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任浅浅撑着腿,大笑起来:“守护世间公道?尔等凡俗又不是定公道的人,有何理由自称人间公道。”
金蟾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今日只当她来给自己看群妖谱,没想到竟然是来找麻烦的,金蟾抬手想要去拿金陵丈,却不知道怎么,一动也动不了。
额头上滴落了冷汗,金蟾身体冰凉。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心机也颇为深重。现在看起来,她整张脸都透着妖邪。
咬牙切齿的看着任浅浅,金蟾怒:“你做了什么!”
任浅浅搅动着发丝,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伸出手扬了扬一旁的盅。
“只是点了一点熏香而已。大师我忘了告诉你,我对药理很有研究。我曾经研究过一种药。那时候我还是个解刨师。啊,大师应该不知道解刨什么意思,其实就是把动物给分解了。有些小动物,死后就变成了一种固定的姿势,很难把他们完好的解刨。后来我就研究了这种药。它能让动物死掉之后依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活动。”月下黑瞳闪着邪气的光,任浅浅笑眯眯的看着金蟾,声音柔软:“大师你猜你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金蟾哆嗦着,只觉得血液从深处泛出森寒。对任浅浅说不上来的恐惧。
他活着?亦或者死了?
任浅浅看着他惊疑不定的表情,几乎要仰天长笑,笑趴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蠢货蠢货!这都信!她要是有这种药,还不被政府聘去做一等司令啊!那不是杀尽各国政要,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哈,太蠢了!
手中解刨刀快如闪电一般瞬间划过金蟾的脖子,任浅浅望着他瞪大的眼睛,慢慢的将解刨刀揣入怀里,浅浅一笑:“刚才是骗你的啦,现在你是真的死了。还有我得告诉你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我根本没有群妖谱。”
金蟾颤抖的抬手,张开嘴巴想叫,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
任浅浅看着他倒下来,默默的扫一眼一旁金光闪烁的“卐”字。
何为道义?谁人心中又真的有佛?金蟾一直都以正义的角色站在所有人面前,甚至这一刻自己杀了他,一定是与天下人无敌。
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吃过妖的内丹。杀妖之后吃了功力高强的妖的内丹,所有有了今日的地位。
倾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吃了妖的内丹。因为吃过妖的内丹的人,眼睛的深处会透着一种可怕的诡绿,看起来就像是眼睛更深了一般,到了晚上在黑暗中甚至幽幽的闪着光。
拿起一旁的香蛊,任浅浅打开,慢慢的把灰拨弄灭。
“若是心中没有鬼,怕什么散骨香啊。只是短暂的身体麻痹而已。”拿着东西走出去,任浅浅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金蟾的尸体。
她并没有什么第一次杀人的恐惧什么的,只是很平静,平静到可怕。
走出去,夜风中负手而立。明日,死在她手下的命会更多吧。摇摇头,任浅浅向回走去,她想的太多了,不该去想的。
走到屋子前,任浅浅伸出手去推门,手指触到门扉时,一只手缓缓的拔出一把解刨刀握在手里。
气氛有些不寻常,这屋子里的气息变了,里面有人进去了。
推开门,任浅浅寒着一张脸走进去,冷声道:“别躲躲藏藏的,出来!”
“我没有藏啊,我一直都在这里。”上床的被褥里忽然钻出个人头,懒洋洋的开口。
任浅浅瞳孔放大了一些,难以窒息的看到床上的人。
“倾、倾、倾城?”
床上那个红色薄沙不蔽体,黑发散开,半躺在床上的骚包,不是倾城还会是谁!
听到她这么大声的叫自己的名字,倾城愉快的勾起唇角笑:“这么大声,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吗?”
任浅浅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跳,急忙回身关好门。
幸好她提前有准备,在屋子四周都撒了大量的蛇腥草,不然的话他马上就要暴露了!
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去,任浅浅站在床边看他:“不是说好明天的吗?你怎么现在就来了,而且你是怎么上山的,不怕被抓起来!”
倾城不以为意:“哼,只要本王想,哪里去不了。区区一个天灵寺能奈我何?”
邪魅狂狷的蛇王大人,自然是不会把真相告诉任浅浅的。如果告诉她,自己变成了一条小蛇,浑身涂满了她说的那种草,然后又是从蛇洞里穿梭过来的,任凭他再霸气的王者之气,都会变成一个可悲的笑谈。
他的威严绝对不准许破坏!不过用这种手段换一个与她春宵一度的夜晚,倾城倒是觉得很划算,一点受侮辱的想法都没有。
上下打量着任浅浅,倾城目光沉沉:“这样打扮也好看。”
眉目含唇,眼波里转,泪痣在月色下闪着致命的诱惑。任浅浅倒吸一口凉气,小退半步。低头望着自己一身男装,任浅浅不禁头疼。
这个样子还好看?这条淫蛇又在发什么春。
翻翻白眼,任浅浅道:“你去里面睡去,明日有一场恶战,我要休息。”
倾城愣了一下,见她也不解衣服,就那么合衣掀开被子上了床,一时气结,出脚就把她踹了下去。
任浅浅“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屁股,咬牙切齿的瞪他:“你做什么啊!”
倾城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薄衫,不爽道:“不脱衣服不准上床!”
任浅浅有些头疼,这家伙,意图太明显了。
见她不动,倾城更生气了,“你信上自己写的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她信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明明说要补偿欠他的七日。
任浅浅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望着他那一身精致要滴出水来一样的皮肤,再嗅到空气里清新的月牙花香。
嘴角不禁轻勾起了一个弧度。难道这只蛇妖是因为自己信上所写,所以匆匆赶来,又趁夜上山?
什么时候,他这么在意自己说什么了。
倾城见她笑,一时更恼火了,半跪在床上恨恨的瞪她:“笑什么笑!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反悔不成!”
真是该死,亏他还特意好好的整理了一下才来,就因为任浅浅一定不会喜欢泥土的味道!早知道就该脏兮兮的上来!上来埋汰她!
任浅浅的心一下变软了。她啊,就是拿这条臭蛇没有办法。
伸出手,任浅浅拔开了发簪,白皙的贝齿微咬了一下艳丽的红唇,任浅浅用软糯香甜的声音道:“怎么会反悔,我这不是在脱了嘛。”
任浅浅说着,当着她的面,隔着外面的月落长衫将里面的裤子脱了下来,白皙的腿顿时在长衫下晃动了一下,倾城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任浅浅坏笑着继续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扔下来,直到脱的里面什么都不剩下,却偏偏不解开最外层的长衫。
倾城的下身已经肿胀了起来,面对任浅浅,他实在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千年积累下来的定力,有的全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