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心想终于他要问了,他的表情这么纯洁,她怎么能欺骗他。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洞房?”他要尽快把她变成他的女人,这样她就不能轻易的被人拐走。他会对她好,他会把她当作自己的性命般来爱护。他选择不去知道一些事情,不知道的事情,就可以当作它没有发生过,他只想留住弱水在身边。
噗!如果有血可以吐的话,她真的会吐血。“你要问的事,就是这个?”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不是问烟青沐独自一人去看她是何居心,两个人共处一室有没有发生什么有伤风化的事?
“还有,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生个娃娃?”他歪着头,坏坏的笑着。
“你刚才说问一件事,现在你问了两件事,我只能回答你一件事,你要听哪件事?”她在心里感谢李慕风没有追问她和烟青沐的事,让她不用背负太多。她不会离开他,他中毒昏迷之前的那天下午她就说过,她离开他的那天,便是她死的那天,她不是随便说说的,是对他的承诺。
“那就回答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生个娃娃吧。”生娃娃需要先洞房,知道了生娃娃的日子往前倒推十个月不就是洞房的日子了,只用知道一个答案,就可以推算出另一个答案,他觉得他的娘子是个聪明的小傻瓜。“你说过会如实回答的,所以给我个准确的日子。”
“我算一算啊,恩,明年的三月,待到春暖花开时。”她便给他个准确的日子好了。
“真的吗?”她的回答顿时让他觉得神采飞扬,明年三月他可以当爹了,那他们洞房的日子,恩,掐指算算。
弱水看他两眼放光,掐指细算的模样,一手扶腰一手捂嘴闷笑。
“白月儿!你给我过来!”这个女人太过份了!又被她耍了,他掐指一算,明年三月,那孩子不是才七个月?那他……不是孩子他爹!
“相公,刚才你还挺高兴明年三月当爹的呢,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了呢?”她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现在多了一间偏室被打通,她可没那么容易被逮住。
“明年三月?我算哪门子的爹?”
“嗯,后爹呗!”
“你敢!”
“是你非让我给你生个娃娃的,可你又没说要当亲爹还是后爹。”
“亲爹!”
“相公,我已经如实回答了你要问的一件事,关于亲爹还是后爹的问题是另一件事了。”看他那张俊颜被气歪,她又完胜一局。走过去拍拍他发绿的脸“所以说呢,相公,不要高兴得太早,小心乐极生悲。”
“那我便不再问了。”他一把揽过她,转身将她抵在妆台上“从此你相公便****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弱水后背的伤口正好顶住了妆台的镂空架子,疼得她身子一抖,冷汗立即从额上冒了出来“啊!”那道鞭伤怕是又渗血了。
李慕风以为他太过用力弄痛了她,将她又圈回怀中“娘子,意下如何?”
被妆台架子顶过又被李慕风的双臂紧紧圈住压在她的伤口上,烧灼般的疼,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忍住再次痛呼出声。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了伤,重新爱上一次以后,她觉得她对待感情的方式成熟了许多,如果她的伤只会让心爱的人感到不安,那么她会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反正李慕风的眼睛也看不见,要隐瞒她的伤是很容易的事情。说出来让他凭添伤痛,她不愿。何况她这点伤和李慕风这十几年来天天吃下含有金刚石粉的饭菜所遭受的身心创伤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等你的病好全了,我便手提金缕鞋,教君恣意怜。”那个慕后指使者还没有查出来,秦嬷嬷也不知道是否回了府中,还是已经打草惊蛇被人灭口了?
“紫萝给我吃了解毒的药,已经没事了。”这是他醒来时听到紫萝说的,他感激她还能念着往日的情份救他一命,于他而言,往日的情份已随风飘逝,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她本想推开他,问问为什么说是烟紫萝救的他,和他据理力争“是吗?只要你安好,便什么都好。”可说出口的竟是这样的一句话,背上再痛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她总恍惚的觉得这样的时候不多了,她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这夜,两个人去了南边的偏室暂居一晚,李慕风完全没有察觉弱水背后有伤,一直拥着她。
“相公,你的盲疾或许有一天会不治而愈。”自这件事发生后,她又考虑到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脑中的瘀血会慢慢自行吸收,直到完全消失,这样的例子在现代医学上有很多。李慕风脑中的瘀血若是在不断往外渗,那他早死了。可他一直活到现在,那瘀血大概正在被吸收,只是被完全吸收掉的时间很难说,有可能明天他突然就复明了,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完全自行吸收掉,可以说,他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有复明的可能。
“娘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并不怪你给我喝春药捉弄我,只是下次请在晚上没有旁人的时候!”他想起她趁他睡着了,拿铜盆砸他的头,还煎一碗春药骗他说是给他治盲疾。她没有恶意,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我什么时候给你喝过那种药了?”她一扭身子,背对着他,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她还是觉得听到这个药名,很不好意思。
“那我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想着你流鼻血,还将紫萝当成了你,结果你还掌掴了她,我和她才是冤得很。”他又将她给扳了过来,抚上她的脸,他一直想将她刻画在心中,可是他怎么都刻画不出来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