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冷淡但尚且温和,靖琪的胆子也就大了一点,至少不用害怕他会把她怎么样了。
可是晚上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形,苍溟从踏进屋子就要把她拴在身边,让她帮他换衣服、换药,然后掐着她的腰拉入怀中狠狠地吻到她喘不过气,或者脱掉她的衣裤借上药名义好好欺负一番。
苍溟还不喜欢喝汤,秋婶给他们煮的滋补汤水他有时一口都不喝,反倒逼着她喝掉,然后在她唇边舔上一舔,占她便宜。
靖琪害怕夜晚,睡不着觉,难受得想哭,白天精神不太好,想找点事情分散下注意力,于是想起了薛景恒带来给她的烘焙工具。
烘焙材料很全,可是靖琪只做了最简单的焦糖布丁,出炉的时候,整个房子里都弥漫着焦糖香,这东西冷藏后吃口味更好,她做了三碗,就全放冰箱了。
她跟秋婶分吃了一碗,秋婶大赞,“看不出来靖琪你手这么巧,这布丁真好吃,甜而不腻,连我这牙口不好的老人家吃着也不费劲!”
甜品的味道和他人赞许让靖琪的心情好了很多,薛景恒下午又跑过来,碰上又美食自然不肯放过,她也好脾气地给了他一碗。
剩下的一碗,她想了想,端去给了阿山。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到阿山转过轮椅,手上居然拿着苍溟打她时用的那条鞭子,心中一惊,差点碰翻了旁边的水杯,背靠着桌子,手紧紧握住了桌子边沿。
“这个……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阿山把鞭子放回原处,淡淡说着,“上次大哥只是临时借用一下罢了,你放心,我不会打你!”
靖琪一下午建设出的好心情又被浇灭了,背后的鞭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带着这种东西,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很酷吗?”
阿山定定看着她,“这鞭子不是随便伤人的,除了我,也只有苍溟能用!”
“他……”
“他更习惯用枪,一枪就能定生死,他喜欢这样的方式!这鞭子只是一种警告,惩戒那些犯了错的人!”
“那也是你们的私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怎么服众?”
靖琪无意跟他争辩,他们的世界她本就不懂。阿山是监督规矩的人,那地位也应该很高了?
“你们都叫苍溟老大,你是排行第二的吗?”
“不是,我排第三,二哥几年前发生意外去世了!”
“那你们兄弟一共多少人?”
“十二!”
靖琪咋舌,她明白这还不包括各人下属的人马,而是直接与苍溟称兄道弟的人,那天在书房碰见的那些便是其中大部分了。
阿山似乎并不忌讳回答她的疑问,靖琪觉得说不定他也能告诉她绑架她到这里来的原因。
她把做好的布丁递给他道:“唔,我今天做了这个,你这几天喝药喝汤嘴里一定没味儿,吃点甜的吧!”
阿山不挑剔,只是对这甜食有点陌生,蹙眉看了看,还是用勺子舀来吃了。
“好吃吗?”
“嗯,不过我不喜欢吃甜食,大哥也不喜欢!”
靖琪撇嘴,苍溟的喜好不关她的事。
难得气氛缓和,阿山肯多说几句,靖琪正想引入正题,苍溟就来了。
房门没有关,他甚至都没有敲门,就这样大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视线落在她来不及隐去的笑颜和阿山手中的半杯布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