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抢来的。
“你也是朕抢来的。”
好吧……
堂堂一国之帝,竟然靠抢过生活。
安乐满心欢喜的抱着幻狐灵喵,心中最后一点郁闷感都一扫而光。
见她还算开心,帝墨黔稍放下心头担忧。
帝墨黔从荷院走出时,图晋跟了上来。
“皇上。”图晋恭敬的垂着头,“臣以为,皇上应当去御书房里凃药膏。”
帝墨黔衣裙下的手腕上有锋利的爪痕,密密麻麻的。
幻狐灵喵又岂是常物,只单单凭眼神就能吓退的?照帝墨黔手臂上的伤,旧伤加新伤,定是经过一番驯服,否则幻狐灵喵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朕的事,朕自有数。”帝墨黔冷眉竖起,“以后就跟在她身后,护她周全。”
“是。”
帝墨黔甩袖,冷硬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大步迈走。
帝默黔一走,幻狐灵喵胆子便大起来,跳出安乐的怀抱,张牙舞爪的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冷瞪着她,眸子带着些蔑视。
一个奶气都未脱的奶娃娃怎么配做它的主人。
安乐真心喜欢幻狐灵喵,伸手想手抱它毛耸耸的毛,想抚摸它。
可是它却是冷清的兽眼对她充满的蔑视。
“喵喵,过来。”她试着帝默黔的方式叫唤着幻狐灵喵,她往它身边走两步。
突然幻狐灵喵威喝的一叫,一道影子冲了过来。
安乐只感觉到手上一痛,低头一看手背上三道爪子印,冒出丝丝的血迹。
幻狐灵喵高冷的抬高着下巴蔑视她。
滚,人类。
它仿佛在说这样的话。
安乐想去抱它都抱不成,微瘪了瘪小嘴。
“你刚刚不还好好的在我怀里,怎么一下子就任性起来了。”从来都没有养过宠物的她,有点捉摸不透幻狐灵喵习性。
可她不知道幻狐灵喵有着极高的智商,不能拿来跟普通的宠物相比。
安乐捂着受伤的手背,想要继续靠近它。
幻狐灵喵喉咙里发出危险的低叫声,安乐停住了脚步。
它在抗拒着她。
而且对她完全的鄙视,她看的没有错,从一只猫的眼里竟然能看出对她的鄙视,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她就是喜欢它,喜欢它。
“好,我退后一点,你自己走过来好不好。”她往后退了退,很想和它好好相处。
幻狐灵喵高抬着下巴,从桌子上轻盈的跳跃而下。
高高翘起尾巴,昂着头往大门的方向走。
谁要跟个奶娃娃在一起,这样的奶娃娃在一起简直是有辱它的智商!
幻狐灵喵往大门一步步迈走。
“你要走了么。”
安乐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它,声音低低柔柔的:“那你还会回来么。”
她的声音低沉,柔柔的却带着一种异样的伤感。
幻狐灵喵停下步子,微扭过头,兽眼望着她。
她俏丽的小脸有些苍白,大大水灵灵的眸子有着难掩的哀痛,目光凄凄。
安乐深深的吸了吸鼻,努力挥掉忽然上心头的烦忧,扬起一笑。
“你走吧,要过的好一点,不要让我担心。”
一只猫在外面流浪,不知道会不会饿或渴。
要走的再怎么留都留不下,尽管多么的舍不得。要抛弃的终究会抛弃,不管对方多么的喜欢。
与其现在强留,还不如没有多加感情的时候先放它走,至少这样心不会觉得疼。
幻狐灵喵冰蓝色的兽眼凝视着安乐久久。
半响后,它扭回头,四只腿就往前回迈,昂着头高冷的往回走,直接迈过安乐的身边往里屋走着。
仅仅是这样,却让安乐很开心。
它自己走回来了,它回来了!
“你不走了?以后都不会走了?”安乐想要抱它,幻狐灵喵冷瞪了她,很是不耐。
安乐顿时知道它不喜欢被人碰。
“好,以后都不动你。”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那我们以后好好的相处,好不好。”
“我会给你吃好多好多鱼!”
第一次养宠物,她非常的高兴,一点都没有发现这只幻狐灵喵智商很高,还似乎能听懂她说话,她一点都没发觉。
幻狐灵喵跳到干净的桌上,蜷缩着,冰蓝色的兽眼望着她。
望着眼前兴高彩烈,笑容单纯的安乐。
这个单纯的奶娃娃竟然露出那种忧伤的眼神。
————一曲安乐,误终身。——————
军营。
烈日焰焰下,士兵们手里拿着兵器训练有素的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做一种动作。
不仅仅是士兵,苍迟夙认真重达的五十多斤的兵器一遍又一遍的做着挥舞动作,眸子认真的,眉头深锁。
苍迟夙一身对这种枯燥的挥舞动作很不屑的,可是今日却异常的认真。
“王爷,您没事吧。”王漠轩略微有些担忧的问着,“您该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
自从那日看见皇上将野丫抱走,苍迟夙就处处不对劲。
别的士兵认真,他到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一向偷懒的苍迟夙王爷竟然认真了起来,这才让他觉得惊讶。
苍迟夙目光望着前方,眸子认真,“本王觉得该是认真的时候,以前本王都是太傻。”
“当然,你第一天才知道你傻么!”崔雨萌穿着士兵的衣服,同样做着挥舞动作,毫不客气的就打击。
王漠轩撇嘴望着崔雨萌:“话说,小尼姑这里可是兵营,你也要跟?”
崔雨萌瞪了回去。
“怎么,不能啊,我可是励志做女侠的人,这么一点小小的训练对本女侠来说根本就是小事!”
“没,没有。你愿意跟就跟。”王漠轩嘴角抽搐,目光移向苍迟夙。
“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去宫里么,不去看野丫头你都觉得无所谓么。”
王爷的异常都是源于野丫头,这么的认真,不知道这对苍迟夙来说是好还是坏。
“野丫头?”崔雨萌八卦的脸凑过来,“是你们之中哪一个的心上人么!?”
苍迟夙冷瞪略微聒燥的崔雨萌,痞痞的面庞微拧着。
完全没有之前的痞样,面色认真的望着远方。
“本王坚信,今日的离别,是给他日做筑基,本王要一点点建立起未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