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救?”看到林宣被困,冯燕杀看了白玄冰一眼。
“不着急,他若连这点小阵都过不去,还谈什么天才杀神?”白玄冰淡淡说道。
冯燕杀不再作声。
乱阵之中,妖风呼啸,七万妖兵各守方位,每一个妖兵身上都泛起一层黑气,极其浓郁。林宣一声不吭,率众渡灵冲杀上去。一时间法术齐飞,煞为好看,天地间充斥着暴乱的灵气,纵横肆虐,杀声震天。
一剑斩开数个妖兵的身体,林宣手臂隐有反震之力,仿佛斩在了钢铁之上。
“这帮兔崽子怎么变硬了,好难砍啊!”王远看着自己长剑上的几个黄豆大小的豁口,挠了挠头。
“是啊,应该是阵法的原因。”纯阳树妖连声点头。
“还是你们两个太弱!”黄啸天一声狂啸,身边天地灵气快速聚集着,陡然一剑挥出,顿时面前的妖族人仰马翻,没有一个完整的。
“祈剑,到惊龙木扳指中去”林宣一脸的严肃。
“我可以一战!”祈剑弱弱地反抗道。
“这阵法有点古怪,听话!”林宣瞪了她一眼:“你还有伤!”
祈剑闻言,只好柔弱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说罢,便进入了惊龙木扳指之中。
白衣老者原本淡然的脸上微微露出讶色,刚才黄啸天这一击至少杀掉近千妖族,再加上其它人一通暴打,一个照面,就有三千多妖兵身首异处。虽说这个损失比之前少了一半多,但是仍超出了白衣老者的底线。
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他心头惴惴,十几个人而已,居然有五个金丹高手,还有三四个不弱于金丹的天人境修士。如果单纯是几个金丹修士也就罢了,妖族人才济济,金丹妖修一抓一大把。关键是他们行动如一,好像是一个人,收放自如,一点不拖沓,那为首的少年有一个可以瞬间收走所有人的法宝,更可气的是,这小子身形如电,几次合力围杀,都被他给逃了出去,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的。
“只能用那一招了!”白衣老者的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幸亏自己遇到了这群人,要不然之后双方混战起来,这十几个人的小分队还不知道要给妖族大军造成多大的麻烦呢!依靠林宣过人的速度,他们可以迅速接近任何一个金丹高手,然后十几人合力,一击必杀,然后从容退走,转换目标。
白衣老者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一把抓起杖头的大蛇,用力一撕,整条大蛇断为数段,惨叫着扭动着,硕大的双目紧盯着白衣老者的双眼,至死不愿挪开。
白衣老者双目泪流,喃喃地道:“彩衣,如今只能委屈你了,灭了天羽仙府,我与你同赴黄泉,双宿双飞!”
只完这话,那大蛇的双目中两行血泪缓缓流下,痴痴地看着白衣老者,目光温柔恬静。
“啊!”白衣老者一声狂吼,状若疯魔,全身妖气滚滚尽数收于双手,他双掌齐出,将大蛇击成碎肉,然后一口鲜血喷在蛇尸上,顿时整个大阵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巨大的蛇身出现在了白衣老者的面前,整个身体足足有百丈长短,两个血红的蛇眼如同磨盘大小,紧紧地锁定住了林宣等人。
林宣一脚踢开一个被挖出金丹的猫妖,将金丹丢给了王远,一群渡灵当中,就属王远和纯阳树妖修为最低,但是纯阳树妖皮糙肉厚极为耐打,只要一缕树芯不灭则神魂永远不死,比王远不知要强多少倍。就在林宣把主意打在了下一个螳螂妖将的身上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回头一看,差点吓尿,只见一只大到没边的巨蛇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张开血盆大口,粗壮锋利的獠牙寒光凛凛。
不好,快跑!
这条巨蛇,给了他一种面对黄泉大鳄的感觉,林宣第一时间将众渡灵全部召回,收入惊龙木扳指,然后回身一道玄真之火朝那巨蛇扑去,与此同时,整个人祭起万里无影遁法,转身闪人。
遁法施展成功,林宣大喜,回头一看,却发现那道玄真之火穿透巨蛇的身体,然后扑向它身后的妖族而去,一时间被烧的妖族个个鬼哭狼嚎,惨叫着死去。
这条巨蛇居然是神魂之体!林宣看了一眼,心头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吸力从天而降,林宣抬头一看,只见那巨蛇正张开大嘴,就在他们的头顶不远处!
这蛇怎么可能比我的遁法还快!林宣大惊,连忙还要转身再跑,却为时已晚,被那巨蛇吸入口中,消失不见。
“在我的大阵里,你这点微末遁术算得了什么?好好享受异域风光吧!哈哈哈哈!”林宣的耳边传来白衣老者狂妄的笑声。
黑暗之中,林宣祭出烈火金身玄劲,护住自身,出乎他的预料,四周并没有一点腥臭气味,也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他的身形在急速地下坠着,依靠左右手两盏神武真火灯,他可以看到周围数丈远的地方,再往远处,就是一片漆黑。
“异域风光?”林宣心头奇怪,不知这个白衣老头在搞什么鬼,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终于,也不知经历了多久,林宣终于感觉自己双脚落地了。
轰隆,一声巨响,林宣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巨石上,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饶是他体魄强建,堪比人熊,也受不了这么重的摔打。稀里哗啦,一连串的碎石滚落,林宣也在跟着翻滚,身上的道袍不知道破成什么样了,他只感觉每翻滚一次,就有寒风夹杂着石块飞到他的衣服里面,划开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哗啦啦,耳边似乎响起了流水声,巨浪拍打着山石,一股血腥气息瞬间充满了鼻腔。林宣感觉事情不妙,连忙祭出渡灵军团。
下一刻,翻滚中的林宣停在了原地,双腿被黄啸天和陈小枝这两个身形最快的家伙死死抓住。
而他自己正头下脚上地悬停在一条血色大河之上,他的头发,距离那河水,仅有不到两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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