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你去通知派出去的人,不管打探到什么,要在安泽和芷兰赶过去之前,全身而退。”
维克多命令完,特纳便离开带上门,初言却诈尸似的坐起,纤细的手如铁钳,牢牢扼住维克多的咽喉。
“吸血鬼,马上放了我的家人,否则,我现在就拧下你的脑袋!”
“力气蛮大的,看来我的血已经都被你完全化为己用了!”维克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借着她贴近的姿势,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
初言排斥仰首,躲开他的碰触,她怀疑他有自虐倾向。
“甜甜,不是我抓了你的亲人,如果真的要复仇,你要找对人,而且要确保自己有能力斗得过他们。”
“我不叫甜甜,我叫初言!”初言紧盯着他幽蓝透紫的双眸,确定他没有说谎才松开他,扯掉身上沾了血的睡裙,兀自走向衣橱,扯出一套方便行动的运动装罩在身上。
这样单单只是看着,他便已经心猿意马。她到底有没有性别差异认识?“你就这样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换衣服?”
“你是死人,不是男人,死人没有性别之分。”初言毫不留情泼他一记冷水,“告诉我,凶手是谁?”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舒服的躺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到我身边来,在见你的仇人前,我们需要谈一笔交易。”
初言绷着神经,她最看不惯男人这个调调,往往他们邪扬唇角时,满脑子尽是不齿的东西,就在刚才,他还抱着她又亲又咬又摸又抓,她不得不防狼偷袭。
“我从不和魔鬼做交易。”
“如果不躺过来,你只能救出你的外婆和爸爸,你弟弟恐怕就没希望了,我了解你的仇人。”
初言正色打断他,“如果他们不是你抓的,我的外公冷隐东先生是不是你杀的?”
维克多失笑,看来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公以何种形式存在。“你认为一个杀了你外公的人,还会用自己的血救活你吗?”
初言无声走到床边,转身,一个倒空跃,正好落在他怀里。
“初言……”维克多心底一阵暖流四溢,这个可爱的动作让他窝心又心酸。
500年沧海桑田,她已冷漠如冰,这纯真的本性却依然未泯。
他还记得初见那年她101岁,看上去五六岁,小小的,如易碎的纯白花朵,她从楼梯上跃起,自一个血族人手上救下自己的外婆。
此时,他环着她,拥着她,俯视她,细细打量,与500年前抱着她的那一幕重合,“初言。”他深情唤着她的名字,期望能走进她心里。
她枕在他手臂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揶揄冷笑,“吸血鬼,你是在催眠我吗?别以为我还是500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说说你的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