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才俊客栈休息了一阵之后,觉得无聊,便去找白姑娘。陆才俊按照白姑娘之前告诉自己的地址找了过去,果然在幸福巷找到了白府。
陆才俊在白府门口犹豫了一阵之后,便上前去敲门。一会儿,一个家丁来开门,问:“这位公子请问有何事?”
陆才俊拱手道:“在下陆才俊,是白雪白姑娘的朋友,今日前来拜会白姑娘。”
家丁说:“公子请稍等,容我前去通报。”
陆才俊道:“有劳兄台了!”
陆才俊在外面等了一时钟,那家丁找开门,道:“我们家小姐请公子进去。”
陆才俊拱手道:“多谢!”
家丁找手势道:“公子请!”
一进白府,给陆才俊的第一感觉就是,哇。好大啊!像个公园,比陆外员家可是大多了,旋即便在心里想,这白姑娘家爹白知府不会是个贪官吧!可是,转念又一想,白姑娘人那么好,估计她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了,贪官不贪官与他陆才俊也没关系,再说了,对于古代来说,贪官随处可见,并不为奇。
陆才俊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家丁,穿过院坝,来到后花园,老远,便听闻一阵阵琴声音,琴声宛转悠扬,犹如天籁,再往发音去看去,只见停中坐着一个衣穿白衫的女子,不说用,那自然是白姑娘。
陆才俊看到白姑娘,内心又开始一阵狂喜,突然,他又想恋爱了。
陆才俊与家丁快步前去,家丁刚想开口通报,陆才俊赶紧挥手打断家丁。然后,独自悄悄前往,脚步很轻,身怕打断那琴声。而白姑娘却完全的专注在弹琴中,完全没注意到陆才俊的到来。
一曲弹毕,琴声停止,陆才俊拍了拍手,道:“白姑娘的琴,弹得真是出神入画啊,今日在下能听得如此天籁,可算是三生有幸。”
白姑娘见陆才俊如此说,便道:“陆公子过奖了,小女子不知公子已到来,未曾迎接公子,请诉姑娘无礼。”
陆才俊道:“白姑娘太客气了!”
白姑娘道:“陆公子,请坐。”
陆才俊在石桌前坐下,道:“多谢!”
白姑娘又叫丫鬟冬梅,道:“冬梅,给陆公子倒茶。”
冬梅倒茶。
陆才俊又道:“多谢姑娘!”
陆才俊道:“数日不见,不知姑娘可还安好?在下与姑娘在码头分离后,一直担心姑娘,那日在船上吹了不少冷风……”
白姑娘微微羞涩地道:“小女子尚可,多谢公子记挂,不知公子,近日都在何处安身?”
陆才俊道:“在下随处逛了逛,顺便去拜会了两个朋友。”
白姑娘道:“哦,原来如此,没曾想,陆公子在苏州也有朋友。”
陆才俊表情有些尴尬,道:“在下……昔日结交的两个兄弟,这次来苏州,顺便去探望一下。”陆才俊撒谎,可算是脸不红,心不跳啊。他竟然刻意说了,是自己结交的两个兄弟。
白姑娘一听,是兄弟,心里似乎微微感到……舒服,只是表情上到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脸的温和,道:“原来如此。”
之后,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陆才俊今日贸然前来,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况白姑娘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多话要说。所以,一时间,到还陷入了尴尬。
陆才俊努力找话题,又道:“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白姑娘道:“尚可,多谢公子关心。”
接下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平常话特别多的陆才俊,在这一刻竟然变得笨拙不已。
而白姑娘,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可是,她一个女子家,也不能表现得过于热情。
两人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尴尬地笑了两声。接着又陷入了沉默。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带着一个青年男子前来,道:“小姐,卫公子来了。”
陆才俊转头一个,只见一个衣着华贵,身高两米左右的青年男子,手摇着扇子,正往停中走来。
白姑娘起身,叫道:“表哥!”
陆才俊见白姑娘起身,也赶紧出于礼貌地站了起来。
那男子高兴地叫道:“表妹。”然后,快步踏上前来。
陆才俊见那男子对白姑娘如此热情,心里隐隐不爽。
那男子看到陆才俊,便问:“这位是?”
白姑娘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陆公子,陆公子,这位是我表哥。”
白姑娘表哥拱手道:“在下卫杰。”
陆才俊也拱手道:“在下陆才俊。”
二人行过礼以后。
白姑娘表哥卫杰,对白姑娘说:“表妹,我从京城给你带了一个礼物回来。”
说着,叫随身带来的书童把礼物拿过来,放在桌上。
陆才俊一看,原来是一对景泰蓝手镯。于是,便在心里不屑地想到,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呢,不过就是个手镯嘛!其实,陆才俊心里也很清楚,那景泰蓝手镯,可算是无比精致了,而且,还是北京的传统工艺致作的,算得上是好东西了。只是,心里不爽,便觉得这卫杰俗气。
当然,对于白姑娘来说,虽然觉得那手镯漂亮,可是,似乎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作为知府大人的千金,什么样的饰品没见过,见得多了,便觉得没什么稀奇了,虽然,这景泰蓝手镯并不多见,可是,在她的眼中,终究不过就是件饰品而已,至于工艺怎么样,用什么做的,都无关仅要。
不过,这也是表哥的心意,所以,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于是,高兴地叫道:“呀,好漂亮!多谢表哥。”
表哥见表妹很高兴,于是,多此一举地问道:“喜欢吗?”
白姑娘点点头,道:“嗯,这手镯工艺非常精美,可以算得上是饰品中的极品了,表哥的眼光,真是不同反响。”
表哥一听表妹赞赏,心里更有些得意,道:“来,表妹,我给你带上。”
白姑娘见表哥如此热心,便伸出去,让表哥把手镯带在自己的手上。
陆才俊看到这一幕,心里自然是酸啦!
表哥又道:“表妹,姑妈和姑父在家吗?我还未向两位老人请安呢,就直接跑来找表妹了,我也给二老带了一份礼物。”
白姑娘道:“爹和娘都在大堂。”
表哥道:“那,走,表妹,我们去见过姑妈和姑父。”
陆才俊听人家这样说,便知趣地道:“白姑娘,卫兄,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白姑娘表情有些尴尬,道:“既然陆公子还有事,那小女子便不留公子。”
卫杰拱手道:“陆兄慢走!”
白姑娘又道:“冬梅,替我送送陆公子。”
陆才俊道:“白姑娘,在下告辞!”
白姑娘道:“陆公子慢走!”
陆才俊从白府出来后,心里憋了一股气。早知道,她有个表哥会来,陆才俊也就不会自讨没趣了。看样子,白姑娘的表哥,对白姑娘,好像有点那方面的意思。我去!陆才俊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事实上,像白姑娘那样的美女加千金,再加上那样的年纪,怎么会没有人对她有意思呢?就算没有他表哥,也会有别人的。
不过,陆才俊心里还是不爽。自己心意的姑娘,也被别的男人看上了,心里能舒服吗?而且,从白姑娘对她表哥的太态来看,好像也并不反感表哥。还有,那个男人长得不错,而且个子也很高,身材又好,再看衣着,想必身世也不错。老实说,跟白姑娘还是挺相配的,着实是一个强劲的竟争对手。原先,陆才俊心里还有点底,现在,陆才俊心里,没底了。
陆府。
陆员外着急地问管家:“可有下落了?”
管家道:“回老爷,这附近的城镇乡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才俊公子的下落。”
陆员外又气又急,道:“这个小畜牲,这个小畜牲……气死我矣!着实气死矣!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牲。”
陆夫人在一边哭,道:“我的俊儿啊,你去哪里了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啊啊啊……你怎么也不跟为娘说一声就走了啊,我的俊儿啊……啊啊啊……”
陆员外心里本来就烦,见自己的夫人哭,心里更烦,便不耐烦地道:“夫人啊,你哭什么嘛!老夫心里已经够烦了……这个小畜牲,实在不像话,说走就走,把老夫质于何地了,老夫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这好好的一门亲事……这,让老夫如何像陈家交待啊!这个不知轻重的小畜牲。”
陆夫人哭着道:“老爷,你快叫人把俊儿给我找回来啊,他一个人在外面,若是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啊啊啊……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啦……啊啊啊……我的俊儿啊!你为什么走也不跟娘说一声啊!啊啊……”然后,又责怪陆员外,道:“都怪你,都怪你……若你不是更憋着俊儿娶陈家小姐,俊儿也不会偷偷逃跑……啊啊啊……”
陆员外不耐烦地道:“唉哎,夫人啦,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责怪老夫啦!再说了,那当初去陈大人家提亲,你不是也同意的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怪老夫人呢!就算要怪,也要怪那个小混蛋啦!还有啊!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担心那小畜牲的安危,他能有什么事嘛,现在,只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俊儿之所以这样,都是一手宠出来的。事到如今,该想想如何像人家陈县令一家交待才是……老夫的脸真是让他给丢尽了!哼!”
陆员外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后,对管家说:“刘管家,你去准备一些礼品,老夫要亲自去陈家赔个不是。”
刘管家道:“是,老爷!”
因为陆才俊不听从父母的安排,而逃婚的事情。陆员外到处派人找陆才俊,可是,天大地大,寻找一个人,如同海底捞针,无耐之下,只得去陈家谢罪。
陆员外来到陈家,尴尬地对陈县令说明此事之后,便又狠狠地在陈家两口子面前,数落了自己的儿子一番。陈县令心里虽有不爽,却也不好表露出来,于是,便说:“令郎生性奔放,不易受束缚,如今事也至此,下官……我看,此事就作罢,员外也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这儿女之事,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请员外放宽心,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们去吧!”
陆员外见陈大人如此宽宏大量,于是,更加难为情,道:“此事令老夫真是汗颜啦,老夫有如此犬子,真是老夫的不幸啦!如果,还牵连陈大人一家,跟着老夫蒙羞,老夫真是对不起大人啦!老夫在此再次替那逆子向大人和夫人请罪了。”陆员外说着,深深地向陈县令和陈夫人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