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突然爆发的怒意,慕容景轩很是不以为意,唇角一弯,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她怒视下,竟然笑眯眯的异常认真的仔细的盯着她的手看,正当舒荷眯起了眼睛,咬紧了牙,准备劈死这货时,他开口了,“你这手链很是别致,在哪儿买的?”
嘎——风在耳边吹,云在头顶飘,舒荷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秒。
他真的是只对她的手链感兴趣?
没有等来她的回答,慕容景轩猛然抬头,就瞧见舒荷的面部表情僵在了咬牙切齿异常狰狞的边缘。
嘴角一抽,他看着她,眨眨眼:“真是好别致的小东西!”不知是说人还是说东西。
他那似邪非邪的眼神顿时让舒荷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根筋都在抽搐,猛然抽回手,哼道,“这是定做的,非卖品,你喜欢呀?喜欢拿银子来,我卖你。”反正当时她定做了好几十条呢。
“真的吗?”他很是欣喜,忙在身上掏来掏去的,然而,掏了半天,却连一个铜板也没掏出来。
舒荷不由垮了脸,从鼻子里哼出一丝嘲讽,“没钱?”你丫的到底是不是王爷呀?不是家财万贯的么?该不会是想白拿她的手链吧。
“本王身上从来没带过银子。”慕容景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这个可不可以呢?”变魔术一般,他掌心里突然多了一枚紫色琉璃耳钉。
舒荷瞪大了眼睛,那耳钉色泽纯正,做工精致,质地优良,想来也能值不少银子。
再看他耳际,已然空空。
舒荷笑了,一把将那耳钉抓在手里,“好,成交。”
一边豪爽的取下手链,递给他,“诺,给。”
“怎么就一条?”慕容景轩接过,放在掌心里细细把玩,不过纯银饰品,不值什么,可贵的就是那份别致。
还有,心里偷笑一下,银子什么的,他没有,不过银票什么的,他大把的有,可是,他偏没拿出来。
耳钉是他最心爱之物,手链却也算是凝聚着她的心思,如此以物换物,算不算是交换信物呢?
嘿,小小的甜蜜一把。
舒荷忙把耳钉往怀里一揣,盯着他道,“怎么?你想以一换二啊?”
看她一副警惕的样子,似乎怕他反悔似的,慕容景轩笑了,笑得自认声音非常妩媚宛转,好听迷人,“那我用这个再买你那一条,好吗?”
看他掌心豁然躺着的一枚通体晶润的玉佩,舒荷的眼睛陡然闪闪晶亮,有木有?
“你真的要用这个跟我买?”舒荷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二货到底知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呀?
她不过随意瞄了眼,就知道这玉看似寻常,实则玉中上品呀,通体扁平,呈光洁纯净的青白色,镂空透雕,纹饰精美,这样的美玉只怕有银子也买不到呢,他就这么不经考量拿来换自己这条不过二钱银子打出来的链子?
就算是王爷,就算有使不尽的银子,可是,这样子的败法也实在让人小心肝直抽抽的哇。
“怎么?不够么,那……”他突然垂下头,似乎想在身上再找点其他值钱的东西。
舒荷忙摆手,“不不不,够,够了。”她也不能太黑了,不是?他这一块玉不消说一条手链,就是一千条也是绰绰有余呀。
旋即,舒荷忙不迭的要褪手链,生怕他反应过来会后悔似的。
那一张脸笑的花枝乱颤的,嘿嘿,可不是她坑人哦,实在是这二货送上门来她黑的呀。
这年头,像慕容景轩这样的冤大头,这样实力雄厚的官二代富二代,不黑他,舒荷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所以,一秒中的犹豫之后,舒荷毅然决然的决定:黑,黑死你丫的二货!
然而,正当舒荷取下另一条手链,准备换下他的玉佩之时,又是一阵风卷过,手里顿时一空,耳边即响起另一道冷峻的男声。
“这手链,本世子要了。”话音落下之时,舒荷掌心里多了枚玉扳指,深红的颜色,似血一般,阳光下,似有云雾在里面缭绕一般。
这个,该不是传说中的血玉不?
舒荷当即一抖,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鸡冻啊。
老天,她该不是在做白日梦不?猛然,她狠狠的掐了下身旁的慕容景轩。
“啊。”慕容景轩一声吃痛的惊呼,神情幽怨的朝她看来,“小妖精……”
“很痛吗?”舒荷眨巴着眼睛,一脸欠揍的瞅着他。
“嗯!”慕容景轩几乎泪光涟涟的望着她,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这女人怎么回事,没事就喜欢掐他,上次手背都被她掐出血,这次竟然动起了他的脸。
舒荷眼睛刷的亮的跟照明灯似的,“哇呀呀,不是做梦,是真的,哈哈,唔嗯。”兴奋的手舞足蹈间还不忘在玉扳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烙上自己的记号。
慕容景轩表情狠狠一滞,然后不屑得恨不能死去一样对她说:“你就因为这破玩意那样死命的掐我!”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看这女人一脸财迷的样子就什么都清楚了。
呜呜,牟地,慕容景轩悲催了,想不到自己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在这女人眼里竟然抵不过那一枚玉扳指!
不掐你难道还掐自己呀?舒荷很想白他一眼,但一看他怨妇一般如泣如诉的眼神,她顿时愧疚了,忙安抚道,“哦,不要难过嘛,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那一点痛么?”
慕容景轩俊脸更黑了,“你掐的是脸。”到底这女人明不明白,他不是怕痛,而是怨她掐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