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俯下身,踢了踢医生的衣领,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把瑞士军刀,闪着冰寒的冷光,刀光一横,已经刺入了医生的咽喉,速度太快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从嗓子眼里冒出了咕咕的声音,咽喉处殷红的血迹喷涌而出,她的手一推医生的脑袋竟以扬后直直挺了下来。眼神中还流露出了痛苦还有满满地不相信!
这是法制的社会,黑势力怎么可以如此猖獗?
陈招娣望着那名医生的死状,微微蹙着眉头,而后缓缓地低下身子捡起了一张张的钞票。
这不能怪她,她已经给过他选择了。可惜天堂有路不走非要闯入地狱,有些人就是给笨死的!
“陈姐,这……”良久过后才有人回过神来,不知道一向都文文静静的女孩哪来这么大的狠劲儿。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收了以往对她的轻蔑之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希望眼前这个神色泰然的小姑娘给他们一个解释!
可陈招娣只淡淡地道了句:“都把钱捡回来吧!晚了,没准警察就会找上门来了!”
于是乎大家回过神来,都埋头在地板上捡起了百元大钞。
陈招娣受伤的左胳膊,于行动无碍,可是一行人中有一个是伤在了腿上,而另一个则是上在胸口向右偏的一点。没有正规的医院是不敢给他们动手术的,而且现在要走的话,必然要有两个人背着他们。又要不被警方注意,一时间陈招娣想不到该去哪儿。
陈招娣背着一大包的钱,却笑得有些无奈,现在就算是有钱也没出花。
如果这个时候联系刘钊华或者是老头显然是不合适的,天知道警方会不会顺藤摸瓜早已想到了。陈招娣不敢冒这个险。
“陈姐,我们现在能去哪里?”一个青年问道,他叫于波,也是毒品交易的老手了,是于天野的远方亲戚可是论胆量论智慧一点儿都不逊色于于天野,陈招娣和他搭档久了,很少有见他这么没主见。
“先把这个尸体处理掉,今晚我们先在这儿住下了。明天看看情况再说!”陈招娣毫不含糊地吩咐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于波看了看陈招娣也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可是这两个兄弟……”
腿受伤的还好,就算没有医生也可以取得出来可是另一个,如果再不动手术可能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陈招娣啃咬着大拇指,来回走动。想了好一会儿才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手机,然后按了一堆数字,将号码拨了过去。
她打得是另一个联系人的电话,老头教她将每个人的号码都记在脑子里而不是手机上,这样即便是丢了手机或者是让警方抓获的话,也不会一网打尽。这一点陈招娣一直都没敢忘。
电话嘟嘟地响了一会儿,就接了起来,陈招娣立马报了家门:“宏哥是吗?我是招娣。”
“招娣啊,什么事儿呀?”电话那头声音显得挺热情的。
陈招娣感觉有戏,就将今晚的事情大略的讲了一遍,却绝口不提警方抓获他们的人还有刚才击杀了一名医生的事件,只提到现在没个落脚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电话里头出现了三四秒的停顿,显然这件事儿对于宏哥而言也挺为难的,不过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陈招娣水灵的长相。
她现年十六岁了,个儿又长高了一点,由于这些日子走南闯北吃喝的营养都跟的上,身材发育良好,虽然比不上明星********的,可起码看起来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了。
这样的长相水灵而又十分清纯的小姑娘可不容易见了,所以一听到陈招娣有难,宏哥的一时间竟想到要如何将她搞到手。
听到电话里头没了声音,陈招娣心中也急。
宏哥故作迟疑地说了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儿上,碰到这种事儿我是不管的。你带两个人把那两个受伤的兄弟带到我这儿,其他的人我先让他们自己想法子避避风头吧!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嗯!那就这样,谢谢宏哥!再见!”陈招娣感激地说道,然后就挂了电话。
可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换上了一个轻松的笑脸。
“三儿、小海你们两个把他们背起来,和我走一趟。于波,兄弟们就拜托你照顾了。记住,此地不宜久留,要想法子尽早离开G省。”
“可是陈姐,我见过那个宏哥他这一次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担心……”于波咬了咬牙说道。
陈招娣淡然一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他要没动歪脑筋还好,若是动了。我陈招娣也不是吃素的人!”
于波不再坚持,待他们临走前却是给三儿和小海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到了那边放机灵点。
两人纷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于波的心也放宽了不少。
陈招娣在前边带路,走出了巷子怪了两道弯,到了隔壁的一条街,砸了一辆小车的玻璃,进了驾驶座,见还插着锁,陈招娣这才嘴角轻扬,露出一丝笑意,又一个轻跃,进了后座打开了车门,早有站在外边守候三儿和小海把另两名兄弟抬了进来,后两人又上了前边的作为,小海会开始,就由他启动了车子。
恰在此时刚好车主到来,叫嚷着“停车,停车!来人啊,有人抢车了……”
只是他还没叫完,陈招娣就已经下了车,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进,带着妩媚诱惑的笑意,领口处半敞开,露出了旖旎的风光,那人先是一滞倒也忘记了叫嚷,陈招娣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冲他笑了一笑,如同绽放的黑玫瑰一般,妖娆多姿。
那人也不禁呵呵一笑,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的眼眸中但见寒光一闪,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脖子上就感觉有一丝凉飕飕的东西划过,然后隐隐得有些抽疼,最近竟是咕咕的血液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