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幽闭的竹林当中,有一小屋子,这屋子虽然是小,可是环境却是优美的。这屋子是阿鲁巴跟蕃卢国王后私会的地方,因为两个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这私会也不过是一个月一次罢了。
王后借口说要出来烧香拜佛,随后便是带着自己贴身的宫女来到此处。她与国王并没有孩子,也正是因为王后并不想要生下与国王的孩子,所以便是私底下服药,好让自己不能怀上国王的孩子。
今天也是两个人照例来到这屋子的日子,在王后来到之前,阿鲁巴已经是在等候着了。他明儿便是要带着君澈临到宫里去见国王,那么日后他跟王后就不用再过着这样的生活了。
“阿鲁巴。”进屋之后的王后轻声地唤道。
阿鲁巴便是急忙地走出来迎接,“岚斯。”
两人见面,便是深情地拥抱着。
在他们那激动的心情渐渐地平伏下来之后,王后跟阿鲁巴便是牵着走坐了下来,王后小鸟依人地靠在阿鲁巴的胸膛前。
“现在事情怎样了?”王后知道阿鲁巴现在是为君澈临做事的,她也是担心若是帮着君澈临拿下蕃卢国的话,那么君澈临会怎么对付阿鲁巴呢?
阿鲁巴抚摸着王后的手背,柔声地说:“我明儿就安排君澈临跟国王见面,这一次恐怕国王也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现在这情况并不能让迪布司登基的,而君澈临的威胁只会让国王更加地走投无路。“
王后皱眉,忧心地说:“若是君澈临真的是当上了蕃卢国的国王,那么他会怎么对待你?”她担心的是君澈临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阿鲁巴就危险了。
“你放心,君澈临给了我承诺。”
“什么承诺?”
阿鲁巴随后便是握住了王后的双肩,深情地说:“他说会让我继续当蕃卢国的宰相,并且还将你许配给我,好让我们两人光明正大地相守一生。”
听到这话,王后脸上写满了惊讶,她可是从来都不敢想这些事情。自从自己无奈成为了蕃卢国的王后,她便是不敢再想着跟阿鲁巴光明正大地相守一生的,她只是希望就这样跟阿鲁巴在一起,即使是偷偷摸摸也无所谓的。
“怎么?你不愿意?”阿鲁巴反问。
“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是高兴都来不及。可是这君澈临所说的话可信吗?”王后没有见过君澈临,对于君澈临是个怎样的人,她一概不知。所以心里也是有疑虑的,她担心这君澈临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想要让阿鲁巴无顾虑地帮着他拿下蕃卢国,事后就会不认账的。
阿鲁巴摇头,“我听闻君澈临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他这么说的话,就一定会兑现的。”
王后抿抿嘴,点点头。
自从王后进了皇宫之后,阿鲁巴便是一直都没有娶妻,他对王后是一心一意的。对于自己一直都没有娶妻一事,这蕃卢国的人都是有许多猜疑,有许多人都说阿鲁巴是断臂之袖。为了掩人耳目,并且王后不断地劝说,阿鲁巴最终还是选择娶了一大家闺秀。可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感情,所以也极少有接触。
“不管是怎样,你都得倍加小心。”王后叮嘱地说道。
阿鲁巴郑重地点头。
两人在短暂地相聚之后,便是匆匆地分别,各自回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
按照计划进行,阿鲁巴带着君澈临跟傅希境来到了皇宫,为了避开迪布司,这一事情都是在秘密中进行。
在君澈临跟傅希境进宫的时候,迪布司毫不知情地在自己的寝殿内,他一直都没有去见自己的父王,不管自己的母亲怎么劝说都好,他依旧是没有去。
这让两父子的关系是越来越僵硬了。
率先进入国王寝殿的阿鲁巴先行给国王行了个礼,随后便是轻声地说:“国王,他们来了。”
国王缓缓地睁开双眼,随后便是对着阿鲁巴说道,“让他们进来,阿鲁巴你留下来,其他的人都退下吧。”
听到了国王的话,傅希境便是推着君澈临的轮椅缓慢地走进来。
当寝殿的门被关上之后,国王便是开口说道,“临王,好久不见了。”
君澈临微笑,“确实是许久不见了,想不到国王的身体竟然落得这地步。”他记得当年见到蕃卢国的国王,对方还是个壮汉模样,可是没有想到现在看来确实一副病怏怏的老头。
国王自嘲地笑,“恐怕也是我过去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
“国王一生都在为蕃卢国倾尽自己的心血,又怎么会是缺德的事情呢?”阿鲁巴轻声地说道,其实国王生平就是个凶残的人,对于那些犯了一些小错误的人,国王便是要将这些人都狠狠地处罚一番。这让蕃卢国的人对国王很是畏惧,同时也是对他很有意见的,但是谁又敢自己心中的怨言说出来呢?
傅希境很是不屑地笑,他倒是知道为什么阿鲁巴能够成为国王身边的红人,瞧阿鲁巴那拍马屁的模样。
“听说临王是想要见我,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国王好奇地问。他知道君澈临跟迪布司两个人之间是结下了梁子,那么君澈临可是为了迪布司的事情而来的?
君澈临并没有直接就道出自己的来意,“我听说国王身体抱恙,便是想要过来看望一番。”
国王听后,便是轻轻地笑,这一笑倒是让他一阵咳嗽。
“国王,你觉得身体如何?要不要传太医?”阿鲁巴看到国王咳嗽竟然咳出血来,看来国王真的是活不长久了。
对于紧张的阿鲁巴,国王只是摆摆手,示意让他不用紧张,“我这身体,我自己很是清楚。恐怕临王并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
君澈临点头,“虽然国王身体抱恙,可是脑袋确实依旧清醒的。”
国王轻笑一声。
“我听闻国王是想要将王子登基为王,并且登基仪式将要进行,所以就过来看看。”君澈临漫不尽心地说道,“国王也是知道我跟王子两人之间的事情,他在我大婚当日当众羞辱我,你说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关于迪布司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当父亲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是君澈临为了这件事情来蕃卢国,这似乎是有些夸张了,恐怕这其中定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都怪我教子无方,所以他才是这般的目中无人,希望临王不要放在心上。”
傅希境一听,便是反驳地说:“国王,王子的所作所为,已经是让我们临王成为了南越国的笑话。这件事情,并不能因为你的一两句话便可以过去的。”在君澈临大婚的时候,他可是看着君澈临为了顾全大局,而勉强露出笑容,他也是替自己的这个兄弟而感到生气的。
阿鲁巴也是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很严重的,迪布司是个怎样的人,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迪布司竟然这么胆大在君澈临大婚的时候,当众羞辱君澈临的。而迪布司能够安全地回到蕃卢国,看来君澈临也是仁至义尽的。现在不让迪布司登基为王,对于君澈临来说,也是不为过的。
“那么临王是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我希望国王让出蕃卢国。”君澈临一字一句地说道。
国王听后,脸色大变,“临王,你这话说得还真是过分了点,就凭我儿子做出了对你不敬的事情,我就需要让出蕃卢国,这恐怕有些为过了。”听君澈临的语气,倒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君澈临耐心地说道,“我听闻王子前几天当着老百姓的面前侮辱了一男子,试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子还怎么能继承王位。即使是登基了,恐怕想要统治蕃卢国也是一件难事。”
他是有备而来的,国王后知后觉。
见国王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君澈临继续说道,“你让王子继承王位,也许只会将王子推向灭绝之路。”
“此话怎讲?”国王好奇地问,他虽然也是知道此时让迪布司继承王位很是危险,可是他倒是想要听听君澈临的分析。
“现在民心散乱,这已经是一个弊端了。再者,这朝中对王子不顺从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要是王子登基了,这朝中的某些人或许就会寻找起义。你这蕃卢国始终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并且王子或许还会跟着你一道前往黄泉之路。”君澈临敛起双眼。
国王听着君澈临的话,心里也是极度地担忧起来,他倒是觉得君澈临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可是这蕃卢国是自己一手建立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出去的呢?
见到国王有迟疑,阿鲁巴便是附和着说道,“国王,这事情可是要慎重考虑啊。这蕃卢国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拱手相让呢?”
“阿鲁巴,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傅希境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国王是坚持让王子继承王位的话,那么蕃卢国也是会拱手相让,并且恐怕王子也是性命不保。”
“阿鲁巴,你可是有别的办法了?”国王皱着眉头看着阿鲁巴,他心里是不情愿让蕃卢国成为他人的国家,可是只怪自己的这个儿子不中用。若是让迪布司继承了王位,那么就连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性命不保,那么自己就真的是断子断孙了。
面对国王的问话,阿鲁巴无奈地摇头。
国王叹气,“临王,你可是会确保迪布司的安全?”
“当然,国王也是知道我跟南越国的当朝皇上关系不好,恐怕他也是想尽办法铲除我,所以我只好是选择自保,得到蕃卢国可以让我免受流离失所的困境。”
关于君澈临跟南越国的皇上的事情,国王也是有所听闻的,只是他也是听说君澈临畏惧皇上,所以即使是面对皇上的欺压,也是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可是没有想到君澈临已经是开始在暗中准备一切了,他倒是有些好奇,“临王,你这么做可是只为了脱离困境?”
君澈临淡笑,“国王,你知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即使我不为自己着想,也是要为内人着想的。”说此话的时候,君澈临脑海里浮现出了言绪紫的模样,他这个中秋节都没有好好地陪着她一起度过,也不知道她在临王府会不会感到寂寞。
国王会意地点头,“既然如此,阿鲁巴,你去将我的玉玺拿出来。”
按照国王所说的,阿鲁巴从一幽闭的柜子中拿出了小木盒,而里面装的正是蕃卢国国王的玉玺。
接着,阿鲁巴便是将国王所说的话,写下了圣旨。
待圣旨都写好之后,国王很是无奈地接过阿鲁巴递过来的玉玺,他小心翼翼地在圣旨上盖下印章。
“临王,这蕃卢国就交给你了。”国王将玉玺递给了君澈临。
接过玉玺的君澈临点头,“国王,我定是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