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国的东北大军接到推进樾国境内的军令,飞机战炮厉兵秣马准备毁灭性打击敌人时,华海百余辆警车,也呼啸着警笛四处出动,十多辆警车更是目标明确直奔甲字楼,散发着雨夜暴戾之气。
正如赵恒他们所预料,第一楼和杜家明争暗斗之后,警方最终出动五百名警力清查第一楼十间分店,涂光光亲自坐镇指挥,赵思清则直扑甲字楼,五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推开甲字楼保安冲入。
早得到指令的保安没有丝毫抵抗,任由凶神恶煞的警察长驱直入,这让带队的赵思清掠过一丝遗憾,因为她期待第一楼保安像是以往般仗势欺人,那样她就可以直接开枪射翻这些不长眼家伙。
可惜,第一楼过于配合,让她无处立威。
“亮灯!”
一身笔挺警服的赵思清早就想报复赵恒,因此接到杜夫人要她亲自带队的指令,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率领一脸萧杀的同伴直进大厅,俏脸显得杀气腾腾:“听好了!男左女右靠边站!”
“所有人都拿出身份证!”
赵思清意气风发,拍拍腰中的枪袋:
“谁不配合,全部抓回警局。”
赵思清心里明白来第一楼的客人非富即贵,每一个人在华海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她现在有杜夫人强硬撑腰,又有涂光光亲自签发的指令,她完全能横扫半个华海,何况区区第一楼甲字号?
接着,她厉声喝道:“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
“赵警官,别来无恙啊!”
正如盯梢半天的手下汇报,赵恒一脸笑容的从里面走出来,旁边跟着一身旗袍的轩姐,后面还有五名香风怡人的小姐,很清晰的昭示出赵恒核心身份:“今晚怎么有空来这里?吃饭?喝酒?”
“或者找朋友下棋?”
见到赵恒众星捧月且装疯卖傻,赵思清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和不屑,接着杀气腾腾的拍拍枪袋喝道:“少给我说废话!我们接到线报,第一楼涉及黄赌毒生意,我们要对它进行全方位的搜查。”
“谁也不能阻拦,否则妨碍公务罪逮捕。”
赵恒望着她自以为是的样子,脸上涌现一丝猜不透的笑意:“赵警官,搜查可以,只是希望你们轻手点,免得打坏了我们东西没钱赔,另外,我希望你们能找出黄赌毒,不然警方难于收场。”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赵思清狠狠扫过赵恒,冷喝一声:“我最烦你这种得志小人,赵恒,别以为有叶师师给你撑腰,就咸鱼翻身能在华海站稳脚跟,告诉你,今晚检查只是第一波,随后还有无数针对你的行动。”
“拿出身份证,给我靠墙站!”
接着她又一指轩姐她们,眼里流露出居高临下的鄙视:“还有你们!全跟我老实点,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你们,是不是就以为可以胡作非为?一群不劳而获的社会败类,伤风败俗。”
“别跟警官计较。”
轩姐很是大度的拦住身后愤怒的姐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这个世界永远有一小撮人,天天啥事不干却站在庙堂之上指手画脚,与这种人吵闹打架,只会玷污了我们第一楼姐妹素质。”
“我们要以德服人!”
赵思清冷笑不已:“你们?以德服人?”
轩姐依然没有什么怒意,相反保持着彬彬有礼:“赵警官,你骂我们社会败类,那我想问问作为国家栋梁华海精英的你,我们每个姐妹至少资助了五个山区儿童上学,不知道你帮助了几个?”
“我们出钱建了三十间孤老院,不知道赵警官干过义工没有?”
赵思清脸色微变,目光怀疑的盯着轩姐。
随即又听到轩姐补充:“伤风败俗的我们,每年都会在叶小姐主持下,捐献香火钱普度众生,不知赵警官施舍过馒头没有?虹口时疫医院,穷人重病住院,医治手术医药住院费用一概全免。”
“对不起,这也是我们残花败柳资助的!”
轩姐流露出一抹嘲讽,看着脸色难看的赵思清:“你可以去问问虹口院长谁是股东,这些年我们救治了无数病人,不知道赵小姐路上扶过跌倒的老人没有?对了,我们正筹备一间爱心教堂。”
“赵小姐有没兴趣表表诚心?”
“吹嘘不抹嘴!”
赵思清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冷盯着轩姐回应:“先不说你们有没有做这些,就算做了又如何?那是你们心灵的自我赎罪;而我没做又能说明什么?我是警察,职责在于多抓些作奸犯科之人。”
赵思清笑了起来,目光很是玩味:“最可笑的是,你们拿卖笑的钱去做善事,还如此自我感觉良好,不觉得可笑吗?你们做善事只不过求心安,因为你们的钱来路不正,而我却不需做这些。”
“我每一分钱都赚的踏实,花的问心无愧。”
她像是一头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补充:“因为我是堂堂正正的警察,记住,你们做再多也是陪笑的,我一善不做也是人民警察,我始终可以走在阳光下,而你们却永远只能躲在黑暗中。”
“小姐也有善人,警察也有败类。”
就在这时,乔胖子忽然诡异的冒了出来,望着赵思清悠悠一笑道:“赵警官还是大义凛然大公无私啊,只是我很好奇,你这刑警队长真是光明正大得来的?你在这位置上真能坐得堂堂正正?”
在赵思清身躯一震时,乔胖子向轩姐她们挥挥手:“轩姐,咱们赵警官血统高贵,还会临时装醉躲难,咱哪里玩得起她?何况她是专门拣软柿子捏,你让她去查清帮场子,看她有没有胆量?”
轩姐她们幽幽一笑,绵里藏针:
“赵警官可是堂堂正正的警察,对得起头上警徽呢!”
赵思清被挪揄的脸上愠怒,随即修长手指一点乔运财:“死胖子,别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你当我不明白网上下棋的人就是你?只不过在网上用软件耍赖赢我,现实中却被我肆虐的不成样子。”
“你也算是个男人?关键时刻找赵恒顶包?”
她冷冷扫过赵恒和乔运财,接着一指胖子喝道:“别扯淡你在酒吧时引而不发,有本事咱们现在对上一局,如你能赢我赵思清,我马上收队走人,如你还是输了,你给我绕着第一楼爬两圈。”
“如果不敢应战,我立马封了甲字楼!”
赵思清显然胜券在握,整个人意气风发:“我还告诉你们,今晚第一楼场子会全部被查封,如果你们还想有个喘气地方,那就让胖子跟我对上一局,赢了我,你们就能撑着这门面混口粥喝。”
单单扰乱第一楼生意,赵思清觉得不过瘾,所以就连消带打把矛头戳向乔运财,正好靠前的宋青官眉头一皱,赵思清这不是欺负人嘛?上次酒吧已较量过胖子棋艺,现在再对棋完全是玩弄啊。
虽然他想起赵恒评价过乔运财的话,只是更想到乔胖子连输十三场,所以他并不奢望什么奇迹出现,而赵恒这时候却拍拍衣服站起,望着赵思清淡淡一笑:“对一局可以,只是赌注有点小了!”
“胖子赢了,你去砸清帮一个场子。”
赵恒淡淡开口:“允许你亮出我是主使者。”
赵思清一愣,随即精光一射:
“如胖子输了,你磕头道歉,爬三圈?”
“赌了!”
十分钟后,赵思清身躯僵直,眼睛瞪如铜锣。
乔运财捏着一个小卒子,轻轻敲打着赵思清的老帅。
胖子很嚣张,笑容很销。魂:
“帅有何用?有车又如何?有马子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