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好,天际的云层泛动着各色图腾。延绵的街道上,摊贩叫卖声不止,时而有华丽的马车从道路中央穿梭而过,时而有富贵人家的软轿停下入了哪一家的玉器店。
“豆腐脑,新鲜美味的豆腐脑!”
“凌儿,你等等为夫。”
“捏泥人了,五文钱一个,只有想不到,没有捏不成。”
“凌儿,为夫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对为夫负责。”
“上等玛瑙玉镯,紫色的还带着晶莹亮光,便宜大甩卖……”
“凌儿,咱们的婚事临近,你想要什么聘礼说来听听。”
清丽的身影在前头充耳不闻身后之人的聒噪,只是后面这位晋云城的风云人物,却一个劲没脸没皮地嬉笑着。
“凌儿,你不理为夫,是不是在怪为夫虽然给了你名份,却没有在床上好好疼爱你啊?”
终于,这找死的一句话,触及了倾凌的底线。
紫色的衣袂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光彩动人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懊恼,那双如微风般沁人心脾的眼眸直直望向他:“安历景,我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
“圣旨都下来了,凌儿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唇畔勾起清浅的弧度,安历景俊颜惬意地放松,阳光在他身上镀上金色的光晕,幽深的眸子有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这件事不劳你费心,我自会让皇上收回成命。”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必要时刻,她不介意动用暗处的力量。
那光芒万丈的表情一怔,不过刹那,俊颜上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没事人样,安历景上前两步,将极力想要摆脱他的倾凌一把揽住腰际:“凌儿好狠的心,竟然想要抛弃为夫,怎么可以对为夫始乱终弃呢……”
“你个登徒子,还有完没完啊?这么会瞎掰,怎么没见你在皇上面前给我扮可怜?我……”
话语,在看见不知何时被安历景拎在手里的小白白君时嘎然而止。
扑闪着凝聚着泪光的大眼睛,小白白君浑身寒毛倒竖,小小的身子有着隐忍的害怕,两只狗耳朵轻易被安历景捏在手里,只能用四只狗爪子扑腾,企图摆脱自己杯催的命运。
如今看到倾凌,那眼中更是可怜兮兮,将所有的委屈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个遍。
“主人,呜呜呜……这人不是人,竟然想收了小白白君去炼劳什子的仙丹。小白白都还没化成人形,都还没让主人香香一下,绝对誓死不从……呜……”
雪白的毛极为耀眼,那对小翅膀,竟因为扑腾而掉落了几片毛。
将小白白君的哀怨尽数看在眼中,倾凌忙不迭去夺:“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拿只狗来威胁我,丢不丢人?”自从那一夜寿宴,她任由小白白自己去桌子底下觅食,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了。还以为它正处于发/情期,窜到哪儿去找母狗玩了,或者直接去逗弄府上哪个角落的猫乐不思蜀了,没成想,竟再次落到了他的手上。
“为夫怎么舍得威胁凌儿?为夫这是帮你驯化它,瞧瞧它如今的样子,不再四处撒野闹得鸡飞猫跳,为夫这是教导有方。”恬不知耻地说着,安历景脑中灵光一闪,不禁试探着开口,“凌儿,要不咱们就收它为儿子吧。你看,你主内,为夫主外,闲来无事咱们再管教管教儿子,生活多么充实……”
倾凌一脸看白痴的眼神望向他。
儿子?认小白白君为儿子?认一只专门扑倒猫的狗为儿子?这男人,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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