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初处处都为难她,现在她却是送给自己这么珍贵的头饰,该不会是另有企图?言绪凝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看来三姐并不大喜欢着头饰。”见言绪凝那纠结的表情,言绪紫便有些自讨无趣地说。
她该不会是想要收回这件礼物吧?言绪凝立马就开口说道,“非也,我很喜欢着头饰,娘亲,你帮我戴上。”这么珍贵的礼物,白要白不要,她言绪凝没有那么傻,因为一些个人恩怨就拒绝不收这样的礼物。
言尹氏小心翼翼地拿起凤彩头饰,随后按照言绪凝说的那样,戴在她那已经梳妆好的发丝上。
此时穿着嫁衣的言绪凝原本就光彩照人,再戴在着耀眼的凤彩头饰,想必明天的她将是最美的新娘子了。
“凝儿,这头饰真的非常适合你。”言尹氏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光彩照人,心里也是欢喜得很,这也不看看是谁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在镜子里,言绪凝看到了那娇娇欲滴的自己,那原本就带着幸福笑容的她此时笑得更加的甜蜜,能够如愿地嫁个自己心爱的如意郎君,这可是许多女人羡慕不来的。而她言绪凝就是上天的宠儿,所以老天爷给了她绝美的容貌,以及优秀的夫君。
“这头饰果然适合三姐。”站在一边的言绪紫不忘称赞道。
“那是。”言尹氏毫不客气地回应,如果是言绪紫戴上这头饰,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言绪凝回过头来,对着言绪紫露出灿烂的笑容,“四妹,有心了。”
对于此时此刻的言绪凝,言绪紫感到很是怪异,这或许是她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交谈。
“你们几姐妹好好聊聊,我还有事情要忙。”或许是因为言绪凝明天就要出嫁了,今天的言尹氏并没有以往那样犀利。
屋内剩下了言绪茗、言绪紫以及言绪凝,还有几位丫鬟。
“大姐在尚书府过得还好?我们几姐妹都挺想念你的。”在帘子后开始换下嫁衣的言绪凝轻声地说。
面对现在的言绪凝,言绪茗只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这完全就不像是以往言绪凝的作风,“嗯,过得还好,我也挺想念你们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样的言绪凝交谈。
已经换下嫁衣的言绪凝从帘子后走了出来,现在的她身穿普通的衣裳,可是脸上却依旧挂着幸福的笑容。
“四妹,我还想着你会不会以前的事情而不回来,我担心着你不出现在我的婚宴上。”言绪凝说着,脸上露出有些难过的神情。
真的不是自己眼花吗?坐在自己面前的言绪凝真的就是以前的那个言绪凝?言绪紫很是疑惑,这言绪凝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心里很是奇怪,可是对于言绪凝的话,她只能是配合着说:“三姐,你的大喜日子,我怎么会缺席?”
“过去的事情,希望四妹不要记恨在心。”
“如果我是记恨在心,便不会送头饰给三姐。”言绪紫回答道。
言绪凝淡笑,“那便好,日后我嫁为人妇,希望四妹能够好好地管理言家。”
“管理就说不上了,夫人已经把言家管理得条条有理。”言绪紫客气地说,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
对于这样的虚假亲昵,言绪茗是极度不适应的,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虚情假意,可是面对现在的言绪凝,也只有配合着才行。
从言绪凝的闺房里走出来,言绪茗便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见大姐言绪茗如释重负的样子,言绪紫便觉得好笑,“大姐,让你受罪了。”
“真的是受不了那言绪凝,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言绪紫皱眉,却是就好像是变了个人,这言绪凝竟然向之前的种种赔了不是,这让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即使自己话中有话,可是这言绪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换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大吵大闹,现在却像是贤淑妇人般沉稳的应对。
难道这与隐王的婚事真的让她发生了转变?
“你说是不是因为将要成为人妇,所以绪凝才会变成这模样?”言绪茗悠悠地说。
言绪紫不以为然,“我看并不是如此。”
“不管怎样,只要她不针对你便好。以前总是被她欺负,我可担心你了。即使现在身在尚书府,我还是常常忧心四妹在言家是否受委屈了。”言绪茗心疼这妹妹,可是自己并没有能力保护她。
“大姐大可放心,绪紫一切都好。”除了宁家的人对自己好以外,在言家她就只有言绪茗这一个好姐妹了。
因为太久没有见面,言绪茗与言绪紫谈天说地的只要夜幕降临,眼见时间不早了,言绪茗开始有些困意,便提出要回房休息。
言绪紫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在她回到自己的闺房时,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可是环视周围,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乳娘,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小姐,我先退下了。”
听见乳娘关上门的声音,言绪紫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黑衣男子竟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动作快捷地用手帕捂住了言绪紫的鼻子,使之晕眩过去。
当黑衣男子确认言绪紫晕过去之后,便将她抗在肩上,动作迅速地离开言家,向着某个方向逃离。
假装昏迷的言绪紫半眯着眼,原本就察觉到了异样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安稳地睡觉,而且这男子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自己昏迷过去?她不反抗,就是想要看看这男子到底是谁派来的,她没有跟人结仇,如果说有的话,那么就只有是君澈隐一人了。
黑衣男子在行走一段时间之后,便走进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屋内漆黑一片,可是今晚的月光皎洁,这并不妨碍言绪紫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人带来了。”黑衣男子将假装昏迷的言绪紫放倒在地上,随后跟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说道。
原本背对着他的男子转过身来。
半眯着眼的言绪紫借着明亮的月光终于是看清楚了对方的母亲,果真就是君澈隐!
只见君澈隐缓慢地走进自己,而此时那黑衣男子毫无防备地准备走出房子,言绪紫猛地就站了起来,一拳将没有防备之心的君澈隐打昏在地。
而黑衣男子听到动静之后,回过头见君澈隐竟然倒在地上,而原本已经晕倒的言绪紫却精神无比地站了起来,并且还拍拍自己的双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就凭你们两人就想劫持我?太小看我言绪紫了吧。”言绪紫看着地上的君澈隐,心里仍然不解气。随后,大脑灵光一闪。
动作利索地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君澈隐绑在了树上,并且不解气地往君澈隐身上踹了几脚,“我看你明天还怎么去迎亲。”说着,不禁地轻笑几声。
索性刚才那黑衣男子扛着自己的时候,她偷偷地将来时的路都记下来了,现在月光正好,她仍然可以走出这林子的。这样想着,她便开始摸索着向着言家走去。
就在言绪紫走出林子的时候,从林子深处走出了两位男子。
“想不到她竟然还有如此能耐。”傅希境有些吃惊地说,当接到自己的影卫说有人要暗中杀害言绪紫的消息时,便陪着君澈临一路跟着过来。他想着要等待一个时机便开始行动,没有想到这言绪紫竟然仅靠一个人的力量将君澈隐打倒在地。
君澈临一言不发地望着言绪紫离开的那个方向,随后看了看被绑在树上的君澈隐,漫不尽心地说:“将他推到水潭里泡上一天一夜。”
傅希境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君澈临,可是眼前的君澈临那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啊,可是泡上一天一夜可是会死人的啊。
交代好事情之后的君澈临转身准备离开。
而傅希境对着身后的影卫小声地说:“你把他推进水潭里泡上一天一夜,可是得看着时间别让他淹死了。”
交代事情之后的傅希境并没追上君澈临,而是选择另一条道路,他得去抓那个劫持言绪紫的黑衣男子,即使君澈临并不叫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他自然也是明白君澈临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让他去把那厮抓起来,然后将他那一条胳膊一条腿送去给明日的大婚当贺礼吧。
回到言府的言绪紫立马就将宁昱峰配置给自己的丫鬟琴音叫到自己的闺房内,“琴音,言府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在你被劫持之后,言府没有什么动静。”琴音如实说道。
在与言绪茗聊天回来之后,言绪紫便觉得房间内有异样,随后便让乳娘传话给琴音,让琴音留意这里的一切。
言绪紫点点头,然后将手中的一块玉佩交给了琴音,这玉佩是刚刚从那黑衣男子身上扯下来的,“你去查查这玉佩的来路。”这玉佩看起来好像是一块简单的玉佩,可是直觉告诉她并没有那么简单。
琴音拿起这块玉佩,便离开了言绪紫的房间。
而留在房间的言绪紫脑海里想象着明天的婚庆,这君澈隐被自己绑在大树上,定是没办法给自己松绑。而那林子也是没有人烟,恐怕明天的婚庆定会无比的热闹。
她还是赶紧休息,等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