吧,我们家还没有饭吃呢。
女人无奈,转身要走,却被雪寒拦下了,爹,锅里我煮了几个红薯,给她一个吧。
朱能不再说话,雪寒急忙去锅里拿了个最大的红薯递与妇人,妇人连连点头称谢。但她却并没有马上离开。
施主,能否在此借住一宿?
朱能将本来已经移开的目光又重新锁定在妇人身上,他发现女人虽然衣衫破旧,但姣好的身材却掩饰不住。
朱能犹豫了,但碍于雪寒在身边,他还是坚定的说:我家就我们父女两人,你在这里不方便,你再出去找找吧?
爹?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看外面这么冷这么黑,你让她去哪里住啊?
朱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说话了。当晚,女人跟雪寒住在一屋,雪寒没心没肺,与这个女人又不熟悉,于是很快睡熟了。
夜半,雪寒被一阵异样的声音惊醒,身边的女人不见了。同时,父亲的屋子里传出女人的喘息,雪寒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出了层小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声音很大,声音穿过屋门进入父亲的房间,霎时安静了下来,一会后,雪寒听到窸窣穿衣服的声音,女人回到雪寒的房间,慢慢仰躺下,雪寒从她身上分明闻到了父亲的汗臭气息,雪寒一阵心酸,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流出,心里默默念叨:娘,娘。
幸亏这是个月黑之夜,女人看不见。
第二天一早雪寒就出去了,她来到虎子家,虎子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雪寒坐在虎子身边不停的落泪,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泪水一半是为虎子,一半是为自己。虎子娘见雪寒哭得这么伤心,只好安慰雪寒,王郎中昨晚来看过了,给了几服药,说是没性命危险,只是得修养些日子。
虎子不能说话,雪寒只好默默的坐着,等流完泪,雪寒又折回家里,她发现昨晚那个女人竟然还没走,雪寒凄凉中变得有些愤怒。
这时候爹笑吟吟过来,一把拉起雪寒的手对女人说:以后你就叫她娘吧,她无依无靠,也没个着落。
爹朱能似乎是这些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雪寒还能说什么,看得出来,爹已经被这个女人彻底迷惑了,好在爹恋上这个女人后不去赌博了,整天守在家里忙这忙那,当然,趁着雪寒不在的时候,更多的是与这个女人在一起。
雪寒在苦闷中熬过三天,她发现最近家里的红薯少了许多,为这事她告诉爹,朱能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几个红薯吗?少就少吧。
雪寒急了,爹,你自己看看,剩下的红薯还能吃多久?这可是咱们的口粮啊。
嗷,朱能点点头,最近咱家不是多了口人嘛,吃饭当然多了,你别担心,等过几天爹再出去赌几把,肯定能赢回几袋子红薯来。说着朱能试图用他的大手在雪寒的头上安抚下,不想被雪寒倔强的挡开了。
走开去的雪寒喊,以后别碰我,一身的狐狸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