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芳颜夫人独享的后花园,后潭位于虎须城堡的最深处,多重守卫,壁垒森严。这个古牧能够闯入,可谓奇迹。
据说二人耳厮环磨了三五年,并育有一子,但是不知何故古牧却带着一身上乘木匠手艺和孩子悄然离去,再未回来。
曹无禄心灰意冷,郁郁寡欢,从此再未婚配,四十年前收养男婴一名,取名曹阎。曹阎成年后继任第十二任地伯,1996年娶妻盛琢。不久,盛琢诞下一子,取名曹溥。但坊间传说,曹阎患病,不能生育,曹溥乃是盛琢和他人通奸所生。
2004年,曹阎和曹无禄于同一日故去。年纪轻轻的盛琢成为虎须城堡唯一的当家人,因此世袭为“芳颜夫人”。盛琢本想同时立儿子曹溥为第十三任地伯,但遭到城堡内四大顾命总管和曹无禄生前侍女孖姑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曹无禄和古牧有亲生儿子,应该由他或者其后裔继承。
听到这儿,我插了一句嘴:“这五个人如此仗义,貌似和古牧关系不错啊!”
彪威说:“这五人与古牧素昧平生,从未谋面。只因盛琢继任芳颜夫人后,任用孛缇、撒都鸥班等一众小人,城堡上下极度不满。而这个曹溥,据说就是盛琢和孛缇私生之子,如果曹溥成了地伯,这个孛缇就成了地伯的爹了,日后岂不更加嚣张。”
但无人知道古牧去向,也不可能无限期等下去,经过双方激烈地博弈和利益交换,最后五人和盛琢约定,自曹阎亡故之日起三年之内,如果古牧的后人不主动出现,就由曹溥即位。
曹阎2004年12月1日病逝,到2007年12月1日满三年,也就是说再过十几天,期限就满了,曹溥可顺利成为地伯。
我对这个故事充满了浓厚的兴趣。难不成曾祖父皮器派先生就是革命家古牧么?二者有太多的共同点。首先,俩人生活的年代相近,且都是“革命家”;其次,俩人都在山中和神仙学会木匠手艺,并且技术精湛;第三,曾祖父对“寒拙木”颇有研究,而这个曹无禄恰恰在此领域造诣极深。
据老爸所讲,曾祖父只有祖父这么一个儿子,难道祖父就是曹无禄的后代?
如果祖父祖母都在,我尚能跑回去问问他们,但俩人都已故去多年,也没留下什么遗物遗言。
我忽然想通了芳颜夫人指使梨花洞加害嫂子的原因:一定是嫂子知道了这个秘密,因此芳颜夫人令其口不能言,手指不能动。
一定是这样,我太睿智了。接着我问彪威:“芳颜夫人是否和你们签了合同?”
彪威笑道:“这种见不得人的缺德事儿哪能签书面契约哪,只是口头定了加害手段和契约履行时间。”
我忙请他细细说来。
彪威说:“一个多月前,芳颜夫人急匆匆派心腹孛缇来梨花洞,甩手给了我们十万块钱,让我们立刻追上一部下山的车辆,并对车中一个女子做法,令其无法说话,无法写字。结束时间是今年十二月中旬。”
我扫了忠诚一眼,骂道:“你丫的骗我,这这和你说的也不一样啊!”我记得忠诚说芳颜夫人好像并不认识我嫂子,当日给了定金之后,她先让梨花洞派人下山打探派大星有几口人,身体状况如何。梨花洞把调查的情况给了她之后,她看了一眼,随手在我嫂子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忠诚尴尬笑道:“以我们大当家的表述为准。”
为什么是十二月中旬?因为过了十二月一日这一天,曹溥就能顺顺利利成为地伯了。
时间紧迫,我要回去问问嫂子,看她究竟知道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让芳颜夫人如此紧张。十有八、九和地伯之位有关。
窃喜了一番,忽然想到虎须城堡地处荒山野岭,矿产资源有限,又不能像赤白湖龙宫那般收取不菲的排污费,八成穷得一塌糊涂。再看看眼前破旧潦倒的梨花洞,估计虎须城堡也好不到哪里去。就问彪威虎须城堡经济状况如何。
彪威只说了四个字:“富可敌国!”
我才不信呢,指着洞外的荒山,说:“他们哪来的钱啊,就算把这山全挖走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吧!”
彪威说:“第十任地伯的妻子在受封芳颜夫人的时候同时获得四大庄园的管理权。这四大庄园有千里土地,百万人口,每年进贡纳税数以亿计。”
我忙问:“数亿东亚天庭币还是数亿人民币?”
若是东亚天庭币,那就大打折扣了。
彪威很认真地回答我:“美金!”
几亿美金,四大庄园的管理权?虽然已是严冬,但是我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陷入了无尽美妙畅想之中:一旦当了地伯,豪车、美女、宫殿,瞬间之内全都是我的了,作威作福,吃喝玩乐,岂不是和皇帝一样。那个娇滴滴的芳颜夫人,我也要收入怀中。当然,还有降玥。我要派出一支千八百人的队伍,迎她上山,封她个“贵人”、“常在”,和我共享尊荣。毕竟她是我儿子的娘亲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如果按照继承顺序,应该是老爹接替地伯之位,百年之后,则轮到大哥,大哥挂掉之后,则是大侄儿小宝。我这个次子,始终轮不到我……但好歹城堡是我们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每年也能分他个几千万零花钱,说不定还能给我个庄园管管。
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和彪威、忠诚这俩小妖吃饭,说:“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替考之事,我会考虑。”
彪威霍然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虽然没说话,但是我猜他心里一定在说:“我堂堂梨花洞大当家,好心请你吃饭,好歹给个面子喝杯酒再走!”
你个小妖怪,居然敢和我来横的!我也没说话,因为吃饱喝足的五个儿子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只等我一声令下,立马就把眼前这个独角怪兽按倒桌下,打他个鼻青脸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