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杏逸远还没想好要怎么安置千袅时,杏府就冲进来一群士兵。领头的将军不由分说,便让人将杏逸远绑了。
“杏逸远之女杏千袅串通劫匪谋害公主,冒充衢国王妃,十恶不赦。徽王有旨,即日将杏家主要人等押入大牢,不日问斩,以平息衢王之怒。”
将军一席话说完,在一边的嘉玥长公主便晕了过去。而千袅此时却被杏凝栖关在里屋,不知家中发生何事。
“杏大人,得罪了,请随我走吧。”
手下的士兵上前要带杏逸远走,杏逸远却突然吼道:
“让顾弘彻那个混蛋来见我!就说我杏逸远要见他!”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直呼徽王名讳不说,竟还胆大妄为要见徽王,这不是反了么!杏逸远平日温良恭谦,不想竟也有如此态度强硬之时。只不过如此不臣之事,如何能让他得逞。
将军示意士兵强行带走杏逸远。杏逸远努力甩开他们,并大喊李昊。关键时刻,李昊突然冲上前,举刀架到将军脖子上。见状,杏府的士兵纷纷拔刀,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杏逸远,你……你这是要造反吗!”将军故作镇定。
“让顾弘彻来,我有话要说!”杏逸远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脾气。
“好,好,我给你通报,你不要乱来。鱼死网破,大家都没好处。”将军让手下赶快去通知徽王,心中却想着希望徽王赶快派兵前来增援。
只是,谁也没想到,不多时,徽王竟然真的来了。
他进门见屋内形势依然胶着,脸色一沉,低吼道:“没用的东西,让你们办点事都办不好。全部下去!”
众人见状纷纷收刀退离。此时,嘉玥长公主已在杏沐鸢怀中醒来,见着徽王,立刻扑了上去,痛哭道:“王兄,你说要把杏家斩首,是不是也要把我和沐鸢斩了啊。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徽王眉头紧锁,嫌弃的看了一眼长公主,想要摆脱她的纠缠。怎奈长公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就是不松手。徽王一使劲,将她推到地上,随后整了整被弄皱的外衣。
“愚妇!”徽王骂道。
一屁股摔到地上的长公主吃了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当意识到自己已被王兄抛弃之后,她索性在地上撒泼不肯起来。而众人见徽王对自己的亲妹妹尚且如此,想到自己必定逃不过一死,纷纷垂泪。一时间,杏府上下哭成了一团。
“哭什么!再哭现在就砍了!”徽王大吼,声音中带着些许狂躁,“下去!全部给我下去!孤有话和杏逸远说,没孤的吩咐你们不准进来!”徽王说罢死死盯着杏逸远。而杏逸远亦毫不畏惧的回瞪徽王。
等屋里就剩徽王和依然被绑着的杏逸远后,徽王先开口道:“杏逸远,你不是有话要和孤说么?你说吧,我看你临死之前还能说些什么。”
“顾弘彻,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杏逸远怒气冲冲。
徽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扇子,拿在手中开开合合,顺道挑了一把离杏逸远最近的椅子坐下,歪嘴笑道:“把你们全家弄死为止!特别是那个臭丫头!”他本眼睛细长,一笑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杏逸远对着徽王没有吭声,突然他抬脚一下踹在徽王胸口。徽王毫无防备,连人带椅仰翻在地。
徽王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狼狈,他踉踉跄跄爬起来,拿扇子指着杏逸远大声叫道:“你还敢教训孤!”
外面的士兵听见里面有动静,想进去护驾。但之前徽王吩咐过没他的命令,旁人都不可以进去,加上杏逸远还被绑着,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都只在外面候着。
“我之前没有好好教训你,现在让你清醒清醒也不迟!”杏逸远厉声道。
徽王刚刚还在揉腰,听杏逸远这么一说,直冲到他面前,揪住杏逸远的衣服朝他的脸一拳挥去:“孤所做的都是你们欠孤的!你不要忘记了!”
“我们欠你的,在卓荦死的时候已经都还给你了!可你依然咄咄逼人!”杏逸远并不躲闪,“现在你不但是要我们的命,你连徽国都要一起葬送了!”
挥出的拳停在了半空,徽王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他把扇子慢慢拉开盖在自己脸上,喃喃道:“灼儿都不在了,孤要徽国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