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什么大买卖。”
“有一个神秘人,他要买的粮数量之巨大,各地的粮食大户就推举了我。”说着钱斌用折扇指了指自己“推举了我跟他商量。”
“听起来还真是个大买卖啊!只是我更没想到的是钱老板你在别地都还有产业。”
钱斌谦虚的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能只有一手准备呢。”
“哼!”月沫将脑袋一甩。
钱斌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可不是故意隐瞒你,第一年呢我只在京都投资了,但是我感觉到国情不太对,所谓明以食为天,我就只好再各地都投资了一些,当然很多技术例如水车灌溉,特制化肥都是借鉴你的,我钱斌敢做就不会否认,盈利我会按照之前说好的给你的。”
“哦。”月沫没表情的哦了一声,她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们后天就出发,路途有些远,大概半个月,你好好准备一下。”
月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我没说要去啊!”
“我替你答应了。”钱斌说。
这种事情能替么……
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口一阵喧哗。
“怎么了!”钱斌打呼一声。
“老爷,是这里的管家应是要进去。”
傅竹清!月沫眨眨眼,他是要闹哪样。
钱斌看了眼月沫说道:“你倒是养个了衷心的奴才啊!”然后朝门外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门被打开,傅竹清踉跄的进来,发丝凌乱,很明显在外头跟人争执过,平时的儒雅全无。
“月老板。”傅竹清垂头说道。
钱斌倒是笑呵呵的起身。“后天来店里接你。”说罢抬腿就走。
“哎!我没答应你啊!”月沫冲着钱斌的背影喊道,见钱斌完全没有听见的意思,月沫也无奈算了。
气氛有些尴尬,瞧了眼垂头的傅竹清,月沫开口道:“傅管家你有什么事情么?”
傅竹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月老板,我知道一个女人在外头生活不易,我和店里所有的人都很努力在为店里拼搏,但是月老板你好歹也是个女子啊!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这么久成何体统!”
傅竹清的语气有些重,月沫听的愣愣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竹清得罪了。”说罢,傅竹清做了个赔罪的手势。
月沫咬唇,她好像是跟钱斌走的近了些,但是这全是为了生意。
月沫悲哀的笑了笑。“没事,你说的很有道理,都是为了我的清白吧,我理解呢。”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月沫!你给我出来!”突然大厅里传来一声怒吼,冲着月沫来的。
“古人云,大丈夫敢作敢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接下来是以长篇的大论。
月沫不用看也知道,能这么文绉绉的,她认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杨秀才。
月沫挥挥手“你去把他给我叫上来。”
傅竹清点头。
很快杨秀才就进来了,当然傅竹清也进来了,还顺带把门关上。
正所谓孤男孤女不行,加个小三就可以了?月沫好奇的看了眼傅竹清,只见他神色淡定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年光阴杨秀才依旧是秀才打扮,考取功名依旧落第,依靠给别人写家书抄文字为生。
“酸秀才,两年不见文化水平一点都没提高嘛!”
杨秀才怒瞪月沫一眼,然后气愤的坐在凳子上不还嘴。
月沫诧异的说道:“怎么了转性了。”
“非也,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月沫挑眉“你说。”
“究竟是金钱重要还是亲情重要。”
额!月沫哑然。“是不是四妹出了什么事?”
提及月雯,杨秀才愤怒的站起来说道:“你还知道你家四妹!”
月沫被杨秀才的声音吼的揉了揉耳朵。
“四妹她怎么了。”提及月沫,自从最后一次去过月家后便再无跟月雯来往过,月雯是月家四个姐妹中胆子最小的一个,可骨子里的叛逆让月沫惊讶。
后来到了乡野田地,见月雯的机会根本是渺茫,每每都是傅竹清带着月雯的书信给她,书信里月雯告诉月沫,月颖嫁给了老头子,可是月颖没药吃在老头子的家里疯掉了。月家的处境很不好,月老爷一个劲的想要把月芯嫁出去,后来月芯离家出走了,不知去向,眼下月家也就剩月雯了吧!
“月老爷要把她嫁给一个屠夫……”杨秀才颓败的说道,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所以你来跟我说。”月沫盯着杨秀才的眼睛说道:“你说我月沫眼里只有钱,那你呢!你没有钱,你娶不到月雯,所以你来找我,你还指责我。是亲情重要还是钱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没钱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娶不了月雯,你也生活不下去。你除了整天念些酸里酸气的文你还会做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罢了。”
月沫的眼睛闪闪的,一层薄薄的液体铺满了她的眼球,有些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明明是月家嫡长女,可是我活的连月家的下人都不如,我病没好的时候,你知道我过的怎么样么!”月沫几乎的吼出来的,一只手抓住杨秀才的衣领,双目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可以说我不念养育之恩,那个任人欺负凌辱的月沫早就在嫁人的那一天死了,我,是新的月沫。”
傅竹清不知所措的身手来,他从未见过月沫发如此之大的脾气。
月沫一个眼神让傅竹清住了手。
松开杨秀才的衣领月沫说道:“你既然爱月雯,有本事你就娶她啊!”
杨秀才低下了头,媒妁之约八抬大轿十方聘礼,他,都没有!
“明明是你自己无能,凭什么怪在我头上!”
“罢了,你说的对,是我无能。”杨秀才颓败的说,闭眼双全紧握。
“所以,今天你来,是指责我还是让我帮忙。”月沫再度问道。
杨秀才抬头看着月沫,眼里充满希冀。
“帮忙!”良久,杨秀才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月沫感慨一笑。
这个酸秀才终于不固执了。
他是一个看不起月沫的人,因为在他的心里,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而月沫这种抛头露面的他压根看不起。
但是今天他为了月雯放下了自己的固执,他终于可以理解,月沫的悲哀和无可奈何。
如果有安逸的生活给她为什么要选着自己拼斗呢,正因为没有,所以要自己去争取,而她月沫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