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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为自己做早餐

“单身公害,我?”苏洁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指向自己,“你确定这个词适合用在我身上?”说完还边摇头边笑。单身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单身公害,苏洁从来不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殷琪琪也太高估自己了。

“怎么,你不信?”殷琪琪看苏洁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心里反而不乐意了,心里呐喊着凭什么!

苏洁还是摇头,殷琪琪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怒了!做好朋友那么久,第一次这样生气。“你,你!你……”殷琪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和苏洁讨论这个问题,“你个无心的女人!”气愤时的话脱口而出,也不顾苏洁看到她此刻确实生气的表情会怎么想。

“你,你就是个单身公害!”殷琪琪看着苏洁一脸无辜的模样,真有撕毁她的脸的冲动,真是气死她了,可是意识到有些话有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苏洁既然真不知道,何必又牵扯出来,徒增她的烦扰呢。

“琪,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激动。

“没什么,喝多了。”一个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善意谎话,殷琪琪当然也不是真的为了骗苏洁的,只是她知道苏洁肯定不会追问下去的,因为她们懂得彼此,所以有些话有时候不说比说来的好。

话说单身怎么了,以前人们都说单身公害,可是那是那些人无聊出去招摇啊,难不成宅着的单身还能发展成公害?还真说对了一大半,无论怎样单身,还真都是公害。不然那些闪婚闪离,婚前恐惧症都打哪来的?

可是,苏洁是单身公害?貌似不算吧!这样说她委实有点冤枉,她一没闪婚闪离,二没打算结婚就更没有婚前恐惧了,再来她也无意去做小三小四小五,她只是习惯单身而已。

但是苏洁却忘记了一点,单身成为公害,不一定非得这些理由的。比如说还有让父母和那些关心自己的人担心,让那些有可能爱上她的人受伤……虽然实质上什么也没有做,可正是因为什么也没做,才越发地伤人,也伤己。这还不是公害,是什么?

“琪,你喝醉了。”苏洁扶着殷琪琪回到自己的房子,小心的照顾着大醉酩酊的好友。忽然觉得,能够这样醉一场该多好,什么也不想。可是她从来都清醒着,明明那么想要醉,却该死地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全部暴露。所以,她做着“大隐”而非“小隐”。

“呃,苏洁你这个、这个笨蛋,笨蛋……”躺在床上的殷琪琪在醉了也不放过苏洁,好像是被气坏了,要狠狠骂醒心里断定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最后声音消失不见。

“好好,我是笨蛋。”像哄着淘气的孩子,苏洁给殷琪琪脱掉了鞋子,将她挪到床中央,生怕她一个翻身掉地上去,然后独自走出房间,睡沙发去。方才她也喝了不少,只是还清醒着,因为她从来都是不允许自己真的醉到了不知道自己的地步的。

“我怎么可以爱你,怎么可以。不可以!这样一来,我会觉得自己卑微,很卑微……”躺在床上的殷琪琪已经进入梦乡。

“你不可以爱的人是他吗?”苏洁对着门口看那睡着的人低声呢喃,脑海里闪现某个人脸庞。敏感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殷琪琪嘴里不能爱的人是谁呢,只是,暗恋的下场都一样,没有谁比谁好,不得不转身,然后受伤,再躲到某个角落养伤,而可笑的是被暗恋的对象什么也不知道。

最后的结局是好了伤疤,忘不了的,却是,痛。

每个人都曾在心底喜欢某人,到后来,或公开,或隐藏,没有人能笑话谁更狼狈。太倔强而非要去改变些不可能的事实,或者太软弱而屈从,最后都会变得卑微,这是苏洁永远都不屑做的事情。

若说苏洁完全不在每个人的范畴里那是不可能的,不同的是,苏洁喜欢的是她幻想中的某个存在。也许是理性超于感性,她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存在,索性,变得无所谓,然后一切都习惯了,就好。

有人说单身的想法其实很傻,但错过了什么,其实苏洁心里懂得,只是不说。或者欲望在作祟,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那个人,所以闭上眼谁也不去爱,然后让这种习惯变成自己的防备。

宿醉醒来之后的殷琪琪用手揉着自己的脑门,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果然发现了沙发上的苏洁。她发现苏洁有个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连好友都不愿意睡同一张床。记得以前苏洁说过,冬天两个人睡被子一动会有凉风嗖嗖的进来,而夏天又热,她总是还是习惯一个人睡。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习惯的东西还是没能改过来。

“喂,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苏洁才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觉得有人在近距离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暴露了什么一样,让她心里颇不自在。

“切,是你睡得太死了,与我何干!”殷琪琪唏嘘道。她曾一度地想苏洁这个女人到底属什么的?睡觉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也不梦游,也不磨牙,也不……总之,在集体宿舍里的时候睡觉时候的异动从来就没有苏洁的份,她太过安静了,以至于一些个爱玩笑的室友说要是有人偷盗入室,苏洁肯定是第一个被人搬走的那个。

苏洁从沙发上挪动身体坐起来,语气很不好地说道:“你以为沙发好睡啊,要不是你霸占了我的床,我用得着睡这里么,害得我现在腰酸背痛的。”边说着边给自己松松肩膀筋骨什么的,然后一脸鄙夷地望向殷琪琪。

“现在是不是该你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苏洁脸上有种算计人后的得意。

“不会吧,不就睡了你,的床嘛,用得着这样么!”苏洁一个秒杀的眼神射过去,让殷琪琪本来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很快收回,变成了咬牙切齿,“算你狠。”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厨房里走去。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殷琪琪端着现磨现煮的豆浆和煎好的鸡蛋出来,碰地一声放到餐桌上,对着那个已经从洗漱间出来做到餐桌上的苏洁说道:“吃吧你,小心别噎着!”然后一脸恶狠狠地往洗漱间走去。每次都败给她,殷琪琪想自己算是载在苏洁这个女人手上了。每次看到她不容抗拒的眼神,殷琪琪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都会被那样一个眼神给吓唬过去,每次认命之后殷琪琪又会想,那样一个没有杀伤力的眼神,自己怎么就会屈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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