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毓墨皮笑肉不笑的冷哼,“是呀,你已经不是灵族的储君,与我的计划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有人却不想让你过的舒心,你的幸福,的确叫人妒忌。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初言想了想,却想不通他说的到底是谁,她甚至搞不懂冷毓墨是站在谁那边。
“你是在帮戈斯琳,还是在帮莉达?还是,你根本就是想毁掉所有人?”
“宝贝儿,你看错了我!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爱你。”冷毓墨无奈苦笑,看上去依然吊儿郎当,眼底的痛苦却连伊妮娅都凝眉。
初言真的想一剑杀了他,可就就算砍他一百次也不可能杀了他。
“毓墨,你最好不要再编造什么荒谬的借口,从我们初见,你的目的就深不见底,你得到外婆的首饰盒,你得到那个唐三彩花瓶,你阻止我寻找外公,你暗中害我坠机失忆,还与安泽差点害死我的孩子,你还曾用一颗水晶头骨差点炸死我的家人,我几次三番和你和好,甚至曾经想把王位让给你,你却仍是与我为敌,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以为我是谁?堂堂漠翼灵族的王子,需要你和维克多的施舍吗?我不是乞丐!哼哼,我甚至一脚就能踩死维克多,我为什么接受你的施舍?”
冷毓墨声音激动,字字句句都灵力逼人,活了几千年的伊妮娅都被冲击的趔趄。
“而你,我爱的初言,此生此世,你根本不在乎什么权利,金钱,还有什么服装首饰,这些东西,你随时都会像丢垃圾异样丢给别人,我为何要你不稀罕的东西?”
初言戒备握紧了锁魂鞭,却没有把握取胜。
她暗暗探寻着逃离的路,一个是门,一个是窗,门出去是电梯和楼梯,她根本无法带伊妮娅离开。而窗——这里是顶层,一百多层的大厦,坠下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冷毓墨却还歇斯底里的咆哮,“实际上,我几乎每周都会去血族呆一两天,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内,不巧,那天我看到你亲自下厨,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呀!我忍不住小小的妒恨维克多。所以,我抱走了释然……”
初言趁他走向酒柜倒酒,恢复正常的黑发黄皮肤,她悄悄拖住伊妮娅往窗口后退,并与她相视一眼,伊妮娅对她点头,两人加快了步子,往窗口移动。
但是,她们还没有抵达窗口,就被扯住肩膀,身体像是两个纸片,轻而易举地被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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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在皇陵内,正打开瑞克斯的棺材,却没有看到腐烂200年的骷髅,更没有看到虚弱不堪的释然。
瑞克斯华服加身,惬意地躺在里面,拥着睡熟的释然,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打招呼,“嗨,儿子,近来可好?”
“父王,您……您怎么会醒过来?”
维克多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却因见到释然安然无恙而激动地忘了追究。
“亲情有种独特的召唤力,我梦到了你的母后……也许,可能是初言的画还在作祟,我也一直梦到你躺在冷宫的棺材里,在你母后的尸体旁奄奄一息,所以,莫名其妙睁开了眼睛,就见到这个小家伙在我身边。”
瑞克斯坐起身,抱起释然,“这小家伙长得像你更多一些,比蓝斯诺可爱多了。”
维克多小心翼翼的接过儿子,爱子失而复得,他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且,父王也似乎比以前改善许多。
尽管,维克多已经察觉出问题的可疑之处,可瑞克斯救了释然,他却不能再次强行将他封印,毕竟是亲生父子,事隔200年,初言已经是血族的王后,瑞克斯理应接受这个事实。
“父王,你想见见孩子们吗?我还有两个女儿。”
“当然,我迫不及待呢,呵呵……躺在这里,骨头都酸了,我听说芮莎不太安分。”
父子俩聊着,迈出皇陵,他们没有察觉的是,另一口棺材上的金色雕花旋钮正悄然旋开,那口棺材上用艳红的宝石镶嵌成铭文,“安泽.莱切斯特亲王之棺”。
200年,整个皇宫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瑞克斯游遍整个皇宫,不发一语,也并没有问政务上的事情,没有问初言,更没有问其他不该问和该问的事,他像是早已知道了一切。
瑞克斯的淡定让维克多越觉得诡异,却又猜测不出任何答案。
瑞克斯不该是这样的人,他狂躁,阴冷,凶险,多疑,残暴,如果他知道蓝斯诺杀了奥鲁斯亲王,知道初言已经让维克多见到阳光,知道芮莎曾经动用过最阴毒的诅咒,知道蓝斯诺统帅了军权……他不该这样淡定,而是早已惊怒咆哮。
最最最诡异的一点是,初言离开皇宫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伊妮娅也没有回来。
维克多派人出去寻找竟找不到任何下落,他把孩子们从初家接回来,没有见到初言,一个个无精打采。
餐厅里又一次家庭聚餐,出席者更全面,唯独缺少了初言。维克多与四个孩子,还有斯蒂文,戈斯琳,以及瑞克斯和芮莎太后。
戈斯琳和瑞克斯聊的热火朝天,一口一个瑞克斯伯父,她甚至嚣张的谈到与维克多的婚事,“伯父,您就考虑一下吧,我不介意做偏妃!”