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神态如常,但内心却暗自警惕,对方相貌虽说看起来充满正气。但叶轻尘却隐约有种感觉,此人修为,比之冥帝敖苍痕,似乎还要高出一分。
老者说完,手中拂尘随意一扫,含笑向望,只不过这笑容。略带一丝狰狞。
叶轻尘一直心存警惕。在对方拂尘扫动地瞬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蓦然出现,他毫不犹豫身子迅速后退,与此同时一拍储物戒指,手殇阳长戟出现在手中,一戟猛地刺去。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那殇阳戟碎裂的豁口加大,竟让得叶轻尘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与此同时,冥帝敖苍痕右脚随意一踏。站在叶轻尘与老者之间,一道黑色半圆形光幕立刻在其身前出现,化解了拂尘扫动间带出地攻击。光幕阵阵晃动,冥帝敖苍痕眯起双眼,盯着对方,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字一字说道:“虚尊,此子乃是度过第三关的重要之人。你不要乱来!”
虚尊闻言神色没有半点异常,不过笑容却慢慢收起。此时的他,看上去不但没有半点仙风道骨之气。反而略有峥嵘,声音平淡的说道:“你确定?”
冥帝点了点头,说道:“他与凤凰一族有莫大关联!”
虚尊扫了叶轻尘一眼,转身向一旁走去,在二人三丈外停下,遥望碎石地带,一语不发。
叶轻尘面色阴沉,擦拭了一番嘴角鲜血,这虚尊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疯子,没有任何缘由见面就出杀手,前一刻还含笑相对,但下一刻便露出狰狞。
“他叫古锋,但我们都称呼为虚尊,此人修为极强,即便是我也没把稳胜,你看他貌似正道人物,实则心狠手辣,屠戮无数,纯粹是个疯子,乃是大陆上,出了名的大魔头。”冥帝站在叶轻尘身旁,传音道。
叶轻尘沉着脸,扫了一眼那名为古锋的男子虚尊,又看了眼碎石地带与自己分身打的不亦乐乎,时而传出嗜血低喘地凤栾,心底不由得更加沉重。
虚尊是个疯子,那妇人是个狂人,只有这冥帝尚算正常。
“又有人来了!”,敖苍痕神色微动,低声说道。
从远处天边,飞来一艘龙舟,龙头上站着一人,此人相貌俊朗,但嘴唇略薄,露出一种无情之感,他背着双手,头部高高抬起,身穿锦布碎纹红衣,其上绣着一圈圈金色丝线,一头黑散乱披肩,随着衣角一起迎风而动。
在他身后,站着一人,此人年纪不大,约莫二十许岁,相貌一般,但双眼却时而露出诡异红芒。待龙舟临近后,红衣男子身子一跃而下,他身后地年轻男子连忙紧跟其后。
叶轻尘打量红衣男子,此人全身散寒冷之气,这种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寒,仿佛一块恒久不化的玄冰。
落地后红衣男子目光冰冷,四下一扫,在碎石地带中的凤栾身上停留少许后,又看了叶轻尘一眼,最终把目光放在冥帝身上,语气如寒冬之霜,冷声道:“好热闹!”
冥帝哈哈一笑,说道:“玄天魔君,千年未见,修为见长啊!”说完,他嘴唇微动,与之传音一番,红衣男子玄天魔君听着听着,面色蓦然一怔,目光立刻投向叶轻尘,看了少许后,微微点头,沉声道:“小兄弟,若是你能破除第三关,徐某保你平安!”
他这话刚说完,身后那年轻男子立刻面色一变,盯着叶轻尘的目光,隐隐有些不善。
叶轻尘一抱拳,说道:“多谢!”
红衣男子再次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对冥帝缓缓说道:“就差那老毒物了,三百年前我听闻他得罪了海天宗,被其宗内十大战魔追杀,也不知死了没有。”
“老夫即便是死,也会拉着整个海天宗陪葬!”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天际内徐徐传出。浩浩荡荡间。一只体积高达数十丈的巨大碧绿蟾蜍。在远处天边出现。
此蟾蜍在远处身子落下。地面发出轰的一声。即便距离老远。叶轻尘仍然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紧接着那蟾蜍后肢一蹬。庞大的身子蓦然一跳而起。如同闪电一般。立刻在远处消失。出现时已离众人不就如同一座小山压下一般。在距离叶轻尘等人十丈外。轰然下落。只听轰的一声。四周雾气被疯狂掀起。吹出老远。
雾气过后。露出那巨大的蟾蜍。蟾背上鼓起无数高高的疙瘩。这些疙瘩一个个缓慢的收缩。其内隐现阵阵元力波动。
巨大的蟾眼翻动间。隐露森森嗜血之色。在此蟾蜍之上。坐着一人。此人身穿绿袍。身材矮小。后背高高鼓起。状若驼子。他眼似三角。下巴短小且尖嘴猴腮。双目内幽光闪烁。脸上更是长满如蟾蜍疙瘩一般的脓肿。一股难闻的恶臭。从那些脓包中散出。整个人看起来丑陋至极。
他此时摸了摸脸上脓包。沙哑着嗓子。桀桀笑道:“海天宗的那些老不死的。追杀老夫三百来年。被我一个个全部毒死。若不是千年时期将至,老夫定然杀向海天宗。以报追杀之仇。”
说着,他驼着身子。脚下一踩蟾蜍。那蟾蜍通灵。伸出猩红的舌头。点在地面。驼子踏在舌头上。慢慢向下走来。一边走。他还一边咳嗽。身子缓缓悠悠。慢慢的走到地面。
待他落地后。右手随意一挥。那巨大蟾蜍立刻身子缩小最终化为巴掌大。跳在他的肩膀。趴下后肚子迅速收缩起伏。发出阵阵汩汩之声。
其四周三尺之内。在他站立的瞬间。地面立刻发出嗤嗤之声。一丝丝黑色气体。从地面缓缓散出。
叶轻尘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冷眼观察,心知此人定是擅长用毒,警惕心再一次升高。
玄天魔君眉头一皱,看了绿袍驼子一眼,沉声道:“千年未见。你这身毒臭味。怎么越来越浓!”
老毒物眼睛一番,桀然道:“玄天老匹夫。别人怕你的玄天魔功。但老夫可不怕。一千年前你我二人不分胜负。难道今天还想再打一次不成!”说着。他摸了摸肩头的蟾蜍。桀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