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自然也是听到了清徽等人的喝声,只听“嗖嗖”几声,清徽等人全都向着孟阳爆射而来。虽说此时孟阳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还没有自信能够抵挡住这么多宗主掌门的攻击,觉察到几人攻来,孟阳立刻松开了玄空的手臂。
玄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气,体内的鲜血基本给孟阳吸食一空,再加上先前燃烧的生命力,使得他最后的生机也消逝而去,一代佛家高人就此陨落。而就在孟阳松开玄空胳膊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玄空胳膊上赫然有两个小小的血洞,孟阳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咬的,但问题是从血洞中溢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种金黄色的粘稠液体。
“这是什么?”孟阳心中不由一惊,用手指捻了捻那液体,孟阳发现这种液体与鲜血非常的相似,只是这颜色有些太过奇怪了。
并没有留给孟阳多少研究的时间,清徽等人眨眼就杀到了眼前,孟阳一惊,只好放弃了研究,两腿一蹬便朝着清徽等人的相反方向窜了出去。
孟阳与玄空交手,因为两人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使得围观者向后退开的远远地,不过也仅仅是退得比较远,并没有人打算离开,因为他们相信有清徽等人在,即使玄空拿不下孟阳,他们这么多人联手,也定能将孟阳拿下,因此在两人战圈外,两万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孟阳两个闪身,便冲入了人群之中,人群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群顿时炸了锅,他们可是亲眼见到孟阳与玄空交手的,在场的大部分人自认还没有实力与孟阳一搏,孟阳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之中,这个时候什么彰显正道,什么除魔卫道,什么都是浮云,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孟阳一出现在,周围那些弟子们顿时一哄而散,向着四周逃窜而去,不过这人群实在是太过密集了,想要逃离可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这个时候除了考研一个人的修为外,还要考验他们的速度以及体力,往往在看到人群中有空隙的时候便要迅速的冲过去,以求在第一时间内从缝隙中脱身。而在这种人挤人的情况下,对于体力的考验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不过跟孟阳的速度比起来,那些普通修真界弟子的逃跑速度可就有些太慢了,孟阳虽说不敢与清徽等人硬拼,但这些普通弟子在孟阳面前可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孟阳冲入人群,灭神出现手中,挥动灭神,周围便已然是一片腥风血雨。如果说这些弟子联起手来或许还能抵挡几招,甚至拖到紧随孟阳身后的清徽等人赶到也好,但奈何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抵挡的念头,孟阳一到,他们掉头鞭跑,把留给敌人那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孟阳也不耽搁,在连挥数剑,当场斩杀了十多名弟子后两腿一蹬地面,再次向着远处爆射而去。等到清徽等人到达孟阳刚才的落脚点,地上便只剩下了十多名弟子的尸体,还有二三十名受伤的弟子躺在那里呻吟着。
“带他们去疗伤。”清徽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管对方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怒喝了一声,也不停留再次朝孟阳追了过去。
孟阳专挑那些人多的地方冲,每次停留都会在原地留下的尸体与呻吟声,然后便扬长而去。追在身后的清徽等人看到一路留下的尸体,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此时就连本不想插手的到然等人再看到孟阳的心狠手辣后,眼中也不由露出了丝丝冰冷的杀意。
孟阳的速度虽快,奈何与清徽等人的修为差距太大,双方的距离仍然在不断缩小。
“各位道友,拦住他。”清徽一边追击,一边对着前面的诸多修真者喝道。昆仑派虽然势大,但此时却没有人卖他面子,根本没有人想过要出手拦截,大家更多的是在乞求孟阳不要冲到他们来。
“贪生怕死的鼠辈。”看到自己的喊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孟阳如入无人之境,清徽的脸色变得铁青,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孟阳给吃了。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见了孟阳都在逃跑,一些大门派的长老们也是练手从各处出手堵截,希望能够拦截孟阳。但奈何他们的速度与孟阳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加上孟阳实在狡猾,一见到他们,立刻掉头向另外一个方向逃去,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这直接导致追击的人数是越来越多,而孟阳却仍然如入无人之境。
“恶贼,拿命来。”经过一番追击,清徽总算是距离孟阳只剩下了七八步距离,几秒钟后便可追上孟阳,清徽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笑意,看着孟阳的背影大喝一声。
孟阳听到喝声,并未回头,嘴角却是浮现出了一丝冷笑。落入人群中,劈手抓住一名正转身逃跑的弟子,向后一甩,那名弟子便如炮弹般向着紧随其后的清徽飞了出去。孟阳一连向着身后甩出了十多名弟子之后,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窜了出去。
清徽眼看就要抓住孟阳了,却不料眼前一花那名弟子被孟阳抛了过来。清徽心中不由怒骂了一声,连忙出手接住了那名弟子,其实这也不是清徽好心,这些小门派的弟子生死平时他根本不关心,只是这个时候他如果不管其死活的话,那对他们昆仑派的名声打击太大了。好容易将这十多名弟子尽数接下,而他与孟阳之间的距离却再次被拉开了一大段,清徽不由暗骂一声,再次追了上去。
孟阳身形一闪再次出现人群,杀人之后扬长而去,接着清徽、道然等人紧追而上,在后面则是那些大门派的长老们,追击人数多达数百,却将孟阳无可奈何,伤亡反而越来越大。
孟阳再次挥手斩杀了十多名弟子后,两脚一蹬地面想要再次逃走,而就在此时,他体内的尸气突然暴乱了起来,筋脉阵阵疼痛,脑海中出现了一阵眩晕之感,两条腿犹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一跃却没能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