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打,我马上打……看好你的剑,不要伤到安泽。”芷兰慢慢后退。
“当然,假若我爸爸和外婆没有受伤的话,我不会伤害安泽。”初言话锋一转,仇火炽烈,“可恨的是,爸爸断了一缕银发,外婆的血洒满了沙发,聆竟然被你们当做畜生一样掳走,而在初氏呆了多年的管家和女佣竟也难逃厄运,被你们残忍杀害!”
话音落,初言倏然挥剑,光芒阴寒闪烁数下,在芷兰战栗惊惧的喊声中,她已将安泽划的遍体鳞伤,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纯银灼伤肌肤,嘶嘶冒出一股焦糊的怪味儿。
安泽已没力气求饶,也没力气再开口命令芷兰什么。他的肌肤开始枯萎,由莹白变成苍白,渐渐呈现灰色。
芷兰血泪模糊,本是惊艳的脸已惊悚的不堪入目,她扑过来拉住初言的手臂。
“言,是妈妈不对,你不要再伤安泽,你可以杀我,不要再伤害安泽……你爸爸和外婆都没有受伤,我发誓,你外婆一点伤都没有,聆也没事,我现在就打电话放了他们……”
芷兰忙命令驾驶舱的人接通亲王别墅让他们放人,并拿了耳麦过来,让初言听清真伪。
芷兰擦拭血泪,小心翼翼地问,“言,这样你总可以放开安泽了吧?”
“不,除非爸爸、外婆和聆已经脱离你们的监控范围,否则,我一步也不会离开你们。”
安泽被她的话震慑,一动不敢动。
芷兰更是无奈透顶,“可是,你已经将他伤成这样……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只想让我的家人安全,是你们无理取闹非要找死。就看安泽有多少血可以流吧,期望他的血枯竭之前,你那群吸血鬼手下可以自动从我家周围消失。”
初言太了解吸血鬼的劣根性,就像是一只只暗隐于发肤的寄生虫,除非彻底斩杀,否则,他们永远盘踞,洗都洗不去。
见芷兰崩溃地蹲坐在沙发上,初言扬了扬唇角,“冷芷兰,这可怪不得我,500年前,你将我和聆反锁在厢房内,找了一群吸血鬼来要将我分尸蚕食。自那以后,我就不再相信任何吸血鬼和陌生人。”
芷兰咬牙切齿,她抓住安泽被血浸染的睡袍,悄悄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对初言恶毒地低沉咆哮,“我真恨自己那时没杀了你!”
“如果我没有砍掉你的双臂的话,你早已将我血吸干。”初言由衷说道,“不过,你是应该杀了我,那样,我就不必经历无尽的杀戮,不必承受任何仇恨,不必见识自己的母亲是何等龌龊无耻,不必承受弟弟的指责怨怼,不必亲眼目睹父亲相思煎熬500年,更不必自责于害已经失去丈夫的外婆又失去唯一的女儿!”
初言的声音淡漠幽冷,轻盈如风,她心里的酸楚与痛苦却无人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