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田闻言,面色一变,对那学员匆匆打了个招呼,道了声谢,就快步向叶家武馆行去。
来到叶家武馆门前,叶心田脸色大变,只见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歪倒在门口,武馆大门口上方悬挂着的叶家武馆的牌匾也被尖锐之物击穿了几个洞,显得格外惹眼。
快步冲进武馆内,发现前院竟没有一个人。叶家兄妹二人心头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相互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快步而行,向后院方向奔去。
看到这种情况,杭天胜皱了皱眉,带着瞿娅和山魈紧随其后,快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内,聚集着大量的叶家武馆的学员,一个个满脸焦虑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向厢房方向,只是厢房门一直紧闭着,没有丝毫开门的迹象。
听到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看,看到叶家兄妹和杭天胜等人回来,顿时大喜,连忙上前给叶家兄妹和杭天胜等人见礼。
叶心田摆了摆手,叫过一个弟子问道:“景安,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围着?”
那被叶心田称作“景安”的弟子对叶心田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解释道:“大师兄,是这样的。有三个洋鬼子来踢馆,指名道姓要找杭先生比斗。
我们告诉他杭先生不在,他们死活不信,就毁坏了武馆的门匾。几位师兄弟气不过,就与对方理论,哪知对方不仅不理会,还出手打伤了几位师兄弟。随后师傅出现,虽然救下了几位师兄弟,但还是没能打败对方,反而被对方找到机会给予重创。
正在那几个洋鬼子想下重手的时候,师祖出现了,虽然击退几个洋鬼子,但师祖也因为妄动真气,引爆了之前刚有起色的旧伤,走火入魔的旧疾再度复发,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再生堂的华老现在正在给师祖看病,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真是急死个人。”
“什么?爷爷和爸爸都受了重伤0?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叶心雨闻言大惊,一脸愤怒地看着那叫做景安的弟子。
“我们都打过电话,可大师兄你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呀!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景安一脸委屈地道。
“哦?关机?”叶心雨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想了想,这才想起来,应该是上飞机的时候关的机。
“这么说,那些洋鬼子来踢馆是今天刚发生的事?”叶心田皱了皱眉看向景安。
“是啊!就是一个小时前才发生的事。那帮洋鬼子走了还不到半小时。我事后才知道,那些洋鬼子不止是来咱们叶家武馆踢馆,这唐人街上的所有武馆都被洋鬼子踢了馆。
那些踢馆的洋鬼子实力好强,不仅力量大,而且速度快,一般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是有师祖及时出现,恐怕咱们叶家武馆真的要被人踩在脚下了。”景安述说起那洋鬼子时,还是忍不住一脸的惊悸之色。
正在这时,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者背着药箱步行而出,众人一见,连忙迎上前去。
“华老,您好!我爷爷和我父亲他们情况怎样?”叶心田对那老者行了一礼,焦灼地道。
华老抬头看到叶心田,轻轻叹了口气道:“情况都不太好。令尊脏腑受到重创,有内出血现象,虽然没有生命之危,没有个几个月时间,恐怕难以康复;而叶师傅则是走火入魔的旧疾复发,体内崩裂了许多经脉,就算是能医好,恐怕以后也不能再习武练功了。对于他二人的病症,我也只能暂时遏止一下他们的伤势,更多的就无能为力了。叶少馆主,真是对不起,老朽医术浅薄,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告辞!”说罢,对叶心田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多谢华老!您辛苦了,这是诊费,还请华老收下。”华老的话,让叶心田心头一沉,强压下心头的难过,强撑着笑脸,给华老送上诊费。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都没帮上什么忙。”看到厚厚的信封,华老眼睛一亮,嘴上不好意思地说着,手却没有丝毫迟疑地伸过去接过了信封,拿着信封保持着推辞状态。
“华老,这是诊费,您就收着吧,要不下次可不敢再找你看病了。”华老的动作,落在叶心田眼里,让他心中好笑的同时,也有些鄙视华老的为人,不过嘴上却是热情地客气着。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丛命了。时间不早了,老朽告辞!”华老顺势接过信封,塞进口袋,对叶家兄妹点了点头,出门而去。
目送华老离开,叶家兄妹一行快步走进厢房,查看病患情况。
厢房卧室内,分列着两张大床,床上分别躺着一个人,一个中年,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二人的气色都不是很好,脸色苍白,都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一个与叶心雨有着几分相似的金发美妇在一旁照料着二人,神色之间略显憔悴。
“妈咪!”看到那金发美妇,叶心雨冲上去小声招呼道。
“母亲!”叶心田也上前见礼,比起妹妹,他显然要稳重成熟得多。
见到叶家兄妹,金发美妇原本有些憔悴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慈祥的笑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小声点,不要影响到病人的休息,随后看向杭天胜瞿娅二人。
“你们回来了。这两位是你们的朋友吧?还不介绍一下?”金发美女虽然是米国人,但说话却是用的字正腔圆的汉语,让杭天胜颇有好感。
“妈咪,这位是杭天胜杭大哥,就是他赶跑了海盗,救了我一命。不然我现在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定呢。这位是杭大哥的朋友瞿娅,她投资了二叔的餐馆,现在是二叔的合作伙伴,是我邀请她一起来纽约玩的。杭大哥!瞿娅姐!这是我母亲艾丽莎。”叶心雨简单地给母亲介绍了杭天胜和瞿娅,然后转对二人招呼道。
“我是小雨的母亲艾丽莎,很高兴认识你们。杭先生,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不知我能做些什么向您表达谢意呢?”艾丽莎冲杭天胜二人热情地招呼着,很是直爽地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伯母不必言谢!在下略通医术,不知可否为伯父和老爷子诊断一二。”杭天胜二人上前见礼完毕,目光一转,落在躺在床上陷入深度睡眠状态的二人身上。
“杭大哥,你也懂医术?那你赶紧帮我爸爸和爷爷瞧瞧。”叶心雨一听不由大喜,不等杭天胜回答,二话不说,就拉着他来到了叶振棠老子的床边。
叶心田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是满脸期待之色地看着杭天胜。经过拉斯维加斯一行,杭天胜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深不可测。
艾丽莎惊讶地看了看一双儿女,再看看杭天胜,显然对于杭天胜懂医术很是惊讶,虽然刚才已经有再生堂的华老诊断过,但既然一双儿女都这么信任杭天胜,那倒不妨试试,反正情况再坏也就这样了。
心思转动间,艾丽莎点点头道:“杭先生请便!”说完,让过一边,到一边给杭天胜倒了杯茶水轻轻放在桌案上,随后站在一边静候杭天胜的诊断。
杭天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伸出右手摸上叶振棠老爷子的脉门,一丝夹带着土系灵气的真元力悄无声息地顺着经脉在老爷子体内流转。所过之处,那些断裂的经脉接连被修复和接续,在蕴含着土系灵气真元力的滋润下,那些被接续起来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修复,而陷入深度睡眠的老爷子也随着经脉的接续,苍白的脸上开始浮起一丝丝红润的气象。
当真元力流转到老爷子脑部经脉时,杭天胜发现在小脑部位的一个经络交汇点有淤血阻滞,而这个部位出现淤血阻滞,会直接造成患者的四肢失敏,不听使唤,同时会还引发语言功能性障碍。杭天胜心念一动,将真元分化成无数细丝,渗入那经络交汇处,利用细丝状的真元力将淤血分化包裹,随着经脉中气血的运行,顺流而下,顺着肺经毛孔渗出,在咽部聚集成团。做成这些后,杭天胜将老爷子轻轻扶起,一掌拍向老爷子背后。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一口浓重的黑红血痰应口而出,刚好喷吐在床前的痰盂中。
吐出血痰,老爷子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杭天胜将其缓缓放下,点了黑甜穴,让其休息。
杭天胜又检查了叶建国,发现他的情况也只是内腑移位,胸前经脉阻塞所致的气血不通,并没有华老说的那么夸张,随后依样画葫芦,为其疏通了经脉,将其内腑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