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魏家庄,位于一片平原地带,天地肥沃奇山密林近在咫尺,一条大河直通境内最大城池岩城,阡陌纵横四通八达,是一个比清河庄繁华数倍的富庶之地。
翻过一座山头,黄储等人居高临下,也是看清了魏家庄的全貌,高阁林立商队来往,像是个小型的集镇。
“咦?这不是那几个被揍趴下的清河庄废物吗?怎么还敢来?”就在黄储等人驾马下山走上一条通往魏家庄的大道时,两个背着猎刀看样子要上山打猎的壮汉指点起来。
“哼!真是不知死活,看来还没受够教训。”另一个青衣剑客望着黄储等人,极其不屑的阴阳怪气道。
青衣剑客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黄储一行人听到,眼神更是充满了戏谑之意。
黄储心下微怒,没想到这两个内气四重的小角色也敢嘲笑他,旋即眉宇一沉,挥手道:“黄龙、黄豹,把他们拿下!”
“是!”
黄龙、黄豹早就心里不爽,闻言应了一声,而后飞身几大步来到那两个魏家庄猎户跟前。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我们魏家庄的地盘儿!你们敢乱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猎户看出黄龙黄豹二人都是内气六重武者,顿时吓得面色一青,不过仍是很有底气的叫嚣起来。
“嘿嘿!要我们老爷吃不了兜着走?那我现在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黄龙狠狠一笑,与黄豹二人龙行虎步踏步上前,理也不理对方抽出武器。
嗤嗤两声!
出手快如疾风,用指力点在他们胸口,便将二人瞬间点穴制住。内气六重对付内气四重,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样。于是,拎小鸡一样把两个魏家庄村民提在手心。
“我认识他们,刚才这两个狗东西还浑水摸鱼打了我们!”一个陈氏家族的青年怒骂一声。
“打他们!”
陈闯跳下马,冲到那两人跟前,拳脚相加踢打起来。其他陈氏子弟也是不甘落后,秋后算账,怎么被打的,怎么还回来!
“饶命啊……饶命……”两个魏家庄岂料这些清河庄的人真的敢在本庄地头儿动手,无奈已成砧板鱼肉,只得不住痛呼求饶。
陈闯等陈氏子弟怒上心头,根本里也不理。很快,那两个人的脸便被打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肿得老高,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痛的哇哇嚎叫,口水流了一地,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和狂妄,简直就跟受惊的小绵羊一样。
“住手!别把他们打死了。”陈闯虽然气怒无比,不过还算清醒,见魏庄两人奄奄一息,于是急忙出言喝止。
陈氏子弟本不愿助手,可是又一瞧陈闯身后黄储,顿时一怯纷纷松手退到一边。他们虽然不买陈闯面子,但是陈闯的兄弟黄储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令人即敬又怕。
“让他们在前面带路,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动我清河庄的人!”黄储沉声道。
于是,两个被打成猪头的家伙,颤颤巍巍在前方引路,众人气势高涨步步逼近魏家庄大户魏晋府邸。
魏家庄,大户魏晋府邸。
一个偏僻的院子内,聚满了五大三粗的家丁,里三层外三层,个个面带嘲谑,指指点点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如同对待囚犯一般,将六个清河庄陈氏族人围在中央。
六个陈氏族人,手脚都被麻绳绑了起来,无法动弹匍匐在地,模样极其狼狈凄凉。
五个年纪四五十岁的中老年和妇人则是喊天骂地的哭诉起来,但四周无人会可怜他们,反倒是爆发出一阵阵嘲笑。
一个青年披着新郎喜袍,看样子应该是被劫亲的新郎官。披头散发口鼻流血,一言不发,双目充血如同受困野兽拼命挣扎着,嘴里不断叫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不过,他对未婚妻的深深呼唤,尽皆淹没在轰隆的鼓乐声和爆竹声中。
远处大堂内,喜庆的丝竹管乐之声震耳欲聋,鞭炮炸响,宾客云集,俨然正在举行婚礼。只是礼堂上只有新郎官,却不见新娘的踪迹,新郎看样子在魏家庄势力不少,宾客争相朝他祝贺敬酒。
“咚!”“咚!”“咚!”
气氛正高涨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声震天响的洪钟之音。
“咦?怎么回事?”
喜堂上所有人皆是奇怪,难道是庄主召集大家议事,不然广场上的大铜钟可不会不懂自鸣。
“不对呀,庄主此时正在内厅和其他庄的贵客饮酒正酣,哪有精力找我们议事!”
一人道破实情。
“来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敲的钟!败坏众位乡亲的雅兴,把他给我绑过来。”新郎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白面大汉,气色如虎养尊处优,刹那间显露出强者风范。
魏晋,水运船只起家的大户,手下上百个内气四重以上的魏庄人替他卖命。本身更是内气七重巅峰强者,个人实力在魏家庄排得上前五,虽然贪财好色,不过为人还算仗义,在魏家庄名声不错。
“是!老爷。”
一个家丁急忙应声,随后带着几个人快步跑出去。但是,他们转眼又跑了回来,神色慌张的道:“不好啦,不好啦!是……是清河庄的人,他们打过来了。”
“什么……他们还敢来?”众人先是一惊,不过并没有太在意,这事已经先后上演了三次,可最后都被魏晋派人打的打抓的抓,根本没人能闹到喜堂来。
“来了又怎么样,还不叫人统统抓起来!哼!真是没用的废物,老子养你们何用!”魏晋大骂道。
话说完,他瞬间换上一副笑脸,浑不在意的对喜堂众人道:“清河庄那些人除了张长明有些能耐外,其他人没一个能入我法眼,诸位尽管放心吃喝。哈哈哈……”
只是,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喜堂大门被轰开,一个黑袍少年单手提着一个魏家家丁横空甩了过来。
看似不经意的一丢,其实力道极大!家丁的身体,呼呼朝着喜堂正北方那个高高的横幅“喜”字撞去!
“哼!”
魏晋见势不妙,用力腾空要去拦阻。不过,家丁飞射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拦下!随后,只听“啪”的一声,横幅被一下撞个粉碎,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啊……
众人大惊,砸了“喜”字,那可是当众拆了大户魏晋的婚礼!一时间,齐刷刷的看向那骑马冲进来的黑袍少年。
此人是谁?
魏晋勃然大怒,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怒道:“你是什么人?坏我婚礼,难道不想活了吗?”
“你的婚礼?”黄储冷笑一声,“狗胆不小!就是你抢了我清河庄陈氏未过门的女人!”
吁……
重手一拍,黄储坐下千里马扬嘶咆哮,踏碎了喜堂上一个个摆满酒肉的酒桌,眨眼之际就来到魏晋的眼前。
“哼!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老子这就会会你,看你有多大能耐!”魏晋狰狞一笑,眼中布满杀意。
反手抽过一把刀,魏晋腾腾几个纵步,一手刀法俨然练了数十年,极其精湛厉害,隐隐还有气劲破空而成的刀气。
“去死吧!”
嘿然冷笑,魏晋却是看出黄储根本是个内气四重的武者,不由得放下小心,气势更胜的杀了过来。
黄储瞳孔一寒,有人要他死,那他必定投桃报李!
降龙伏虎拳!
嚯!轻哼一声,他不闪不避,众目睽睽下,用拳头迎上魏晋斩来的刀!与此同时,运用战马冲锋陷阵的先天优势,提腿又是一脚“漠北横练”嘭嘭两下,一拳震断对方的刀,一腿踢到后者腰椎部位!
比狠?
“噗通!”
电光石火的交手,周围人,只看到他们一向敬畏的大户魏晋,居然一招败北,飞滚到了地上。
“绑起来!”
随着黄储一声令下,黄龙黄豹二人立即蹿上前来,三两下把魏晋五花大绑。
“住手!”
蓦地,忽然从一边走来四五个身穿劲服的中年人,身后还分别跟着两三个跟班,看样子都是有地位的强者。
“大哥救我!这小子是清河庄来的。”
魏晋被绑成粽子,正是狼狈不堪,但一见魏家庄的庄主魏忠贤来了,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黄储淡淡扫了几人一眼,而后朝黄龙黄豹道:“吊起来打,只要不打死就成!”
“年轻人,有事好商量,万事不能做绝!否则,你自己身家性命可要不保了!”
说话者,正是魏家庄的庄主魏忠贤。马脸黝黑,一双微眯的小眼睛,看样子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魏忠贤身旁四人没有说话,可一个个看着黄储,就像看着即将走上断头台的死人!清河庄的人,打伤了魏忠贤的拜把子兄弟,这是彻底打了魏忠贤的脸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魏忠贤嘴上不说,但以他狠毒个性,一定不会轻饶了对方!
“打!”
黄储充耳不闻,直直看着魏忠贤,对黄龙黄豹等人挥手下令。旋即,噼噼啪啪的皮鞭声响起,魏晋当众被打的皮开肉绽。
强神之法!
“这家伙好大的架子,竟然连魏庄主的面子都不给!”一个褐袍中年冷冷一哼,他是魏忠贤、魏晋两人的好友,今日特地过来道喜,自然是站在魏庄这一面。
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个实力均在内气七重左右的中年人亦是冷眼相向,一副准备出手教训黄储的样子。
魏忠贤心里怒气冲天,不过作为一庄之主,他可是要面子的人。这种时候,怎能让外人帮他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