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龙氏花园灯火通明!
在龙氏花园的草坪院子大厅,到处都是欢快的人群,所有的宾客侍者都算上,至少也有百人之多,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冷菜果盘和装着香槟清酒葡萄酒的橡木酒桶。
桌子旁边的花篮里,堆满了精致糕点。
有些宾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有些宾客则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旁边,观看天王献唱,穿着时尚的女人们叽叽喳喳,就像是孔雀在炫耀着美丽的羽毛;事业有成的男人们则仰首挺胸。
衣着统一的漂亮侍者,仿佛是游逡在大海中的游鱼,在龙氏管家的指派下,以最快速度出现在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把手中食物和酒水递给一个个有需要的达官贵人,让他们享受最贴心的服务。
这一切,看上去很杂乱,其实又有条不紊。
龙家今日迎来最辉煌最风光的日子,不仅京港两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龙氏花园汇聚,南念佛段中煌等一线大少也都相续亮身,最让黑寡妇眉飞色舞的是,东太白等数名华国高层也都出席酒会。
被赵恒和乔运财扫过面子断过手的黑寡妇,虽然还没有大仇得报出口恶气,但今晚酒会已经昭示着龙家茁壮强大,东太白的指定酒会也向各方宣告一个消息,黑寡妇跟东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黑寡妇展出的南念佛合作文件更是让龙家变得万众瞩目,这表示黑寡妇不仅获得东太白的鼎力支持,还得到了南念佛类似盟约的合作,一个家族有东南两大派系撑着,以后在华国足够横行。
黑寡妇也有意无意以一方霸主身份跟各方权贵打招呼,脸上神采奕奕高兴无比,尽管今天儿子闯出祸事让她小小头疼了一下,但花钱摆平之后也就不以为然,弄死一个戏子婊。子有什么要紧?
黑寡妇意气风发,龙冬强也是眉飞色舞。
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小圈子喝酒,脸上的神色越发骄横,他的鼻子仰得能看见鼻毛,喘出的气息跟牛一样粗:“他,那警察竟然敢拦段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是,一个板砖砸过去立刻老实了。”
身边的四个猪朋狗友在旁边,也跟着大笑起哄:“就是,连王署长都要对龙少毕恭毕敬,一个军装也想问口供也想拦住我们,实在是岂有此理?如不是担心搞大事情,我直接废了那个差佬。”
“警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全都摆平了。”
龙冬强抿入一口红酒,望着远处正皱眉打电话的傲气青年:“想不到昨晚月仙儿还是一匹烈马,主动脱掉麻痹放松我们,然后趁咱们一不注意,就跳楼了,还把段少也扯下去同归于尽。”
“本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妩媚的烈马。”
龙冬强一脸的惋惜,随后用吼叫声作出总结:“给脸不要脸,段少赏脸玩她,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多少女人求段少上他还不上,如果不是她摔死了,老子非把她绑到仓库玩玩十八婬具。”
“那胸膛,那双腿,那蛮腰,极品啊。”
“就是啊,可惜了。”
一名同伴也是相似的遗憾,拍着大腿喊道:“段少也真是大意啊,都把她脱了双腿架在肩膀上了,却听信她的话在阳台单人沙发大战,还说这样有感觉,结果还没有压上去就被她跳楼了。”
四个同伴笑着附和:“就是,就是,可惜了。”
这时,傲气青年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他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笑意,先是对四周达官贵人不屑的撇撇嘴,觉得比不上美国官方有素质,随后他不以为然的望着龙冬强:“赵恒和乔运财是什么人?”
在龙冬强笑容微微一滞身躯一震时,段中煌又捏起一杯酒抛入嘴里,脸上还是一副漫不经心:“听说月仙儿的姘头是乔运财,他好像知道我弄死了月仙儿,听说现在正带着人到处找我晦气。”
“幼稚至极,可笑至极!”
段中煌刚才接的电话正是来自朱家雁,心仪的女人以冰冷语气通知他,赵恒和乔运财正四处找他晦气,原因就是他弄死了什么月仙儿,他本来还想问清楚点,但不知受了啥刺激的朱家雁挂掉了。
朱家雁当然懒得跟他废话,她刚刚被乔运财和赵恒打击一番,心情正在失落和愤怒着,能够打电话知会不争气且寻花问柳的段中煌已是难得,再要她把打探的资料告知,朱家雁没有这份闲心。
段中煌一边纳闷那乔运财和赵恒怎会找到朱家雁,一边觉得心仪女人有点小题大做,以他们身份还怕什么人冲冠一怒吗?于是他向龙冬强他们挥挥手指:“龙少,这是你地盘,找人摆平他。”
“啪!”
龙冬强手中的高脚杯瞬间掉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片,正如他现在快要碎掉的心,月仙儿是乔运财的女人?还他赵恒也卷入其中?龙冬强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跌落杯子的手止不住颤抖。
他曾经也看不起赵恒甚至想要把那小子踩死,以此来出一口杜子颜南清婉的恶气,但是当他见到母亲被断掉的手,龙冬强就知道自己玩不过那小子少招惹为上,尽管还有母亲的断手之仇没报。
如今,自己等人却把月仙儿弄死了。
“龙少,你怎么了?”
傲气青年拍拍他肩膀,一脸不满的开口:“莫非你摆不平这点小事?”在他看来,只要他一提出要求龙冬强就应该马上答应,因为这是给他龙少成长的机会,所以对他呆滞僵直样子相当不满。
“砰!”
就在这时,龙氏花园的铁门被一辆吉普车轰然撞开,跌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而吉普车却没有丝毫停止意思,直挺挺往宾客们群中撞去,达官贵人先是愣然,随后抛飞手中酒杯四处躲闪。
尖叫响彻了整个龙氏花园。
在各方宾客躲过先头车辆时,后面又呼啸着驶来十余部轿车,训练有素的堵住各个出入口,随后车门打开钻出数十名大汉,杀气腾腾的亮出手中武器,宛如银幕上恐怖分子劫持重要权贵一般。
东系护卫和军警瞬间围住东太白等权贵,在他们看来,整个花园的重心就是东太白等两地高官,这些不速之客闯进来十有八九是冲东老过来,所以纷纷亮出手枪集中保护这批华国和香港高层。
黑寡妇微微眯眼,向几名安保人员偏头:
“去看看谁吃了豹子胆在我们地盘撒野!”
四名体型彪悍的护卫点点头,迅速挪移脚步就向事发中心走过去,他们的脸上生出一丝讥嘲,敢在龙氏花园折腾只有死路一条,谁知还没有走出几步,最先冲入的那辆车先偏头朝这边开了过来。
马达轰轰作响,草屑随着车轮翻飞!
沿途宾客再次四处躲闪,生怕被失去理性的吉普车撞翻在地,车子,直接向草坪角落端坐的龙冬强和段中煌他们冲了过去,龙氏护卫相要阻挡却惧于那份疯狂车速,在临近十余米时狼狈躲开。
就当龙氏护卫要掏出武器时,吉普车忽然刹住了!
车门打开,赵恒和乔运财钻了出来,早就锁定龙冬强和段中煌的他们,一下车就向两个人渣爆射过去,车子闯入突然,两人行动迅速,待龙冬强和段中煌从惊愣中反应过来,两人已到了面前。
没有丝毫前奏,也没管什么后果!
黑寡妇的面子,不给,东太白的面子,也不给。
乔运财一个扑身就死死压住要跑路的龙冬强,而赵恒则堵住认出自己且挥舞拳头的段中煌,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对方拳头,段中煌脸上的恼怒神情,先是变得茫然,接着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看着赵恒一步步迫近的脸,还有那张脸上充斥着的暴虐气息,狞厉和凶残以及拳头传来的难忍剧痛,他完全被吓坏了,惊惶失措的后退着,还色厉内荏的吼着:“你,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我爸是北美段会长。”
北美段会长,段中煌昔日打着这个旗号,无往不利,但此刻,这个让北美华人凝重的名字,却不能换来赵恒脚步的一丝停顿,还有一句冰冷的喝问:“昨晚是你把月仙儿推出坠死的?”
“我没推她。”
段中煌下意识喊叫起来:“是她自己跳的。”
“咔嚓!”
赵恒毫不犹豫折断段中煌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