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文件,两条腿不羁的搭在桌沿上,沉吟似的唤了一声,“特纳?”
特纳立在桌子前战战兢兢,生怕再挨一拳,“王。”
“准备一下,我要去探望安泽亲王。他受伤严重,身为他至亲的弟弟兼血族王,不亲自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委实过意不去。”
维克多已经想通,初言并非没有履行他们之间的合作计划,而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帮了他——锁魂剑造成的伤口不会轻易愈合,她帮他争取的时间,足够他查清楚任何事。
她的确够聪明,这一招,既能甩开他,又能教训芷兰与安泽,可谓一箭双雕。如此过瘾的妙计,他为何就想不出来呢?
他真想拥着她吻着她肆意蹂躏一番,最好榨干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再难逃脱。
阖上文件,桌上的电话却响起,特纳出去之后,他才慢吞吞的接起,“戈斯琳?”
“陛下,听说安泽亲王被你一个甜点重伤了?”
戈斯琳柔媚甜腻的声音直戳着维克多的耳膜,让他忍不住凝眉讽刺,“宝贝儿,你的消息倒是真灵通,是你的公爵父亲要你来兴师问罪,还是你想我了?”
“呵呵……”戈斯琳一笑带过,“当然,我当然是想你才……”
“啊哈,想我却关心安泽亲王和我的一个甜点?戈斯琳,你撒谎的本事真是每况愈下,等想好恰当的借口我们再聊吧。”他速战速决,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
当戈斯琳调适好心态再打过来时,却已换做留守的保镖接电话,“陛下已经离开。”
“知道他去了哪吗?”
“陛下的行踪,属下等人岂敢打探?”保镖说完,也干干净净的挂断,只留血族王未来的未婚妻在电话那端独自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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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因实事求是说了芷兰在飞机上的荒唐行为,被难以忘情的初临误以为她在故意侮辱芷兰,父女俩失控争吵,初言还不幸挨了一掌。
“爸,你为了她打我?那个女人早已不是你爱的冷芷兰,她谋害自己的儿女,成了别人的情妇,你的痴情,只是在作践自己!”
她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对于一家子上门找维克多的事一概不知。
经过一番周密安排,她抽调初氏两个高级助理和十个保镖抵达苏黎世的旧城区,找到了那家咖啡厅和古董店,一口气买下这两栋房产。
“将这两个宅子周围的其他商铺打点好,让他们关门歇业五天,所有损失一概由我们赔偿。”
“是。”
她把挖掘探测所需要的仪器全部运过来,又找来十几个探测挖掘的专业人士,将外婆的首饰盒图样铺展在桌子上。
“不管挖多深,一定要找到这个盒子,施工时小心所有的管道,我不想惊动警察和其他不必要的机构。报酬是……”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30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