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行刺之后有过了很久,一路上直到了狩猎地场地,都平静到不行。没有刺客,甚至连一些可疑人士都没有。筱乔不久就要到生产的日期了,关于夏惜音的建议,因为欧阳冷渊一直没有出现,也就搁浅了。
她是要走的没错,这是奕昕跟她妃承诺。如果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她就可以获得相应的自由。可是她从来没打算过要跟欧阳冷渊一起走,至于自己现在能不能安抚他都是个问题了。她才不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他会放弃一切仇恨,只为得到她这样一个已经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吗?而且,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就不只是当初的那一点点了。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她现在连如何面对奕昕都不知道了。因为夏惜音的话,她下意识里已经没有办法那么排斥他了,所以这样才害怕见到他。但是他呢?他却不认为一切都是计划好了来陷害他们的吧?那要她怎样,要她去对他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然后,求求你别让我走,我们回到以前好吗?这样吗?这样是不是会太可笑了一些,她不认为他们有任何可以回到以前的机会了。毕竟一切都走到这一步了。
她不敢去看他,怕自己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舍不得离去了。虽然不知道方法,但是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终有一天可以会走的。会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那,这一切都将变成梦吗?变成一场在她生命里毫无意义的闹剧?
情况就变成了这样,奕昕的伤早就好了。她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减少与他见面的的机会。可是,她知道这样逃避下去总是不行的。夏惜音即使在怎么担心奕昕也不敢告诉他,自己知道欧阳冷渊就是这次行刺的主谋。而且也没有证据不是么,难道叫夏惜音说出因为自己和他一起计谋祸害过穆筱乔,所以叫奕昕注意欧阳冷渊?不可能的。
更奇怪的是,奕昕表现的十分平静。就像这样一个刺杀事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行,筱乔深吸一口气,她既然用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搞个清楚的。
“他们说你想见我?”奕昕看见站在门口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筱乔,好心的提醒道“既然有事就说吧。”
她也在思考怎么样开口才好,选择晚上来找他,是因为这个时候刚好没有人打扰他们。而且离她离开的日子也近了,不如现在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可是,从刚才开始奕昕就极其平静的在哪里写着奏折之类的东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是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而生气么?这样,她就更不知道怎样开口了啊!
“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不耐了,走到他身边直视着筱乔。表情十分的冷淡。
筱乔不自觉的别开视线,走到一边的桌子边坐下来。“我是想问你对与那一天的行刺事件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很混乱,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一些联系的。”
“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他打断她。
“什么?”筱乔突然被打断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
“没有怎么回事。”奕昕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也许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看起来居然没有以前那样倨傲的气息。头发也因为晚上要休息只是轻轻的束在脑后,在烛光的照应下棱角分明的侧面看起来显得十分的柔和,甚至带了一些忧伤。
他将刚才一直在写的那个奏折似的东西折放了起来,似乎在斟酌着怎么回答筱乔。但是筱乔却有些等不及了,“好吧,我知道你有能力处理的比我好。而且虽然这一段时间你们什么动静都没有,想必是暗地里已经有了动作了吧?但是,那个人,”筱乔在说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停顿了一下,还是不能在他面前提及他的名字呢,他这样高傲的人······“那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完就有些害怕的看了奕昕一眼。
“哼。”他的嘴角轻轻的翘了一下,是在笑吗?“你说的是谁?好像我们指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嗯?”奕昕走到筱乔的对面坐下,一只手有些懒懒的支起下巴,眯着邪魅的丹凤眼,好像准备好脾气的听她讲下去。
怎么觉得今天晚上的奕昕有点怪呢?这样的好脾气,这的有些不一样,难道真的是夜晚到来的原因么?“这个,我是想说,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公开的吧,皇室这么大的行动居然还是会被行刺,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所以你怀疑是谁干的?”他依旧淡淡的问道,其实这件事情不简单他早就知道,居然会有人敢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行刺他。而且对皇室的行踪这么了解,就只有一个人了。但是,这个女人,她想说谁?
“这个······”筱乔有些吞吞吐吐,试探着说“劫持我的那些刺客你们没发现什么异常么?比如说他们身上的东西?”
这一点他怎么忘了,那些刺客没有被抓住的都逃走了,被抓住的都服毒自杀了。也没有从他们身上搜到什么,至少现在看来他们忽视了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刺青。如果是刺青的话,那筱乔的话等于给了他另一个思路······而那将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