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二郎是赵恒报复的一颗筹码。
在长白山事件发生后,赵恒就及时给越小小变更了指令,对山川二郎的格杀勿论变成活抓,活抓之前还要崩溃他的精神,所以越小小就按捺住对山川二郎的杀机,更多是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山川二郎握着只剩下八颗子弹的枪械,看着一脸萧杀清冷的越小小,又看看地上横陈着的染血尸体,说不出的愤怒和不甘,他下意识紧握着手枪,随后向身边护卫低吼一声:“杀,杀掉她!”
他就不信十多人干不掉这女人。
伴随着话音落下,两道人影立刻从房顶扑杀而下,越小小右手微抖划过军刀,毫厘不差的架住两把武士刀,左手同时拍在右手胳膊上,借着这点力量荡开两人的兵器,随后退后一步看着他们。
两人相视一眼却没有说话,提起武士刀朝着越小小劈了过来,后者掠过一抹笑意,手中军刀扭转掠过,寒光快如流星转瞬即逝,就像是黎明破晓时出现的淡淡曙色,两名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咽喉出现一道细小裂痕,下一刻,鲜血悄无声息的滴落。
那裂痕之处,宛如刀切一般平整光滑,盯着胸口越来越多的鲜血,两名敌人难于置信的轰然倒地,死不瞑目的盯着越小小手中的军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方出手会这么快,这么一招见血封喉。
风雨凛冽,潮湿了越小小的头发。
越小小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风雨的冰冷,手指轻轻抹掉军刀上的血迹,望着山川二郎淡淡一笑:“山川少爷,你何必做无谓的投降呢?你已经逃不出懊门了,如果换成我是你,绝对会乖乖投降。”
山川二郎微微攒紧手中的枪械,珍惜子弹的他低吼一声:“投降?凭你?我告诉你,在东瀛太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两字,别说你困不住我要不了我的命,就是能杀到我面前也绝不皱眉。”
他已经被******精英轻视不少时日,此刻自然不能当众低声下气求饶,不然自己真回不了东瀛,因此他难得的保持一股硬气,还一抬枪口喝道:“我告诉你,头可断,血可流,脊梁不能弯。”
“是吗?那请山川少爷接招。”
下一秒,越小小就滑行出去,像是一道影子在花园和走廊中若隐若现,山川二郎马上喝出一声,两名武士顷刻挥刀冲去,越小小看着两人劈出一刀,最前面一人见她这刀来势汹汹,心头暗惊。
东瀛武士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越小小手腕力气本就大得惊人,加上军刀钢口锋利,这一刀下去,直接将对方武士刀劈出一个大豁口,同时震得后者手笔发麻,虎口崩裂,血丝流淌出来。
“嗯……”
东瀛武士发出一记痛苦的喊声,巨大冲力让他不受控制噔噔倒退两步,然后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不到越小小力气如此惊人,他仰起头惊骇地看着越小小,后者正向他的同伴递出一刀。
这一刀岂是一个快字能表达,对战的东瀛人从骨子里打了个激灵,脑袋急忙向旁偏开,总算是躲过这要命的击杀,可还没等他作出其他的反应,越小小手腕一抖,刀锋又向他的脖颈横划过去。
这次,东瀛武士是再也闪躲不开了。
只听扑的声响,越小小将对方的咽喉硬生生地撕开,血管,气管连同肌肉齐被斩断,只剩下颈骨相连,连喊声都未来得及发出,敌人便仰面倒地,两眼瞪得又大又圆,身子不自然地激烈颤动。
越小小没有就此停手,反手把军刀刺进倒地者胸膛。
一股血箭从他的胸腔里喷射出来,血花洒在半空再四散飘落,围上来的东瀛人全都神情凝重,甚至都忘了上前去抢救两名同伴,越小小实在太变态,谁能想到后者竟然连人家的一招都没挡住。
“杀,杀了他!”
山川二郎相似震惊的退后,随后抬起手枪对她扣动扳机,砰砰砰!数记枪声响起,子弹呼啸着从枪口喷出,只是并没伤到越小小的毫毛,她第一时间提起一具尸体抵挡,挡住了三颗死亡弹头。
下一秒,越小小把尸体向扑来的人群砸出,自己一缠走廊的栏杆,跃过他们头顶,直接向山川二郎扑了过去,后者下意识又是三枪,结果还是被越小小从容躲开,乱了心神的山川二郎没了准头。
“杀!”
山川二郎显然感到枪械失去作用,猛地一扔手中短枪抓起武士刀,越小小嘴露一抹鄙夷,反手劈出两刀,山川二郎红了眼睛也不躲不闪,将手中的武士刀由下往上的一撩,想将锋利军刀拔开。
哪知他的武士刀还没碰到军刀的刀身,越小小神情一冷突然收招,身子提留一转,整个人从走廊柱子一绕消失,随后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绕到山川二郎的身后,对着他的背部,猛的就是一刀。
想不到越小小的身手如此之快,山川二郎在心里惊叫,死里求生的他急忙向前抢出一步,才算堪堪将这刀避开的,但衣服已经划出一道痕迹,裸露出身体的肌肤,让他能够感受到外面的寒意。
可他还没有完全转回身,越小小又攻出一刀,刀锋轻盈凌厉,山川二郎根本挡不住越小小犀利进攻,只好再次后退闪躲,表情慌张,好不狼狈,同时还不断向手下吼叫:“挡住她!挡住她!”
越小小又怎会放过他,在后面穷追不舍。
山川二郎不断向后撤离,还不时地大叫手下护驾,东瀛武士也迅速提刀压了过来,可是,越小小根本就不把敌人放在眼里,杀气腾腾的闯近敌人群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刀起刀落杀出血路。
山川二郎被越小小追杀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嗖!”
就在这时,一声锐响,在越小小把山川二郎砍伤在雨中时,楼顶掠过一抹刺耳声响,随后一道灰衣身影从天而降,握着一把长剑对越小小劈下,强敌!越小小眼神一冷,娇喝一声掠出了一刀。
灰色的光影和越小小相撞在一起,越小小的身子以一种怪异姿态向外飞出,在半空中,越小小喷出了一口鲜血,即将落地时用尽全力一扭,才使自己没有摔倒在地,耳朵多了一抹殷红的剑伤。
她眉头轻轻一皱:对方身手不凡!
“什么人?”
在越小小低喝一声的时候,灰衣人也脸色潮红渗透一抹血迹,不过他很快压住自己的疼痛,掠过相似平缓气息的越小小,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眼神一冷向山川二郎喝道:“山川二郎,快走!”
熟悉的声音,让越小小微微一怔。
山川二郎在残存的三名手下搀扶中站了起来,看到灰衣男子跟越小小平分秋色,脸上惊慌和恐惧被欣喜代替,他喊出一声:“你是谁?你是不是我兄长派你来的?杀,给我杀了这女人,杀、”
“快滚!”
灰衣男子向山川二郎他们喝道,后者嘴角牵动两下就退入修道院,摆出准备跑路的态势,越小小没有在意山川二郎的举动,她知道这三人是绝对跑不了的,她只是把目光落在灰衣男子的脸上:
“我该认识你、、、何不把面具摘下?”
灰衣男子叹息一声,摘下面具,一脸清秀儒雅。
“越七甲?”
越小小看着灰衣男子,讶然不已:“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