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故障?缆车高空故障?
陈家乐眼也不用闭了,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窝在车厢角落里,死死抓着扶手缩成一团儿。
其实他真的很想大喊的,因为实在太恐怖了啦!
唐果果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有点不可思议。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她倒还真没见过严重恐高症的人,但她是学心理学的,对大多数人来说,喜欢和恐惧某些事物都是正常的,程度有轻重而已,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有恋物情节和恐X症。
她有点同情地看着陈家乐,想要安慰他,可他此刻执意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天空开始飘雪,缆车还没有移动的意思,看来故障还没有排除,他们不知还要被困多久。
陈家乐有点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唐果果心往下沉了沉,他这个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没事吧?外面下雪了,你别看,咱们聊聊天吧!”
陈家乐脸憋得红红的,想瞪她也没力气。
他也看到外面下雪了,还看到脚下是万丈深渊。整个人都悬空了,心也冷冰冰地悬着,难受得一直发抖。
身边这女人一直靠过来,像个会膨胀的白汤圆,看起来热乎乎的,很柔软,看着她好像挺踏实的,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聊……聊什么?”
“嗯……不如聊聊你现在的家人啊!你有七哥,那其他哥哥呢?他们待你好不好,都在美国吗?”
陈家乐摇头,“大哥和四哥以前在美国念书,后来回国了。八哥在外经营赌场和赌船,常年在国外和公海。我前头还有个姐姐,跟四哥一样学医,不过学的是法医。他们都对我挺好……大哥好像发生了些事,也许过段时间会需要我回去帮他。”
“他们都结婚成家了吗?”
“只有二哥结婚了,可惜……他发生意外不在了。”
陈家乐说起几个哥哥都有骄傲的口吻,唯独说到二哥这里就黯然神伤,看得出他是极重感情的人。
很好,起码转移了一些他的注意力。
“阿乐……”
“你别这么叫我啦!”陈家乐忽的打断她,头上冒出细细的汗。
“怎么了?”唐果果有些莫名,“之前就这么叫的啊,你不是也叫我果果?”
平时归平时,现在她离得这么近,他又脆弱得要命,听到她软软地叫他阿乐,他就只想不顾一切地缩进她怀里。
他知道那样很丢人,可是眼下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啊,他真的快要吓尿了啦!
“喂,我说……”
唐果果再不能开口了,因为这个瑟缩在角落的男人突然张开双臂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她反应不及,只觉得心跳都是一顿,呼吸里全是他大男孩的清爽气息,只除了身上像被沙袋给压住,有点透不过气。
“你……你怎么了?”
陈家乐咬牙,“什么怎么了,你不觉得很冷咩?”
是哦,好像已经困了个把小时了,外面又飘起雪,天色晚了,是还蛮冷的。
“我是怕你冷啊,所以把体温借给你!”
好吧,果果无语,敢情她还应该说谢谢。
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上去,是冷也好,是怕也罢,他这样抱着她倒是让她那种甜丝丝的感觉又浮上来了,好像很期待他这样把她抱满怀。
陈家乐这么抱着她,恐惧到想大喊大叫的冲动终于平息下去了。真没想到这个软软糯糯的汤圆,抱起来手感这么好,身上还尽是少女的香甜滋味,像是冰淇淋。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外面温度越来越低,也没那么冷了。
这场困境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抱着的时候不觉得,其实还是被冻得四肢僵硬了。
他们被解救出来,有的人又冷又怕崩溃大哭,唐果果心里却是奇异的平静,陈家乐还抓着她的手不放,不知是不是冻僵了都动不了了。
缆车站备了热水和毛毯,他们随便喝了一点就被巴士送回酒店,路上陈家乐握着她的手砸吧嘴,“等会儿去厨房要点姜来煮汤喝,这些老外就喝点热水怎么能驱寒。”
酒店大厨一听他们是今天被困的游客,立即同情心泛滥,翻出生姜来,在陈家乐的指导下做了一锅姜汤出来,还放了不少焦糖酱。
一人一海碗干了,唐果果被辣得眼泪直冒泡,身上的毛孔却都张开来,舒畅得像刚浸完温泉。
陈家乐跟她一起走到房间门口,两人就在隔壁,他却忽然不想拿钥匙开门。
“喂!”他叫住她,有点恋恋不舍。
“怎么了?”
“今天的事……你别跟其他人说。”
“噢,你说你恐高啊?当然当然,我会转头就忘的。”
唐果果笑得敷衍,忘?怎么可能?不过现在她好困,只想赶紧回房睡一觉。
可他还牵着她的手呢,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个……”陈家乐又叫住她。
“还有事?”呜,到底什么意思嘛?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啊,说了说了,他说了!陈家乐的脸涨红成番茄,赶紧抬头望天花板,不敢看唐果果诧异的目光,干笑道,“我意思是,你不热吗?喝了那么多姜汤……”
他好热,热死了,只想立马脱光光。
“我请你吃可乐冰汽,来吧!”他简直像个诱哄羊羔的大灰狼。
所谓可乐冰汽,不过是挖一团冰淇淋扔在可乐里,唐果果却吃的高兴,睡意全无,连美男出浴图也视而不见。
倒是陈家乐愣愣地站那儿看她吃,唇上一圈白白地冰淇淋,像圣诞老人的胡子,她的舌头就舔啊舔的。
她每舔一下,他浴袍遮住的某个部位就肿胀一点,等他看傻了的时候,下面已经是个小帐篷了。
不忍直视啊!
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直接腿一曲半跪在沙发上,凑近她道,“你……你真的不热?”
唐果果摇头,“不热啊!”
这男人从缆车上开始不是嘘寒就是问暖,神神叨叨的。
陈家乐夺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你怎么就知道吃?这么点东西也能把你骗进来。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啊,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能用吃的哄你进房间啊?”
果果不跟精虫上脑的男人一般见识,仰起头回应他,“那你呢?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让你抱着取暖、拉着手不放啊?你舍不得我回房间就明说啊,支支吾吾找这么多借口干嘛!”
“你你……你胡说!谁舍不得你了,谁拉着你不放了,我只是好心……”
“行啊,那谢谢你招待,我回房间了!”
唐果果推开他站起来就走,陈家乐从身后一把拉住她紧紧抱进怀里,“不准走!”
“你还讲不讲道理!”
“跟你这种女人有什么道理好讲的!”直接做还来得比较爽快!
陈家乐将她掰过来面朝自己,唇堵住她的小嘴,刚吃过冰淇淋的甜腻气息还在,他也变得贪吃起来,吮着舔着怎么都不肯放,还不断地深入索取。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吻啊,唐果果有一丝慌乱,本能地闭上眼睛,书上说接吻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的。
他的舌好灵活,竟然就这么伸了进来,撩着她冰凉的舌头,呼吸也跟她纠缠在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睁眼看他。
“果果……我是谁,叫我名字!”
“阿乐……”
果然一切遵从本能,他的名字不自觉就叫出口。他还捧着她的脸,眼睛迷离地蒙了层雾,比她还要呆。
她被他扑倒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只穿了宽松的浴袍,她却还穿着没来及换下的层层毛衣,怎么看都不是太和谐。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去,啪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搭扣,急躁地推高了她的衣服,笼着胸前雪白的两团就去吻那尖上的红润。
别说果果被刺激得受不住,陈家乐自己都快绷得快要爆炸了。
他拉好她的衣服,重新抱起她亲吻着唇角,喉咙里有沙沙的呜咽声,像撒娇的小兽。
老天,他不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唐果果紧张,她也不知道哎!
“去洗澡,我陪你!”
陈家乐拽起她,推进浴室,终于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层层剥光。
“啊,我自己来……你走开啦!”
“你太慢了,我来!”
“喂,轻点轻点!脱我的就行了,你干嘛也脱光!”
“都说了你太慢,我帮你洗会快点。”
“……陈家乐,你流氓!再不放手我掰断你!”
“你掰啊,这么可爱的东西你也舍得掰!”
不仅掰,还要咬,一场热水澡引发的混战在浴室隆重上演,只听到乒乓哗啦声和各种引人遐思的高低呼喊,最后就剩陈家乐一个人的声音,直喘粗气,声音像猫儿在顺毛的时候一样舒服,“……果果,你真好……不要真的用牙咬啊,用舌头……像吃棒棒糖那样,哎呀,就是这样……嗯……”
他这么这样会喊呢,唐果果这下真真觉得热了,听着他的声音,耳朵都像会流汗一样。
两人从浴室一路大战到卧室的大床,负责扑倒的还是陈家乐。他看着瘦,力气却很惊人,打横抱起果果大气都不喘。
果果咬着手指想,她好像真的有点胖啊,他居然抱得动。
雪白柔软的一团在床上展开,陈家乐倒一点不觉得她胖了,腰是腰,臀是臀,胸部又傲人无比,抱起来暖的想让他融化在她身上。
“可能有点疼,你忍耐点哦!”
“嗯。”
他很有耐心地吻着她的敏感,缓缓陷入她的深处,果果疼得抓他背,两人都一头汗。
可是慢慢就好起来了,她柔软湿润地包围他,两个人一起寻找快乐的感觉。
这才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次,想想就开心。
唐果果这晚终究没能回房去睡,香汗淋漓地被陈家乐抱在胸口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倒变成了他枕在她的胸口,像个小孩儿似的。
从科罗拉多回去,陈家乐打算回国一趟,收拾好东西才发现快要半个月没见唐果果了。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反倒像是疏远了一些。
她不会只当这是一夜/情吧?
他立刻去找她,邀她一道回国,他可以为她负担来回机票。
唐果果抱着论文参考书从图书馆出来,“无亲无故的,干嘛跟你回去?”
陈家乐火大,“我们都这样那样了,还叫无亲无故?”
“陈先森,你在美利坚待了十年,这样的罗曼蒂克看的还少么?”
好,很好,她还真当成是一夜/情了哈?
“那明天你来给我按摩,这个月还差一次呢,否则不给你结账!”
他气昏了头,忘了女人是需要哄的这一条,当然更没想起来他还没好好表白过呢!
结果这样那样之后,他反而没法坦然自若地在她面前脱光躺下了,小弟弟揭竿而起,在面朝她的时候自动起立致敬。
他面红耳赤拉住她,“喂,你要负责!”
“对不起,不服务特殊部位!”
陈家乐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抱住她,“果果,你陪我回去吧,我还想把你介绍给大哥他们认识呢!他们个个都有如花美眷,我没你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没我不行?”
“这还用问?”陈家乐几乎跳起来,“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唐果果掩住笑,“哦,喜欢我,那你把我当什么人?”
“当然是女朋友啊!你放心,我发过誓,会让我的女人像泡在糖罐儿里那么甜,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陪你吃遍五湖四海!”
这个表白她喜欢,其实陈家乐就是她的糖罐儿,从认得他的那一天开始,她的生活就一直是甜美充实的。
虽然都是孤儿出身,但从今有了彼此,他们就不会再孤独了。
缘来就是你,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