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山河依旧没有入睡。这正验证了作者的一句话,“夜里想的太多,睡得着的,都是骗人的!”
难以入睡的山河不由的想起了新村建立的艰难岁月。
尽管这一切不可能全部存在山河的记忆里。但天在看,不是么?
在这片无边的大陆上,青山绿水间,一个又一个的村庄诞生,成长,败落,消亡,也许是永恒。
黑山山村就是一个经历了百年一遇的兽潮,由周边各个村子的残留人口建立的。兽潮后的残留人口带来了山村的基本构成,人口。然后择一靠山依水之地建一村。
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山村就诞生了,为了生存,为了延续。经历了灾难的人们选择了更为易守难攻的黑山谷建村。
黑山谷的村墙依旧是黝黑的黑山岩筑造,只不过更加的厚实,更加的高大。那一块块黑岩,是村子仅存的8个轻伤的武者切割的,当然山里人的他们叫做猎人,猎长,猎头。
厚实的村墙上多了两个黑屋子-箭塔,那是村中唯一能动的猎头铁山要求建立的。灾难总是使人成长的,所以新生的黑山村有了更强的生存能力。
五天后的黑山,黑山谷,黑山村,黑祭台,一身黑衣的村老石北川聚集了全村三百多老少。
“今天是我们的新生,我们要面对的是明天!假如你们依旧为了昨日失去的而痛苦,那我们黑山村依旧会歩上小北村,马家村,铁石村的后路!那就是毁灭!”看着眼前一个个悲痛的村民,石北川在黑石祭台上冷声的说!
石北川的话回响在人们耳边,一众人抬起头来,低声议论。
“可是,可是我们失去了太多,猎头只剩了3个,还有2个重伤,我们拿什么去度过马上到来的的寒冬?”前排一个断了手的猎人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这么少的猎手,能猎到足够的食物度过这个寒冬吗?”
“只有17猎手了,还有7个重伤,2个昏迷不醒的,村子能安全吗?”
听着一个个村民的议论,石北川知道自己该说点啥了。
“安静,今天聚集大家来就是为了村子度过眼前的难关。只要把我说的基本做到。我想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度过接下来的寒冬。”
作为三个村子唯一能动的村老,石北川的话还是镇住了大多数人的心。他作为铁石村的村老,使得铁石村存活的猎手,人口都是最多的.
“大家听村老怎样说,在考虑以后的打算吧!”石北川身后站着唯一一个颈上三牙的兽皮大汉开口说,他是村中仅有的高阶武者,猎头铁山。
“第一储备过冬食物,进山收集各种魔兽尸体。现在已经是秋末,魔兽尸体不会腐烂这么快。放心兽潮后危险比往常要低很多,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兽潮也是如此。短暂的宁静带来的不只村庄的休养时间,更重要的是魔兽的皮肉,还有平时不易摘采的草药,矿石等。这个任务就交给铁山和两个皮外伤的猎长带着村中青壮年了。记住安全第一,往返一次要保有充足的体力。不要太深入。”
“第二就是收拢附近的流民,我相信这次中等兽潮,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几个村子能完整保留。所以我们这个快速建立的黑山村有很大的优势。在收纳流民的过程中也需要告知新来的猎手第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交给猎长张磊,猎人花豹和剩下3个轻伤的猎人。记住尽量少起冲突。”
“第三就是剩下的能动的人,整理我们的新家园,回到原村废墟吧能用的东西都拿过来,优先自己家的东西,然后是亲戚的,不可哄抢。还有去战场收取稀缺的皮甲铁器。我相信附近的魔兽尸体足够支持到铁山他们进山队伍第一次的回归。”
“第四,就是优先救助重伤的猎手,战士。相信只要进山的队伍往返1.2次,他们就能初步恢复。然后就可以加入村子的各种建设。”
“好,这就是我要求大家要做的,要去要留就看你们自己了。”说完石北川慢慢走下黑石台阶。
“铁山大哥,俺觉着北川叔说的对这嘞!”刚在战斗中成为猎长的石七出声说。
“就你知道!马宏,石七,组织20-30身手矫健的汉子和我一起进山,当然不愿意的就不强求了。收拾东西,养足精神明早进山。”说完,铁塔般的汉子走向石北川的住处。
“好咧,铁山大哥。”石七找年长自己的马宏一起组织进山队伍去了。
“马叔,村老讲的在理不?”马家村痞子马三冲边上的没酒喝的老酒鬼问。
“句句在理啊!有酒喝就更有理了。”马原说。
“在理就行咧,俺不想离开黑山,俺还想进山看看嘞。”说完他就找村子的猎长马宏去了。
“花姐,你说咱是走着呢?走着呢?还是不走呢?”
“走,走你个头,爷爷还昏迷着呢。小不点,跟姐回北村,把腌菜都搬来!”
“花姐!我有名字了,叫山河!再说了,那可是一地窖腌菜啊。再说了,都没有腌肉。再说了,就咱两个搬哇!再说了,我才五岁啊!没力气啊,搬得动吗?”
“小不点!你再叨叨晚饭减半。有肉还能过夜?都叫你吃了!小不点,姐和你说,过几天腌菜能换肉吃,要不我喊胖猴一起搬!”
“不用!不用!我能吃,必须有力气,不是花姐说的吗?那个,花姐,这真能换肉吃?等等我啊!花姐,花姐!“
于是一个穿着百家皮衣(大小不一个各种兽皮缝制,一些部位使用较软和的麻布。),不吃百家饭的小不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麻布紫衣(小不点染的)女孩一前一后的前往小北村旧址。
约莫两个时辰后,返村的人们陆续来到了小北村。听老人们说它存在了200多年,曾经也经历了兽潮,收拢了附近村民,所以小北村姓氏较杂。
看着村口泛着暗红色黑石的残岩断壁,众人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马武猎头!花村老!又出现二头高级兽兵,马上就要到村墙下了。”一个兽皮染红的猎长飞奔到村中祭台。
“村老,让我去吧!”马武握了握暗红色的黑铁棒,瞪大仅存的眼睛,盯着智慧的村老。
祭台胡子花白的村老花无山,理了理有些乱的黑衣,挺了挺略显弯曲的脊背。
“请让我完成村老的职责。”说完他向着幸存的村民深深的鞠了个躬。
“今天也许是我做村老的最后一个命令了。”
“村中轻伤的猎手,重伤不能动的猎手,妇女,16岁以下未成年男女,识几个大字的,有一技之长的,不拖累灾后生存的村民,全部进入后山密室。”
“记住,只有3刻钟的时间。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马武这也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带人进去,然后堵住洞口把剩下的驱兽粉都用上,希望能有用。”
“然后就随你吧。剩下的活不活的下来,就看老天爷了。记住一天后再出来。”说完他提起身侧的黑铁剑,飞奔向村口。
“小花,带着小不点好好活下去!不要让爷爷闭不上眼!”一声长啸花无山迎上一头高阶兽兵黑山豹。
隐约传来嘀咕声,“老伙计,你要是灵器就好了,哈哈,别生气!”
“呜呜…爷爷!爷爷!你也不要小花了,呜呜呜呜,小花没人要了,呜呜”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在人群里嚎啕大哭,要不是边上的花大婶拉着,她非跑出去不可。
紧紧抓着少女手的四五岁的小男孩仰头说:“花姐,花姐,你还有小不点,还有花大婶。花姐,不哭。”不会哭的小男孩还没有学会怎样更好的安慰人。
一个瘸腿猎长一手拄着拐,一手提着金钢斧子,一步步走向村口。“孩他娘,带着儿子好好活下去!”
“能动的跟俺走!”一声大喝刚报信的汉子就要飞奔而出。
“给我回来!”马武一声大喝,“马宏,花豹立马组织人进密室,其他人去争取时间。”
“俺,俺想去帮花大爷。”16岁出头的花豹说。
“这是,村老最后一条命令,也是我的命令!自己看着办吧!咚!”说着马武暗红色铁棒重重砸在地上。
“快,按村老说的办。”年长的马宏立马组织村民。
终于2刻钟10息后80多人进入了山洞改建的密室。密室里只有声声抽泣在回荡,一盏暗黄色的油灯灯挂在洞壁,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
“进去!立刻!”这是独眼马武的声音,不容置疑。
“可,可是…”马宏还想说啥就被打断了。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最后命令!进去!然后带着他们活着!花豹照顾好花姐,还有村老的孙女!”听到这句脸色激动的花豹终于停下了往外挤的脚步。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洞口被一人高的黑山岩堵上。撒下仅有的2包驱兽粉,马武提起暗红色铁棍,大步飞奔向兽吼不断的村口,哪里有他的村民,手下,兄弟。
“杀!”一声爆喝,一片棍影。
“咚”夹击村老的一只黑皮山猪落地!这一突如其来的铁棍彻底打痛了,激怒了皮厚肉燥的黑皮山猪
“嗷”被打通的黑皮山猪立马转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