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数柄刀掉在地上,几个黑衣人齐齐的倒下。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一个刚毅生冷的声音响起。
“湛泸?”小顺见到湛泸那张冷块脸,第一次感觉到他真的很帅,激动的冲过去就搂住了湛泸。
“没事,我们快回宫吧,湛泸,将这里处理一下。”轩王没有多说,带着苌钥和小顺快速离开。
回到轩阳宫,轩王处理了一下伤口,叮嘱了一番便叫小顺送苌钥回宫。独自坐在桌边思忖,这第一波人是于荣派来的,那第二波会是谁的人呢?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冰冷刺骨的寒光在眸中闪烁。
“主子。”随着一串脚步声,小顺与湛泸走进来。
“嗯,苌钥没事吧?”轩王淡道。
“回主子,苌钥公主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睡着了,我让小应子和几个丫头,今晚守在宫里不要睡。”小顺回道。
“嗯,湛泸,怎样?”轩王看向湛泸,脸上波澜未升,看不出喜怒。
“回主子,全都查清了。于荣进宫前,曾经受过太傅的恩惠,进宫后,也经常受到贤妃娘娘的恩典。所以,属下推断……”湛泸小心的看着轩王的表情。别看这位主子平日温文而雅,要是真发起狠来,世上就没有比他更狠的人了。
“哼!贤妃……”轩王起身在房中踱步,唇边轻扯出一丝让人读不懂的笑。
“那,刚才那波刺客呢?应该不是于荣的人吧!”声音虽然平淡,但听在耳中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是……珍妃派去的。”
“珍妃?她就这么想我死?”轩王脸上更加平静,平静的有些骇人,突然,嗤笑道:“看来,这个王位还真是诱人哪!”
湛泸和小顺,感觉到房中无形的阴冷之气,一股王者的威压让人喘不上气来。
“小顺,给我准备一套黑色的衣服,我要出去一趟。”半晌,轩王淡淡道。
“可是,主子您身上还有伤呢!”小顺一脸焦急。
“皮外伤,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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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空,月,仍是那样的明亮安静的挂在夜幕之上;风,轻轻拂过,吹得树叶一阵沙沙作响,显得这夜有些诡异。
忽然,一道身影从夜空中划过,飞上广贤宫的屋顶。
只见房内仍是灯火通明,一个太监恭敬的对一女人说着什么,接着就把一个本子交到她在手中,太监起身行礼离开了广贤宫。只见那女子认识的翻看着太监刚交给她的本子,唇边浮上得意的笑容。
突然,一阵凉风从她身边吹过,只见一个黑影如闪电般从她面前飞过,来到她面前几步之遥处站定。这时,她手中的本子已经消失,她腾的站起身看着那身穿黑衣的背。
一脸惊讶:“你是谁?竟敢夜闯本宫的寝宫。”
那黑衣人慢慢转过身,唇角轻扯,浮上一丝诡异。
女人看到惊讶轻叫:“轩……轩王?你……”
“轩儿见过贤妃娘娘。”轩王唇角带着一抹邪笑向她点头。他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衫,黑色的衣服衬托着白皙细嫩面容,更显得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你……你不是……”贤妃心中不停的打着颤,不是说他遇刺昏迷不醒吗?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
“遇刺了?娘娘的消息还很灵通么。”轩王仍是一脸笑容。可这笑,让贤妃看来更加的可怕。
“那……你……想干什么?”她说话有些发颤。
“轩儿只是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所以来请教贤妃娘娘。”轩王慢慢的走向她。
“有,有什么就快说吧。”贤妃看着他手中的本子心中紧张的向后退。
轩王嗤鼻一笑,瞥着手中的帐本:“娘娘对这个感兴趣?”
贤妃紧盯着他手中的帐本没有说话,是因她见到轩王的笑吓得说不出来,她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笑。平日里轩王一脸温柔总是笑着对每一个人,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轩王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其实,轩儿对这里写的什么并不感兴趣。”轩王依然笑道。
“轩儿,那你把那个,还给我好不好?”贤妃强挤出点笑。
“还?轩儿确实对这个不感兴趣,可是……父皇应该很感兴趣。”轩王还是笑。
“好了,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还我?”贤妃对他的笑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真的好怕,怕现在的这个轩王,好像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轩王。
“我要……”这时,轩王已经来到她面前,俯下身轻轻的在她颈边闻着,突然一改玩世的笑道:“啊!娘娘,您用的是什么香粉?味道好好闻噢!回头轩儿也给母后买一盒。”
“轩儿,我求求你了,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贤妃的声音里带着哭呛。
“娘娘怎么这样说呢?轩儿好像没怎样你呀!”轩王一脸温和的笑道。
“轩儿,我求求你,你把我怎样都可以,但你不要把这个交给你父皇好不好?求你放过我。”贤妃一脸哀怨恳求的看着他。
“怎样都行?”轩王伸出修长如精雕细琢般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俯下脸慢慢的欺近她的脸。贤妃紧闭双眸,泪从眼角滑下。轩王冷哼,带着清悠茶香的热气扑入她的鼻中,她紧咬下唇。轩王唇角扯出一丝阴险的笑,声音冰冷慑人:“哼!你派人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一条生路?”
贤妃腾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双英气十足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自己,那双诱*惑人心的眸子忽的闪过一丝杀意,只是一闪即逝。
轩王移开手转身便要离开,这时听到贤妃喊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知道的那么多?谁让你来查我的?我只不过是拿了我应该得到的东西。深宫的无奈,你何时懂过,你以为我愿意吗?”
“我本来也应该有个儿子,是陵月王朝的长子,是太子呀!可是呢?却被人害的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苌乐早晚有一天会远嫁的,可我呢?我无依无靠,等皇上百年后,不是被冷落在冷宫中,就是赶出宫,我不趁现在有权的时候多攒些银子,保我下半生平安能行吗?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
贤妃慢慢的跪在桌边,憔悴的面容已被泪水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