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只是个幻境,当打起来的时候,皇空滦发现:
这你TMD确定这只是一只半妖?!
看着源源不断的人头一个接一个压过来,皇空滦表示亚历山大啊!
大约在皇空滦快精疲力尽的时候,所有朝她进攻的人像是死士木偶一样了,正立站好。
跟预算好的一样,重重包围圈内被让出一条宽敞的路:木偶们微微弯下腰,就是在邀请这个一秒钟前还跟他们疯狂血战的人。
皇空滦顺利的脱离了战场,一个声音引导着她。
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一一一一一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应该还是个牢房,随地都是作案工具,明显比上一间还要更先进。
不过她没有心思太过于在意房间的其他。
皇空滦的眼神聚焦在那个坐在审判椅上的人。
她垂着头,两只手随意的搁在椅子上,火红色的长发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眼睛却没有挡住她滴血的红唇,身上仅剩一件白色的囚衣,被鞭策的肌肤尽显赤裸裸霸气的龙虎文身。
皇空滦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一步,两步,心里莫名的难受,她缓缓向她伸出手------只是想要看看那张脸!
手不断向前,向前,修长的手指却停在了离那红发前一厘米的地方。
像是意识到什么,女人猝不及防的突然抬头,让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皇空滦清楚的看见,她的两个眼睛里,是空洞的,让人莫名的害怕!
但,皇空滦并不怕她。
在她的眼中,她看到了冷彻心扉,只看到了无奈惭愧,看到了噬血的痛恨。
仍然保持着想要触碰的动作,明明就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却只能看着她在眼前淡去,液体从脸上滑落。
一切被暂停的的时间齿轮仿佛被人为转动般,时间被极速加快,周围空间的一切被扭曲。
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又是一道白光遍布皇空滦视野,一切变得暗淡。
意识缓缓回归。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没有任何感觉。
身处如此被动的局面,皇空滦只能暗暗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努力修习灵术!再不跟帝千抢酒鬼大叔的烧饼了!
天渐渐变色,于双脚缓缓落地。
寂静的周围,茂密的森林,缤纷盛开的小花,还有………………脚下断裂的地缝,被炸裂的大地?
赤红色的地上丝丝地往外泛着冷气,让人不自觉的颤戾。
皇空滦裹紧了身上薄薄的锦荷衣,不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抱怨道“这什么鬼地方!?”
”潺潺”,下方传来流水声?!
低头,到处隐约看得见地下的暗红色熔岩似在燃烧,然后然,就,就爆炸了。
被滚烫的熔岩碾压过的花草树木发出滋滋的声响,大地像是被蒸发一般,裸露的土地纵横沟壑
“呼!”
还好飞得快,,,,不然就真的连骨头都没得了,成沫沫了!
身下的滚烫得冒泡的熔浆正以一秒十米的速度前进着,像是漫画里手持镰刀的死神:刀过,头落,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没有任何私人的犹豫。
这样的状态却并不持久一一一一
被熔岩皲裂的大地,又以光速恢复,一瞬间,前一秒还天崩地裂的世界瞬间春暖花开。
紧接着的又是毁灭,复活,毁灭复活……的世界
皇空滦静静地悬在半空中,眉目是藏不住的担忧和不在频道上的好奇。
担忧是因为自己先前在打斗中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灵力,体力已经快透支,没多久就要回到地表面。
好奇则是因为这里奇异景观以及衍生出的已经灭绝的珍植。
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冷冷的目光打在背后,带着某种情绪。
皇空滦下意识的回头,迎面的是一只带着光的箭和一双惊讶的双瞳。
淡蓝色的瞳孔,乌黑色的软发,银亮色的盔甲,一切的一切告诉皇空滦,这,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