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天空乌云密布,地面一阵震动,白魂迹回过神来,看到几十具尸体从地下钻出,他们眼中无神,身子腐烂,发出阵阵腐臭味。
对着一具拿着大砍刀尸体,他惊讶出声:“豹叉?”这些尸体是我前阵子杀死的人。
风一动,尸体跟着动,全部朝他冲去,他一边避开腐尸的攻击一边恶心道:“这是僵尸吧,可惜我不碰这些恶心的家伙,要是纪羽在的话,就两三张符的事。”
他用扇代刀,一刀挥出,斩落接近的十几个僵尸的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无头的尸体也朝他冲来。
“真麻烦。”他一刀腰斩跳起来攻击的僵尸,一点腐烂的肉掉到他衣服上,他脸色一变,嫌恶的一刀削下被沾到的衣服道:“好恶心。”
就在他分心之际,豹叉无神的双眼变白,大砍刀一斩,刀气如豹子般迅捷的扫过去,他一旋身避开,再化成一道光影迅速离开,僵尸快速追去。
白魂迹和僵尸群走后,三非炼狱师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道:“这些低级僵尸是奈何不了他了,看来想揭他的底,真需要费一些功夫,嗯?”他发现不远处地上有一样东西,走过去拾起,是块巴掌大的玉,上面刻了个古老的字。
他盯着玉佩若有所思:“是他佩戴的玉佩,你的麻烦来了,咯咯……”诡谲的笑声在他离开后仍是回响了一阵子。
觉寺山下,上山的另一条路路口,正儒圣院的人守在这里。
赵泯非常焦急的走来走去,停下问一旁的司马贺杉:“贺杉,这是要等多久?回去报告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耐心等吧,来回再快也要点时间的。”
赵泯怨念道:“你说这觉寺的和尚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收留一个杀人犯?该不会是为了要独占星海螺吧!真是可恶的和尚。”
“古今多少兴亡事,写成书、做了故,但看明日谁称雄,换来闲人一声叹。”温厚的老人声伴随脚步声传来。
众人望去,一个身穿红衣的老头,手拿一本厚厚的书,慈祥的微笑,衣服胸前印着一个“鹿”字。
“古夫子?!”司马贺杉看到他,惊讶出口,一旁坐地上休息的百里罗布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
他急忙迎上道:“古夫子,你怎么来了?”
“嘿嘿,老夫游山玩水时,听到关于武玄派的事情,刚好又在这附近,所以就顺道过来看一下情况。”古夫子抚须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犯人张若岚躲在觉寺里,我们又不好进攻,所以在这里守着。”
“觉寺怎么会收藏一名罪犯呢,你们没有上去跟他们讲吗?”
“弟子几天前去拜访过了,只是觉寺主持梵海禅师闭关未出,他们又说已经不插手红尘事已久,不想在寺内起争执。”司马贺杉皱紧眉头道:“我派了几个人回去正儒圣院报告这边的情况,可是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老夫就上山一趟,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一把。”
“多谢古夫子。”听说他要帮忙,司马贺杉喜上眉梢,急忙言谢。
清风伴随,人如红枫下的矫鹿,随心安和,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觉寺会客厅内,桌上一炭火、一壶水、两只杯,静坐的人在等待,等待客人的到来、等待壶水的煮开。
不一会壶中的水烧开,水蒸气扑扑而出,同时一条红色的身影步入会客厅。
“久见了,阿挪多提。”
“是久见了,古汀州,你来的时间刚好。”阿挪多提提起煮开的水冲茶。
古汀州自行入座,拿起桌上的茶到鼻前闻一闻道:“哈,是八叶红,配上丹霞山独有的晚霞甘露,闻起来都让人喉中滋润,入口更是如沙漠甘泉。”
“你今天不会是来与我品茗的吧!”
“那好友认为闲人是来做什么的?”
阿挪多提不答,看向他手中的书道:“到了这里,你也不肯将书放下啊。”
“不是闲人不肯放,而是习惯了,放下只会让我心里不自在。”
动明王摸头大笑:“哈哈,像你这种闲云野鹤,在外游荡的人还会心里不自在啊!”
“唉!江湖路险,最近修真界就欣起了一波大浪,连闲人我也被卷入其中。”古汀州摇摇头叹气。
“哦?”阿挪多提为自己和对方倒上茶,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大事能把你卷进来?”
“像你这种好‘动’之人,又怎么会不知,听说那灭门犯人还在觉寺做客呢?”
“话不能这么说,张若岚确实是在寺里,但这犯人一说就有点过了。”
他听出他话中的不同:“嗯,闲人愿闻其详。”
听完动明王的讲述,古汀州讶异非常道:“真的是这样?刚才闲人在山下听司马贺杉讲的可是完全相反啊!”
“我当时听后也如你这般吃惊,但是还不知道谁在说谎,张若岚在找一个叫笑凤来的人,我想见到他就明白了。”
“笑凤来,那是谁?”
阿挪多提摇摇头道:“或许是寺里僧人出家前的名字,但是梵海禅师正在闭关中,《前尘锁卷》只有他能看,所以只能等待了。”
“原来如此,算算时间也不早了,闲人该告辞了,下次再来和好友品茗。”
他站起身道:“这么快,不留下来住两三天?”
“多谢好友美意,他们正等着我消息呢,请!”
“请!”
古汀州下山来到司马贺杉驻扎之地,司马贺杉上前问:“古夫子,怎么样?”
古汀州一声叹气:“唉,闲人好说歹说还是说不动他们,他们好像有意在袒护犯人,闲人看只能等梵海禅师出关,或者等他自己出来了。”
他抚须边走边道:“你们也不必失望,人在觉寺内,他是跑不了的,接下来就靠你们了,闲人先走了。”
“古夫子慢走。”
等人走后,在一旁的赵泯抱怨:“他是来干什么的,一点忙也没帮上,就这样走了?”
“闭嘴。”司马贺杉厉声大喝道:“这事本就不是书院的人管的,他会帮忙算是好的了。”
“我见他那张笑得和蔼可亲的脸就不爽。”他暗自低估:“感觉很伪善。”
司马贺杉不理他走至一旁坐下,赵泯“切~”一声望向高山想:看来要取回星海螺,不能只靠他们,或许该找艳无色一谈了。
肃静的夜,无半点星光,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要把世间万物吞尽,然一口口的喝酒声打破了他这片刻的宁思。
“啊,真好喝,要不要来一口?”缘何在把酒送到张若岚口边。
他看了酒瓶几秒后接过,喝了一口还回去。
“你还真喜欢在夜晚出来看天,嗝~这天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嗝~~都这么多天了,你该不会还认床吧?”
“不是。”他摇头,今晚他心里很烦躁,有种不好的预感,胡思乱想的他只好出来透透气。
“那就回去睡觉,别想那么多,时间到了,自然能找到那个叫笑凤来的人。”
“嗯。”张若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跳下屋顶道:“睡觉去。”
“这样才对,今夜我们喝到不醉不睡。”
“不是要睡觉吗?”
“是啊,醉了睡也是睡啊,走走走,嗯?那是什么?”
张若岚顺着他视线望去,觉寺上空四面八方散落一阵红色烟雾,同一时间,山脚一阵红色烟雾升起,速度非常快。
他惊恐的大叫:“何在那是毒烟雾夕阳红,快点通知大家别去碰它。”
一听到是毒烟雾,缘何在一溜烟就没了影,不一会儿,钟声响起,一阵阵传遍整个觉寺。
紧急的钟声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大雄宝殿外。
“毒烟雾?!”一听张若岚的话,众僧都感到惊恐,脸色死灰。
“是的,这是夕阳红,是绝毒宗毒行迷踪艳无色所放,一碰既死的毒,我们武玄派当时就是因此毒而灭门的。”
“绝毒宗?她为什么要对觉寺下毒?”
“是啊,我们觉寺都已经不理江湖事七八年了,哪里招惹到她们了。”
一人指着张若岚一脸愤怒吼叫:“是你,一定是你带来的,她毒杀武玄派,而你是武玄派的弟子,她想杀你灭口,所以才对觉寺下手。”
“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一下子议论纷纷,矛头越来越一致的指向张若岚,张若岚也百口莫辩,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安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清晰传入众人耳内的声音响起,众僧一听这声音,顿时鸦雀无声。
“若叶。”缘何在见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欢喜道:“你来了。”
张若岚看向这位让在场两百多人顿时不敢出声的人,让他意外的是,这人很年轻,更不是秃头,他身穿蓝色袈裟,双眉之间有一叶子样的绿色印记,气息清和,静如深山野林中的石头。
他因该就是缘何在所说的觉寺四大明王之一的静明王迦叶若叶,看起来和何在差不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