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那宫女说的,当时带着澈临回寝殿吃糕点的时候,她还问过他澈隐去了哪里,而澈临倒是很爽快地说玩躲猫猫藏了起来,不用理会。”若馨长公主笑呵呵地说,当时君澈隐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了许久,并且还因此而对君澈临有很大的成见。
言绪紫惊愕地将目光投向了君澈临,真的是没有想到他当时玩心如此地大,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还跟自己说是忘记了,而他摆明就是想要戏弄君澈隐的,怪不得君澈隐至今都还在生气。
“你倒是不给我面子啊。”君澈临笑着对若馨长公主说道,他并没有反驳,因为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故意这么做的,他年幼的时候确实跟君澈隐感情很好。虽然君澈隐的母亲就是现在的太后,可是这并不影响自己跟君澈隐的关系。
若馨长公主乐坏了,“我只是想让绪紫知道你小时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就猜到你会扭曲事实。”
言绪紫嘟嘴,“他当时跟我说,是他无心的。”
“他当然是想着在你面前建立好的印象。”
听到了若馨长公主的话,言绪紫倒是笑而不语了,她也是想不到君澈临竟然会扭曲事实,她当时还觉得君澈隐心胸狭窄了,可是现在看来倒是理解了君澈隐一直都与君澈临对着干。
“对了,颜雪郡主的事情,希望绪紫你不要在意。”若馨长公主想起了当时在首饰店里,颜雪郡主跟言绪紫好像是互相看不过眼,而且她也是看得出颜雪公主并不喜欢言绪紫。只是言绪紫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若馨长公主也不希望见到她们两人处于敌对的状态。
言绪紫点头,“我倒不是存心想要跟颜雪郡主对着干,只是这颜雪公主刁蛮得很,绪紫倒也是想跟她和平共处的。”
颜雪郡主?君澈临的脑海里面立刻就浮现出了当时在首饰店里出言不逊的女子,当时便觉得这女子目中无人,而且还在自己的面前侮辱言绪紫,他倒是觉得没有必要跟这个颜雪郡主有什么来往。“我看和平共处就未必了,那颜雪郡主目中无人。”
“澈临,我知道你是因为上次她当着你的面羞辱绪紫,可她也是误会了绪紫,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已经是跟她解释清楚了,希望绪紫你能够原谅她。”若馨长公主柔声地说,颜雪郡主好歹也是南越国的友邦国家公主,如果这关系没有处理好,万一日后是产生了更大的误会,恐怕也是会影响到两个国家的关系。
言绪紫也是知道若馨长公主的用意,她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对于颜雪郡主的出言不逊,她老早就忘记了,于是她笑着对若馨长公主说:“长公主大可以放心,我并没有责怪过颜雪郡主,如若她日后再来南越国,我定会亲自来迎接。”
听见了言绪紫的这番话,若馨长公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言绪紫会对颜雪公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现在看言绪紫善解人意,比起她那二姐言淑妃要好相处许多。
给皇宫的长辈们都请安之后,言绪紫跟君澈临便是齐双双地回到了临王府,刚走进临王府,君澈临便是说有事情要去处理,虽然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可是言绪紫也没有想要过问,即使是自己已经跟君澈临成亲了,而是双方还是需要属于自己的空间的。
言绪紫便是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乳娘见言绪紫回来了,便是关切地走过来询问,“小姐,进宫可是一切都好?”这成亲之后,嫁为人妇,定是有许多关系要处理,她担心言绪紫会不会被皇宫里的长辈们为难着。
“乳娘,你放心,一切都好。太后跟皇后,以及若馨长公主都对我很好。”言绪紫欢喜地说道,虽然太后依旧是不太喜欢自己,可是这并不影响自己的心情。
听言绪紫这么一说,乳娘便是放下心来了。
“乳娘,你让琴音来一趟吧,我有事情要找她。”
乳娘也知道言绪紫跟琴音是有一些事情要商量,便是急忙地叫来琴音。
走进厢房的琴音轻轻地带上门,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关注了夏琳的一举一动,心里是有很多的疑惑想要跟言绪紫商量,只是因为言绪紫跟君澈临刚刚成亲而已,她也不想这些事情打扰到了言绪紫的心情。
言绪紫一直都在为这些事情都烦恼着,只要是一天没有解决,她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琴音,最近夏琳可是有什么异样?”
琴音点头,“我见夏琳总是偷偷地关注你跟临王,并且在你大喜日子的当晚,她还跟临王交谈了一段时间,看来这他们是认识的。”
认识的?言绪紫愕然,君澈临竟然跟夏琳是认识的,可是怎么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却是装出一副并不认识大家的模样,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那夏琳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我还在调查当中,只是琴音觉得很是好奇,这夏琳脸上的伤疤跟临王脸上的很是相似,似乎都是被火烧伤所致的。”琴音皱眉,虽然天底下也是有这样的巧合,只是如果夏琳跟临王是认识的话,那么他们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受伤留下伤疤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琴音的这番话让言绪紫恍然才想起了这一点,确实很相似,这两个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关系呢?如果是相识的话,那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面前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琴音,日后还得麻烦你了。”
“小姐,琴音也不过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而此时的君澈临偷偷地来到了天牢,在他来到天牢的时候,傅希境正在对这昨晚大胆闯进临王府的刺客进行拷问。
“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傅希境用力地捏住了刺客的下巴,双眼里带着杀气。
可是这名刺客是铁了心不说一句话,不管傅希境是怎么拷问,他始终都是保持沉默,这不禁地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哑巴。
听到了轮椅在地板滑动的声音,傅希境便是回过头来,见到了君澈临,他便是很惊讶,“你今天不是跟言绪紫到皇宫去给太后她们请安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还想着今天君澈临应该都不会出现了,所以在见到君澈临的时候,他很是吃惊。
君澈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名刺客,淡然地回答傅希境,“你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他什么都不肯说,我已经是拷问他许久了。”傅希境都感到有些泄气了,想不到这刺客嘴巴还真的是严啊,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他始终都是不肯说出来。
“只要你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我就放过你一条生路。”坐在轮椅上的君澈临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个已经是精疲力竭的刺客。
这刺客脸上写满了饥饿、疲惫以及痛苦,可即使是承受着这些,他仍然是没有要说出幕后主使人的名字。
见刺客久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君澈临便是冷不丁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杀了。”他说此话的时候很是云淡风轻,就好像这个人的性命并不值钱。
傅希境愕然,在自己大喜日子的这段时间,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适合吗?于是他再次询问,“你确定真的要杀了他?”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君澈临皱眉,怎么傅希境会突然问自己这样问题,难道自己的表情看着像是在开玩笑?
傅希境摇头,“我只是觉得今天毕竟也是你新婚的第二天,做出这样的事情似乎是有些不适合啊。”
听到了傅希境的这番话,君澈临倒是开始犹豫了,确实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继续关着。”
处置好这刺客之后,傅希境便是跟着君澈临走出了天牢,他好奇地问:“你觉得主谋会不会就是夏琳?”只是如果是夏琳的话,她为什么自己不直接动手,还要派人来刺杀言绪紫呢?
“我倒觉得不是夏琳。”君澈临的语气里不带任何的情绪,想要杀害言绪紫的人就剩下覃贵妃了,看来派来刺客的人也只有覃贵妃而已。
“那就是她?”傅希境恍然大悟,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她呢?前三次,她都不曾自己亲自动手过,看来现在确实是有些站不住脚了,“澈临,我看这临王府里需要提防夏琳,而临王府外需要提防覃贵妃了。”这两个女子都不是善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可以不择手段,这一次君澈临又是放话说不会让她们得逞,这无疑就是激怒了他们。
君澈临也是明白这一点,这是现在除了静观其变,他觉得已经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入夜之后的临王府很是安静,亲眼看着君澈临跟言绪紫两人的厢房时熄灭了灯光,一身影才悄然离去。
正准备在深夜偷偷溜出去的夏琳却是发现琴音竟然还没有入睡,并且精神抖擞地坐在临王府的屋檐上赏月,这无疑就是告诉了自己,琴音时刻都在观察临王府的一动一静。
就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琴音竟然从屋檐跳了下来,并且是直径地走回自己的厢房,随后许久都没有了动静,难不成是睡着了?
趁着这个时机,夏琳便是速度地溜出了临王府,想着某个方向奔去。
轻功了得的夏琳并不是第一次潜入到后宫寻找覃贵妃,所以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再轻松不过了,待她偷偷地来到了覃贵妃的寝殿,却是发现覃贵妃在灯火熄灭的厢房内独自坐着。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覃贵妃淡然地说道,她派去的刺客至今都没有回来,这不就说明了刺客已经是被抓住了,可是她并不担心这刺客会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因为她手上能派遣的刺客们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
夏琳轻笑,“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动失败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久久都没有采取行动的话,那么覃贵妃定是会坐不住的。
听到了夏琳对自己的嘲笑,覃贵妃不禁地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反驳,“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会怎么拿下言绪紫。”居然是利用言绪紫的同情而当起了言绪紫身边的丫鬟,她倒是没有想到夏琳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只是君澈临定会加强防备的,这不是更加难采取行动了吗?
“我知道你在心里面定会觉得我这做法很是愚蠢,可是我另有目的。”夏琳敛起双眼,悠悠地说道,“你尽管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