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在撞上一辆帕萨特以后停下来,司南零的车尚好,只是驾驶位子前排的当风玻璃碎了。
那辆帕萨特已然扁的不成样子了,车主下来找司南零理论,司南零二话没说,留下自己的名片给他。
那人一看是司少,巴结还来不及,更别说是赔偿了。
梅朵伤的不轻,到处是血,人陷在昏迷里,不知道伤势如何,司南零的左腿骨折,那帕萨特司机急忙帮着叫了救护车。
经过一番处理,司南零躺在病床/上,吊着一只左腿,俊美的面孔上微微有几处轻微的伤痕,医生给他贴了创可贴,那模样看上去和平时冷言少语的司南零根本靠不上。
徐正急忙过来处理善后,看一眼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司南零,笑的合不上嘴。
“老徐,你要是再笑,我就不客气了…”司南零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模样,想让人忍住不笑都是一件难事。
徐正笑了半天以后终于停下来了,“司少,梅朵皮外伤很轻,但她有严重的脑震荡,恐怕是会忘记以前的一些人或事…”
“提供她的医药费,最好让她能离开里,想办法打发她走…”提及梅朵,司南零有些不耐烦。
徐正很不理解,“怎么,司少嫌人家了?”
“要知道,当年你可是喜欢的紧呢,从来都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这如今…换口味了?”
“老徐,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徐正摆明了不相信,“哟哟哟,闯荡商界多年的司少竟然这样形容一个女人?难道她真的有那么狠毒吗?”
“以前的时候,是谁总说她温柔体贴,小鸟依人,只不过掌控欲强了一点?”徐正挑着眉毛笑他。
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兄弟之间一旦有谁说梅朵不好,司南零真的会动手打人,有个兄弟只是说梅朵不适合司南零,司南零当时就把他打了一顿,两人同时被学校记过一次。
“行了,你就别笑我了,告诉我,念晚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司南零想想当年,也觉得有些过了。
“念晚啊…”徐正故意说的慢条斯里。“就你这样儿,你觉得你能见到吗?”
“瞧瞧你的腿,你不是让人家念晚看不起你吗?司少啊,要我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老徐,你到底说不说?”司南零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好像是已经离开这儿了吧,至于是去旅游散心,还是定居其他城市,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人陪着她呢,你大可放心…”
“你说的是谁?”司南零怒视他。
徐正连忙挥手,“你别这样看着我啊,陪着她的人不是我,却是她喜欢的…”
“司少啊,我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看着司南零要杀人的表情,徐正急忙逃开。
念晚知道今天是司南零和梅朵结婚的日子,虽然夏末刻意不提起司南零那三个字,也不让她陪着过去,但念晚知道,她怕她难过。
还难过什么呢?有什么可难过的?不就是个男人吗?她夏念晚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的人。
念晚想出去走走,看着司南零给的一大笔钱,她笑笑,“司南零,梅朵毁了我们的孩子,你的补偿就是这个吗?”
反正她现在需要钱,这钱是她应得的,怕什么,他司南零都敢卖孩子,她夏念晚为什么就不敢收这笔钱?
她要拿着这笔钱,活得镫光瓦亮的,她要把这三年失去的自我,一点点找回来!
很不巧的是,这次一个人的旅行,变成了她和寒暖的双人旅行,他拉着她的手,那感觉好熟悉,很温馨,像是很多年以前她曾经渴望过的出现在梦境中的东西。
泛舟西湖,品茗龙井,看茶园,学炒茶叶,他们玩的很开心,念晚甚至忘了还有个叫司南零的人存在。
最后一天,念晚站在西湖边,看着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带着微笑,“寒暖,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听我父母说起过西湖,他们说,西湖是三个女人的眼泪,苏小小、祝英台、还有白娘子,三个女人都是不幸的,她们为男人流尽了眼泪,可到最后的结局还是悲伤。”
“我不喜欢那样的结局,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在心底暗暗想,我一定要嫁一个不让我流眼泪的男人,但是等我嫁给司南零以后,我才发现,我的眼泪流了三年。”
寒暖安静的听她说着,忍不住揽着她的肩,“念晚,相信我,我会是那个不让你流眼泪的男人…”
念晚转过脸来,迎着太阳看向他的眼,“寒暖,如果我爱的累了,不想再爱人了,你会不会离开?”
“不,念晚,真正的爱一个人,不会觉得累,更不会离开,还记得那个故事吗?河水干了,两条鱼儿尚且知道用唾液去润湿对方,更何况真正爱你的人?”
“念晚,让我做那个用唾液润湿你,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你伤心还是开心的时候,都让我在你身旁,好吗?”寒暖的眼神很清澈,很真诚。
“你是那个有目的报复司家的寒暖呢?还是单纯的只知道爱夏念晚的寒暖?”她站在湖边,湖风扬起她的裙摆,像只湖绿色的美人鱼。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而只用行动表示吗?”他站在那里,微微一笑,恍若春花。
“那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怎么办?”
“其实,夏末拍到的那张照片就是我和她分手时候的照片,她说,既然要分手了,就让她最后一次享受我的吻…”他笑了,伸出手,伸向她。
他单膝跪地,很大声的朝她喊,“夏念晚,你愿意让我做****你的那条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