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胡茬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反倒让原本就很俊美的他又平添了几分男人的不羁与豪气。
看着她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目光,慕容景轩真有倒地不起的冲动了,死女人,能不能正经点?男人长胡子奇怪吗?
还是,她觉得自己是女人?
这个想法一闪入脑海,吓的他自己也一跳。
忙拂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慕容景轩曲起食指恶狠狠的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死女人,看够了吧?爷早上还没来得及刮胡子罢了。”才一起来就陪她找茅厕,他哪来的空儿收拾自己呢?
“真的吗?”舒荷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突然想到,不知道风轻羽那呆子会不会有,还有墨儿,她家墨儿……
呜呜,想想就好鸡冻啥。
慕容景轩白了她一眼,懒的理她这白痴的问题,“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舒荷有转眼就忘的坏毛病。
“爷的与众不同之处。”慕容景轩几乎嚷了起来,话说,让这女人说自己几句好话,怎么就那么难。
“哦。”舒荷恍然大悟,却撇撇嘴不屑道,“你比他们俩笨呀,这很让我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兄弟。”
说完,鄙视的看他一眼,耸耸肩,直接走人。
“死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慕容景轩反应过来,便朝她扑了过去,吓的舒荷大惊失色,鬼叫着撒腿就跑。
但是,当他的一双利爪毫不费力的将她抓住时,舒荷再一次感叹:果然,她的一双小短腿,在他出神入化的轻功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
如此,她便决定:什么武功倒是其次,这轻功一定得学,先不说办事方便,就算遇到了危险,打不过,咱跑的过呀。
于是乎,被逮到之后,舒荷立刻双手合十,堆着讨好的笑央告着求饶。
“大侠饶命,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不消说本来就是逗她玩的,就算有一肚子的火,在她这番软糯香甜的话语中,慕容景轩觉得心都要化了。
曲起的手指本来要敲她额头的,竟然也轻轻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低低的嗓音很是性感蛊惑,“小妖精……”
趁他一分神,舒荷一个闪身,妖精似的从他手里溜脱,转眼,跑出三丈开外,揉着肚子朝他大笑,“小六子,你还敢说你不笨?”
慕容景轩定定的望着她,一团明媚的光影下,那个妖精似的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心,好似突然被什么抓了一下似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还记得清楚,那一片明媚下,那个叫小妖精的女子弯着腰指着他大笑:小六子,你还敢说你不笨?
只是,除此之外,再见她时,却已是相望而不识。
看慕容景轩突然失了魂似的望着自己一动不动,舒荷顿觉不好,忙走过来,见他仍旧眼神怔怔的望这远处,忙伸手在他眼前使劲的晃了两晃。
“小六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看他脸色惨白,血丝全无,眼珠子一动不动,舒荷吓的要哭了。
“我……”许是听到了舒荷的哭腔,慕容景轩牟然回神,却已是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了?”舒荷扶着他,眼圈红红的望着他,“真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是被我气的呢。”
慕容景轩看她担忧的模样,心底一痛,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微微笑,“没事。”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幕,似乎触动了他心底某处很隐蔽的东西,那么的似曾相识,美好却又似乎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更或许只是……回忆。
“死家伙,不带你这么吓人的。”舒荷看他真的没事了,便气的一拳砸到了他的胳膊上,当然力道不大。
“你也真经不起玩笑,说实话吧,我觉得你比你那俩哥哥善良,比他们有人情味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真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舒荷的朋友,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何?”
若是以往,听到这些话,慕容景轩肯定会气歪了鼻子,他可不想当她的朋友,哼,要女人做朋友的话,他手底下可是有一大摞一大摞的。
他要的是做她的男人,做她的相公……
不过,刚才那一幕刺的他有些心疼,到现在还有些惶惶然的,所以,当舒荷这么说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舒荷有些疑惑的望他一眼,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自己说他笨,他真的生气了?
在轩王府吃了早饭,舒荷告辞了。
风轻羽却留在了轩王府,既然慕容景轩都说了,舒荷便也放心让他修养到康复为止。
去了趟醉仙楼,姑娘们已经在按部就班的工作了,花老鸨将这些天招募过来的几十名年轻男女集中在后院里,由玉扇教规矩。
而牡丹则在前厅,亲自查验刚送来的一批乐器。
这些乐器都是定做的,舒荷根据现代乐器的方式画了图纸,然后亲自像乐器坊的师傅们细细讲解每一样乐器的特点,指望他们能做好。
今天他们不过送来的是部分样品,打算如果合格了,再继续加工别的。
舒荷看了下,随手拿了部吉他,随意调了几个音,就觉得音质非常不错,再敲了几下架子鼓,感觉也超带劲儿的。
嘿,果然玉扇推荐的那家乐器坊不错,据说是专门为宫廷提供乐器的,这次接下了她的单子,真是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