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对她这一瞬间的慌乱很是满意。他站起来向床边走来,靖琪这才留意到他只穿着长裤,裸着上半身,肩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想来是昨晚所受的伤包扎好了。
坦白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身材也极好,颀长匀称,肌肉健硕却不显得笨重,是常年锻炼铸造的健康美,加上左边胸口的豹头刺青,自有一股狂野不羁。
可她已经见识了他的狠厉和冰冷,见识了在另一种体制下的黑暗营生,见识了他说的对女人不会有所优待,这个男人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害。
他有与生俱来的尊贵感和睥睨一切的气势,可是靠近她的时候,却总是给她无形的压力和恐惧。
她才迈入人生的第21个年头,过惯逍遥阳光的日子,享尽父母兄嫂的宠爱,从没像现在这样怕一个人。
所以他走近,她本能地就只能后退,可是床只有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他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一边肩膀,她有些僵硬,却不敢再动弹,只好鼓足所有的勇气狠狠地瞪着他,看他在床边坐下,离她不到一臂的距离。
“你要干什么?”她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微颤。
“你很怕我?”他没有用疑问的口吻,而是直接下结论。
“谁说的?我干嘛要怕一个拿着枪耀武扬威的黑社会?有本事你就一枪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他挑了挑眉,轻轻地说着,手顺着她的肩头攀上了她雪白的颈,慢慢收紧掌力,她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脸都涨红了,可就是咬着唇不肯开口求他。
直到眼见她真的快受不住,他才松开,靖琪立刻低头咳嗽起来,眼泪都快咳出来。还没缓过劲来,又感觉到苍溟的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昨天那一巴掌留下的瘀伤还没有消褪,被他一碰便感觉到火/辣的疼痛,不由瑟缩了一下。
他笑起来,“看见了没有,不用枪,我一样可以要你的命!”
“对女人用暴力的算什么男人!唔……”
话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封住了,纯男性的陌生气息带着温热的触感不由分说地传递给她,并不温柔的啃噬,疼得她下意识地去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推开,碰到了他刚包扎好的伤口。
疼痛刺激了掠夺的欲/念,他发了狠地吻她,顺势将她压在床上,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单,力道很大,勒得她生疼。
她根本撼动不了他,他的霸道和强健就是禁锢她最简单的利器,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可以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她羞辱她,这恰恰是她最害怕的。
况且这仅仅是一个苍溟。
再加上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呢?他有多少人,有多少方法可以对付她,根本难以计数!
他就是要让她明白这个道理吧?她不是不懂,可必须得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啊!
她在挣扎间哭喊出声,拳头也有意识地落在苍溟的伤口,殷红一点点渗透出来,她的手心都沾了血。
她很痛,但她也一定不能让这个可恶的黑/社会头子好受!
撕咬和挣扎过后,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气息微乱,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眼里明明淬了一层寒霜,嘴角却渐渐弯出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