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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天

她走出了房间,背影是那样的坚毅。她的长相虽然在城里人看来未必算得上漂亮,但身体很丰满,屁股被牛仔裤裹得滚圆,胸部山包似的十分饱满。她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乡下女人特别有意思有味道

晚上下起了小雨,到早上都没有停,我冒着细细的小雨离开了双河。

离开时,黄立说他们曾经坐在轮胎里向下漂流过,如果不是河水涨了,他可以找个轮胎把我漂到湾潭的地方,可现在下雨涨了水,有段河滩实在是太险了,他们那次都差点出了事,所以很遗憾不能带我漂流了。我做梦都想坐上轮胎往下漂,这不仅能观赏两岸奇险的山川,减少翻山越岭的辛苦,而且还能领略坐在轮胎中身体被水流冲撞的刺激。

可惜机会与我擦肩而过了。

当我一步步行至山腰时,雨点便没了,随之而来的是热烘烘的阳光。

爬到在谷底能看到的那座山顶,没想到还有更高的山峰需要攀登,真是应证了俗话所说的“山外有山”的道理。

翻越几座大山后,终于爬上了大(方)纳(溪)公路。跟着感觉沿公路朝前走去。公路绕着弯下行,走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到达叫湾潭的地方。湾潭这个地方虽然仍处于河谷地带,但视野开阔得多,目光可以环顾到很远的山坡上。

此地的贵州与四川仍是以赤水河为界,北面属四川古蔺县马蹄乡所辖,南面是贵州毕节市田坎彝族乡的白沙。

大纳公路的建设早在1987年就由国家立项建设,开工于上世纪90年代,2001年4月,这条西南出海通道的大纳公路全线贯通。随之并代替了老的?32l国道从上游的贵州清水铺和四川赤水镇经过的历史。

这个地方因为是两省的交界,所以湾潭大桥的桥两头开了不少的路边店,这些店主要以饮食店居多,方便来往的车辆停靠吃饭、住宿等等。

这里,相对山村的感觉来说是蛮热闹的,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虽然气温很高,但每个店里看上去都没闲着。尤其是贵州这边的桥头更是热闹,卖李子的,闲逛的,停车吃饭的等等虽说不上熙熙攘攘,但往来的各色人等却川流不息。

如果继续前进还可以走两个多小时天才会黑,但我决定住在这里,因为了解得知,前去要走很远很远的山坡才有人家,所以担心天黑时到不了村寨。我向桥头一家开饭店的老板打听住宿情况,老板说,他家有的是床铺,20块钱一晚上,吃饭、洗澡一条龙服务,包我住得舒服满意。我坐在店门口的阴凉处向老板了解他的经营情况,老板说这店面是他租的,包括旅社有2000多平米的房间,一年租金1万多,还不包括管理费、税款等等费用。再说做(买卖)的人多了,竞争很大,一年下来除去所有开支赚的钱也不多,“就算是为社会做贡献吧”。老板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不知道老板是有意幽默呢还是故意说给我听,总之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还说,大纳路没有修建时,河两岸荒芜人烟,随着公路的修建和开通,有的人把家都搬到这公路边了,开店的陆续多起来,总之这地方是越来越热闹了,过去的大茅坡成了今天车来人往的小场镇……老板津津乐道给我讲着这里以前和现在发生的故事。正在他讲的眉飞色舞的时候,一个男子走来把他拉到前面一家路边店去了。

老板走后,我就被店里一个20岁左右的姑娘带到楼上一排房间里的一间小房里住下。

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两张床铺和一个灰不溜秋的小书桌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副景象我急忙问带我上楼来的女生:不是说能洗澡的吗?哪里有洗澡的?女生说:先生别着急,你放好东西慢慢来,在走道里头,是公用的洗澡房,包你能洗澡。我先去给你拿壶开水上来。女生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我又热又累,仰躺在光线很暗的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迷糊中我看到有人把门轻轻推开了,我猛地睁开眼看清是一个女的,没等我开口她就说:先生,给你的开水和蚊香,晚上蚊子咬人要点上蚊香才睡得着。我仔细一看不是刚才哪个女生,就对她说了声谢谢。可这个女的把水壶和蚊香放在小桌上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那里看着我,把我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故意看了她一眼,不料这个看上去才二十三四岁的女子竟然嬉笑着问我:先生,需要服务吗?

我感到有些奇怪,问道:什么服务啊?她说:给你按摩啊!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地方会有如此“现代化”的服务项目,这完全跟这里的条件和环境不相符。按摩在城市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按摩,那叫健康理疗;还有一种按摩是隐蔽性的,含有色情方面的交易。听她怎么说,我很想知道服务的具体情况。就问道:收费多少?

先生远道而来,一定很累,给你服务好点,你就看着给吧。女的坐在对面的床上回答我。可她的回答还是让我不得要领。我说:你还是说个标准吧?

最少50,如果你觉得很舒服,多给一点是你的人情。女的回答。

我意识到所谓的按摩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按摩,真正的按摩一次收费50,这也贵得太离谱了。城里按摩一次也没超过这价钱,而城里的条件、环境比这里不知要好多少倍。老实说,虽然一路走下来很孤独寂寞,但对异性却没有任何兴趣,何况在这么筋疲力尽的状态下。但我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下面是我和这女的对话:

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泸州的,你呢?

我是贵阳的。你多大了,怎么不去广东打工,在这里挣钱能挣多少?

我25岁,广东太远了不方便。我有个3岁的儿子没有人照顾,这里离家近,找点钱方便照顾孩子。

结婚了,那你老公呢,不管吗?

离了,(老公)一年前就和一个女的跑了……

重新再找个男的结婚,何必怎么苦自己呢?

不找了,男的都不是好东西,吃在锅里盯在碗里,靠不住!

那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总得要为儿子着想是不是?

我是给老板的旅社搞卫生和跑腿的,有合适的客人才做那方面的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等我儿子大些了放得手了再考虑以后的事……大哥做一做可以不?

算了,我太累了。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应该给你报酬。我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递给她。

那怎么可以?她拒绝了我的好意后说:大哥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喊一声。

她走出了房间,背影是那样的坚毅。她的长相虽然在城里人看来未必算得上漂亮,但身体很丰满,屁股被牛仔裤裹得圆圆的,胸部山包似的也非常饱满。她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乡下女人特别的有意思有味道。但我还是放弃了她近乎于请求的“生财之道”。

第二天早上,我离开湾潭时在门口碰到了她,她朝我自然地笑了笑就忙着手中的事了。至今我还能想得起她的笑容和样子来,可是我知道我们再不可能有相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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