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并没有许诺要把三两人参送给偃月公子你呀?”
祁风挠了挠后脑勺,刚刚看戏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这个承诺来着。
本来还以一副傲人的姿态抱臂站在那儿的偃月闻言身形一晃,差点儿没栽到地上去。
祁风你个木头脑袋,做人耿直也请你分清楚场合啊喂!
偃月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瞬间从高山之巅跌进了万丈深渊里,落地时还被刀子给插了两下,那叫一个疼啊!
“好了,燕飞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末了,裴城夏还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偃月顿时连手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人参易寻,可这不偏不倚恰好三两重的人参却是难求。
如今好容易寻到了点儿眉目,却发现即使近在眼前也不是唾手可得的。
裴城夏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偏偏还藏着掖着,非要在关键的时候坑他一把。
关键是你坑完了,好歹把东西给我呀,出尔反尔这样不道义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是想着下次再来给他下套么。
心情很忧伤的偃月早没了一开始来的时候那种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麻烦大的劲头了,蔫头蔫脑地就拖着步子往外走。
屋外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那垂头丧气的背影看上去倒有几分萧索之气。
祁风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一下:“公子,偃月公子这次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
搁在以往可不会这么快就偃旗息鼓的。
裴城夏眉眼不抬,淡淡地道:“今晚你亲自守住库房就知道答案了。”
“……”
时日夜里,祁风守着库房的时候果然有人锦衣夜行,祁风缠他不过教他逃脱了,只是看着那小偷的远去的身影,暗自嘀咕:“这身形怎么妖娆的跟偃月公子似的。”
可是一清点库房内少了的东西后,祁风就乐了:“原来偃月公子白天里使的是障眼法啊!”
库房里名贵的古玩玉器一样没少,就单单少了裴城夏白日里提起的三两人参。
柳青涯的书信寄来一月后,果然如当初偃月所言的那般,宋燕飞的确没有找上门来,可是裴家庄依旧迎来了一位娇客。
卢雪颜扶着贴身丫鬟小竹的手下了马车,有些凉意的寒风袭来让她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小竹,去叫一下门吧。”轻轻柔柔地对身边的丫鬟吩咐了一句,那丫鬟果然就小跑着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门人,他打量了一眼眼前陌生的小丫鬟,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竹不慌不忙地道:“我家小姐是庄上庄主夫人的侄女儿,特意来府上拜望的。”
门人朝着小竹身后张望了一眼,见果然站了一个袅袅婷婷的小姐,旁边还停着一辆低调却并不寒酸的马车。
这是夫人娘家的姑娘?
门人觉得那袅袅婷婷的女子身上的气质跟他们家夫人可不怎么相似,只是俗话都说“龙生九子,九子不同”的,且看这衣着定然也不是什么上门坑骗人的。
心里转过弯来以后,门人冲着小竹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进去禀报。”
“我娘家的侄女儿?”江氏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眉尖微蹙。
一旁的张嬷嬷也纳闷了,这太太娘家的人早就死绝了,这会儿倒是从哪儿蹦出来一个侄女儿?
“莫不是想要冒认身份骗吃骗喝的吧?”张嬷嬷猜测道。
江氏点点头,冲着那门人道:“本夫人娘家再无亲人,哪里来的侄女儿,直接打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