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的大厅,冷风徐徐,跪在中央三天三夜的人,泪已流干,此时的他心里比冷风更冷。
“夜枭……”剑少阴一副颓废快死的样子,脑中浮现刀夜枭的脸和她的那句我“相信你”。他一拳砸在地上,血从指缝流出,疼痛的感觉让他灰冷的心为之一热,死灰的眼睛恢复精神。
我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一定要把你就出来,就算是死。但是剑狱有母亲在镇守,我不可能劫狱成功,那样会害夜枭被母亲杀死……
“不对,刀昆仑的人过来剑昆仑是死罪,谁都可以杀死,为何妈他没有处死夜枭?”他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都快把脑袋想爆了。
“妈一向是个严谨紧守规则的人,为什么呢?‘你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是……刀剑称王战战后。”他忽地瞪大眼:“妈是想让我参加刀剑称王战,然后胜出击败她换取夜枭的自由吗?”
他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好,我一定会把夜枭救出来,你要等我!”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后来我就去训练,嘿嘿,现在我的实力可比之前厉害多了。”剑少阴揽着沧乐的肩笑嘻嘻的,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
沧乐搭上他的肩笑道:“嘿嘿,我可是爬上过蓝剑山山顶的哦,进步一点都不比你少。”
“真的?!”剑少阴等人都感到惊讶,他一掌拍他的背道:“你小子不错嘛!”
“哎呦!”沧乐从床边摔倒地上,起身搓拳微笑道:“少阴,你是不是皮痒了。”
“打就打,谁怕谁,跟我来。”剑少阴说完这话,他和沧乐同时笑了。
剑夭华疑问:“你们怎么了?不是要打吗?”
“打你的头。”剑勋一拳敲下他的头。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头顶卷棕色头发,身穿红服的大叔走进来:“那么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呢?”
“剑棋大叔/棋叔。”
“嗯,坐,都坐。”他看了一眼剑少阴欣慰的笑了:“听说纪羽你找到剑铸为你铸剑了,是你要找的剑吗?”
“不是,三尺秋水在刀葬剑冢里面。”
“是吗,果然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刀葬剑冢里面全是刀和剑,有名的、无名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你要找的剑在里面也不算意外,而且很多人会去参加刀剑称王战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奔着绝世刀剑去的。”
“哇!!”剑少阴和剑夭华、剑勋三人很向往。
“名锋虽然任你们挑选,但是,你们可千万不要靠近刀剑山。”说到刀剑山,他就皱眉。
“为什么?”
剑少阴眼里露出惧色:“刀剑山下封印了一个人,据说他是个杀人狂魔,实力非凡,凡是接近刀剑山百米内的人都死了。”
“哇塞,被封印的强者,多么让人心动的故事。”沧乐好奇问:“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人是谁,为什么被封印,会不会已经死了吗?”
“除了,剑圣殿下和刀昆仑的刀皇,目前还没有人能因为好奇或贪心去取剑接近百米而不死的。”剑棋想击碎他的好奇心:“若为好奇而失去性命那就太不值了。”
纪羽点头赞同:“剑棋大叔讲的对。”
众人看向沧乐,他敌不过他们的视线,妥协道:“好吧、好吧,我不接近他就是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雨在下,有两个人在雨中前进,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前面的人或块或慢或停的想甩人,可是后面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人距离刚刚好保持在十米。
男子被跟着实在不耐烦了,转身破口大骂:“臭女人,你要跟到什么时候,星海螺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你要跟也去跟张若岚那臭小子。”
女人不说话,静静的在雨中注视他,冰冷的雨水打在冰冷的脸上,一双近似无情的眼直勾勾望着眼前人,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被她看得更加烦躁,听星云提剑便攻,剑在雨中挥斩,雨水滴滴从剑上洒出,女子脚步轻移,不断变换位置就是不远离。
打了一阵,他走到自己怎么也伤不了对方,奈何不了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扔掉剑快速离开。女子捡起地上的剑,身子一闪,朝他走的方向追去。
听星云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不管不顾,他只想冲到自己没有体力为止。
忽然从空中落下十多只枪阻挡他的去路,接着落下十多人于枪旁,最后一只锦枪落下插入地面,地裂三尺。
“锦枪挟战火,戎钾挡万夫,一身干戈血,一生征战路。”随着浑厚的男音,一人负手而降踏在枪尾上,他身着锦色戎钾,一双颇具威严的眼望着听星云。
“锦枪门!”听星云手快速拔剑,才发觉剑被自己扔了。
“听星云,交出星海螺。”
他在心中骂了句操:“星海螺不在我身上。”
“这样的话并不能说服吾。”
“哼,说到底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那又何必问,直接来抢就行了,我看你们不是锦枪门,而是尽抢门。”
“那吾就不客气了。”他脚用力踏枪,整个身子袭向他,一拳击在他胸口上。
“噗。”听星云猛吐一口血,胸前火辣辣,估肋骨断了几根,要不是他避开要害,就被这突来的一拳当场毙命了。
“混蛋。”他边骂边冲过去,明知无剑在手的自己实力大打折扣,但仍是无所畏惧。
锦枪颜千代扬起拳,等着他冲过来将其一拳了结,翛然,一道粉色身影闯入,抓住冲动的人退回,再把剑塞回他手中。
“又是你,臭女人。”
“是独饮梦,不是臭女人。”她上前一步对上颜千代,抽出腰上的软剑,攻,只待风过一刻。
“你……”他本想说什么,但意识到这样会扰乱她的精神,就闭上嘴退到一旁。
风吹过,剑刹那而至,颜千代用带钾的手挡开,伸在背后的手掌吸来插在地上的锦枪,再一枪刺向她的肚子,她抓住剑尖,用剑身去挡枪头。
颜千代见状,用力猛刺,独饮梦身子不停后退。
“水中掠影。”她瞬间避开那一枪,留下残影,人移至他上方,一剑刺向他的脑袋。
“蓝枪?浪豚音。”危急之时,他旋转锦枪,锦枪变成蓝色,发出声波防御将剑和人弹开。
“赤枪?火龙吼。”颜千代回枪追击,锦枪由蓝变红,枪身周围有一阵无形的波浪火气。
独饮梦招式出到一半时,被无形的热气浪冲击而惊讶,攻击的剑向地面用力一顶,整个人如弹簧一般弹到空中。
赤枪过处,一片焦灼,他回望向空中的人大笑:“哈哈哈,闪得好,接我下一招,绿枪?草燕飞。”他枪变成绿色插入地下灌入枪气,地面瞬间长出绿草,绿草飞起,合成一只只燕子冲向独饮梦。
“飞花梦影。”独饮梦眼闭上,指尖在横胸的剑上一划,剑芒闪耀,花影漂浮而现,在花影中出现层层叠叠的独饮梦挥剑杀下。
含有枪气的草飞燕都穿过独饮梦,在众人望着空中之际,一人来到听星云后面抓住他:“我们走。”
“你?不是在空中?”他下了一大跳,快速跟着跑路。
颜千代注意到时已是慢了一步,只好收起锦枪:“我们走。”
莫江上,一叶扁舟在水面缓缓漂流,叶舟上的有两个人。
身穿火龙纹白衣的青年有些不解:“你不是要去找那个炼狱师吗,怎么在这里游江?”
半躺着的人拿起茶喝下道:“我们不是把盗三印和血破祭旗的事宣扬出去了吗,很快他就会找来这里了。”
很快?他汗颜,他们都呆在这半个月了:“我还是出去打听打听好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朱明轸离开不久,江边的草丛一阵骚动。“哈,终于来了。”白魂迹轻笑一声,让叶舟靠岸,不一会几只狐狸跑出来。
“白公子,你要我们追踪的人,他的行踪很诡异,很难追踪到,不过枯山那边的说有见过他出现在那边,然后向西飞走。”
“嗯,我知道了,你们停止追踪调查。”他轻飘起身,收起叶舟,直飞枯山。
在枯山以西的平原,三非炼狱师从天而降。
“现今的江湖还是不够混乱,星海螺所能达到的效果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倒是最近关于我盗取丹霞三圣印和持有血破祭旗的事被传得热闹非凡,害得我不得不暂避风头来到此地。”
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黑红旗子:“血破祭旗指的是这面邪旗吗!”他手一挥,一阵黑雾散出,直接腐蚀他的手,他急忙收起来:“这东西看来还能利用一番,就不知道是谁的了,不过这邪气,相信其主人不简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咯咯咯……”
他走了一段距离停下,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块红布,扔向前方的一块一米多高的岩石上,红布不断变大,最后盖住整个岩石,他伸手揭开红布,呈现的不再是岩石,而是一个笼子,笼子里有六只白鸽,他用魔术棒再掌心一划,流出鲜血,再把手伸进笼中,笼中的白鸽疯狂的啄食他的血。
“咯咯咯,是时候放你们出来了。”等鸽子食完后,他的手血肉模糊,他不甚在意,用魔术棒轻轻一敲笼子,笼子顿时消失,六只白鸽飞到他身上停住,只听他咕噜咕噜几声后,六只白鸽飞往不同的方向。
“这样我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他身子飘起欲飞离,只见七八个黑衣人朝他这边飞来,将他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